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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露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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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愉和逸飛的進展速度之快讓一向對異性持矜持甚至冷漠态度的她都為之詫異。

很快他們單獨的露營在一個帳篷裡了。

那日逸飛一大早便把越野車弄得震天響,關牢門窗依然被他動靜吵醒,心愉起身走到陽台看情況,他也正好擡起頭,視線在兩人俯仰之間自空中交彙,隔那麼遠都能見到他眼底裡的興奮。

他激動地朝樓上喊:“快下來,我們去露營!”

他就是這麼純粹,傷心純粹,高興也純粹,悲傷與否,眼睛都像一汪清泉,黑眼珠就是池底下的鵝暖石,浸潤得油光水滑的,長久直視這樣一雙眼,考驗的就是你的自制力了。

心愉現在自制力是不如過去好了,她真轉回房間收拾東西。

剛開始心他當着俞宅人面對她這樣熱情,心愉是很不好意思的,心燒燒得臉頰泛紅一路蔓延到耳根處,怕别人看輕她,就像簡?奧斯汀小說中的女家教,唯一目的便是希望在東家的引薦下嫁個不錯人家,從此一勞永逸。

她則更過分幹脆拐走東家。

但也許是逸飛生病後這個家太缺少歡樂,大家行動起來都像古代夜裡行軍般鉗馬銜枚,輕手輕腳,生怕鬧出動靜,惹他不快。

誰也不願在壓抑的氣氛下長久待着,此時像太陽從烏雲中濺出金邊,大家都十分珍惜此刻歡樂氣氛。

“心愉,”女傭敲門招呼她,“你快收拾衣服,剩下的我來替你準備。”

何其有幸,大家都愛護她,是因為愛護逸飛吧?所以愛屋及烏連帶着愛護他愛護的人。

念書時也參與過學校組織露營,人多且由學校組織都是在一些山腳下,走一兩百米就有人家,隻要不擅自離隊,絕不對出事,但是跟着這個人,就不好說了,他最愛冒險。

過往零散的露營經驗告訴她,越保守越好,還有帶好驅蚊水。

以前一起露營的女同學穿短衣短褲,結果是喂飽了蚊蟲,渾身都抓爛掉,慶幸沒有病毒。

心愉很快二十分鐘已收拾妥當,女傭将醫用藥包交給她,叮囑她玩得開心。

她才懶得拖心愉照顧好逸飛,野慣了的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心愉笑着和她說:“我要是一天沒和你聯系,請記得幫我們報警來。”

逸飛打開吉普車副駕駛門,“快快,現在去在天暗下來之前安營紮寨。”

後排座位全部卸下,堆滿雜物,帳篷,礦泉水,木炭,食物,就在前天車裡還是正常的五座車廂,隻要有得玩他動作一定快,至于功課全權交由心愉想辦法。

他的車性能極好,再崎岖的山路跑起來不說像坦克如履平地,但也是哪裡都能去的,不過車裡的人吃苦了。

逸飛欣賞她道:“還好你沒有嘔吐,以前不要說同性女生,好多男同伴都吐車上。”

心愉沒說話,她怕自己一開口就要泛酸水。

車往山上駛,再難走的路也會到達目的地。

半山腰處的一塊平地,還留有上次到來者掩蓋的火堆,他那麼熟悉,就是他和他那群志同道合的朋友留下來的吧?

“來,會紮帳篷嗎?”他問。

心愉點點頭,拿來工具便動手,好多年沒有野外活動了,腦子裡還有依稀記憶配合說明書用,兩張拱形帳篷不費多少時間就搭好。

動完手心愉才察覺他準備的是兩張帳篷,喜歡大包大攬,說一不二的逸飛其實很尊重自己,心頭感激湧上來,孤男寡女在野外求生,還能尊重女生的男生多難得?

大多數人都默認到了自然界,遠離人煙就不必受法律道德舒服了,想怎麼來就怎麼來,各人自成一派,偏偏他反着幹,是他心機也說不定,小時候那種默默跟在大人身後一言不發又委屈巴巴的小孩最惹人疼愛,她此刻也疼愛他。

逸飛已燃好篝火,煮上咖啡。

他給心愉遞上一杯拉花拿鐵,是最簡單的愛心形狀。

他在玩上面什麼都會一點,但要精通就不行了,有涯之生隻用來鑽研一兩樣事多無趣,生命的愛好要多且廣泛,至于精通,精通一樣玩就好了。

這樣也有好處,永遠花樣百出,隻要他心裡還有你,不缺花招來逗你開心,人的時間花在什麼上面可以見到的。

他問:“味道怎麼樣,需不需要加糖?”

