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中文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中文 > 白天的朋友,晚上的朋友 > 第72章 像一杯水倒進了另一杯水裡?

第72章 像一杯水倒進了另一杯水裡?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難怪人們愛用玫瑰形容女人,嬌嫩粉紅玫瑰似少女,豔麗的紅酒玫瑰似處在人生最成熟還未趨腐敗的熟女,壞得恰到好處讓人既愛又恨的女人就像厄瓜多爾的黑玫瑰,如此說來,除了玫瑰還有什麼花可以涵蓋女人的一生?

他讓俞宅的人幫着他,到他爹媽的住處将花圃裡的所有的玫瑰花品類全采摘了些來就為準備今晚,這是一項浩大工程,大家那段時間成日兩頭跑,都曬黑了一圈,他們有預感這小少爺是要做什麼,但都禁聲不語,他們默認逸飛和關小姐該有個結局了。

他們也希望逸飛這輩子的花樣都在這一次使完就好,以後即便有紀念日也到外面去安排專人準備,否則他們實在太辛苦了。

俞宅的人們感到疲累,逸飛作為指揮人,指揮此次他的人生大事,他也不輕松。

這次讓他心中多了層感悟,男人都該自己親自布置求婚場地,累一場下來就懂得好好經營婚姻了,再有歪心思的時候就好好想想是否還有閑情逸緻再這樣驚天動地布置一場?或者是否能甘心自己為這場婚姻做過的一切努力都付之東流?

若不就請堅持,堅持到什麼時候?老了折騰不動的時候。

房間的場景布置好了,戒指他提前準備好了,用他媽準備的那枚不行,婚戒是要戴在無名指上的,已示這根無名之指現在有名了,婚戒的作用是要讓戴的人見戒如面,當然是誰送他的,他腦海裡就立馬想到這個人。

用他媽送給他們的對戒,一對夫婦望着無名指婚戒第一時間先想到男方母親這算怎麼一回事?

幾個月前逸飛獨自到珠寶店去盯着了一枚戒指,他中學時曾來興趣短暫地自學過素描,他将簡圖給對方,層疊綻放的玫瑰花瓣,戒托被設計成交纏玫瑰藤蔓,稀碎小