“不,剛剛好,”心愉說。

對于糖分,人日常的碳水化合物已能滿足每日需要,過多攝入會變老,以前心愉是不在意的,但是有這個人後,她總希望老得慢一點,時間最容易放過無憂無慮的人,她不想二十年後站在他身邊,旁人說自己是他長輩。

當然,能否走到二十年後也是未知的。

拉花奶泡浮了薄薄一層在她唇邊,逸飛傾身用拇指幫她刮幹淨。

這是他們第一次這樣親密接觸,帶一點點粗糙感的拇指,和柔軟的唇相碰,心愉的臉绯紅一片,幸好有火焰的紅光幫她掩蓋掉。

逸飛卻覺得這是最自然不過的事,在他心裡他們早已到這種程度,他說:“還好你沒有穿短衣褲。”

“我又不笨。”

“上次來的同伴帶了女朋友,短衣褲,被毒蟲咬了,一下起好多紫泡,急哭了怕中毒,沒辦法他又隻能送他下山,後來和我們說掃興至極。”

他這樣不厭其煩地讨好她,占大部頭原因也是自己從不掃他興吧?

心愉捧着杯子微笑說:“所以我有自知之明。”

“你也可以任性些,我一定會帶你下山的。”

心愉想象着他同班語氣,模仿道:“然後再和朋友抱怨,這種女人掃興至極!”

逸飛氣得跳起來,“我才不是那種愛在背後說女人的小男人。”

“你剛才不是說呢男伴的女朋友?”

“好吧,”他讪讪道,“我不過是想有對比地來誇贊你。”

“可别這樣,”心愉說,“我可沒有其他男性朋友的例子來拿他們和你作對照。”

“餓沒有?”他想起她還沒有吃早餐。

幸好沒吃早餐,不然全吐他車上,不知道他還會不會興頭上來用手給她擦幹淨。

他遞給一款三明治,轉身從車裡拿出食物。

心愉擔憂道:“會不會引來野生動物?”

她見到一旁的豎起的注意野生動物标識牌,上面畫的是熊,一種極其狡猾殘忍的動物,心愉聽過它們很會模仿人類,會在遠處下肢站立頭頂鳥類的草窠,像人招手。

“會,”逸飛不當回事,“來了把它們也烤來吃,帶回家當做戰利品再舉辦一個燒烤派對。”

“我們沒有獵槍怎麼會是它們對手?再說讨厭的人類就愛闖入别人領地。”

“探險是人類天性,我們自非洲大陸走向地球各地。”

心愉想到他祖輩,問道:“你這樣愛冒險是遺傳基因作用吧,老太公當年踏上北美又是淘金又是修鐵路,多大膽。”

提到家族往事,逸飛謙虛道:“也不是獨自上路,大家很團結的一起,彼此有照應。”

心愉說:“但那麼多勞工能闖出一片天地的又有幾個?運氣很重要,但也要有能力才能等到它降臨。”

“是,”逸飛也感慨,“族譜裡寫的,洋人瞧不起我們,都叫我們清人,豬仔,住的地方不防蚊蟲,瘧疾橫行,他們卻反過來倒打一耙,說我們要麼喜歡廉價旅店,像羊群一樣擠在一堆,要麼像當地人住草棚裡,隻要他有個屋檐,有一兩根山藥吃,就滿足了。”

逸飛又說:“太公當年回鄉後,娶了太婆又一起回去,太婆靠給人廉價洗衣服,天氣熱還好,一到冬天一雙手腫爛不堪,泛黃水,遇見人總是把手藏在背後怕惡心到人家。”

寥寥幾句怎麼能夠倒盡個中凄酸?到别人地盤去讨口食吃就是有這麼難,就是想唐僧西天取經九九八十一難似的,還沒有神通廣大的孫悟空作伴,隻靠一雙人人都擁有的手。

“幸好後輩争氣,不像我和下頭這一輩,個個隻好吃喝玩樂。”

他倒是很了解自己,做人像他這樣坦率直白又不悔改,真讓人讨厭不起來,這也是俞老先生俞老太太迄今為止在埋怨也沒放棄過他原因吧。

心愉說:“我在家裡和廚子學做了面包,做給你吃。”

兩人分頭行動,沒有過多言語,彼此配合得很好。

逸飛又跑到小溪裡叉上一條魚來,魚還在痛苦擺動,心愉别過眼,他很快處理好把魚架上烤架。

臉上又剛才匆忙處理時粘上的魚鱗片,在陽光下折射出霓彩光芒,閃亮亮的,心愉覺得比化妝品裡的閃粉不知好看多少。

神話故事裡的海妖,經常飛降在海中礁石或船舶上,她們以甜美歌聲來引誘海員把船駛進暗礁滿布的海岸,使得過往的水手傾聽失神,迷失方向與心智,最終有人跳入海中遊向女妖溺水而亡,靈魂被奪取。

誰說一定得是女妖?此刻的逸飛不差她們。

“快來嘗嘗。”他撕下一片魚頭給她,是沒有刺的部位。

味道不錯,逸飛笑她,“剛才還覺得殘忍,現在又吃着香了。”

吃飽後,逸飛将吃剩的食物埋進土地裡,又用篝火掩蓋住。

“為什麼這樣做?”心愉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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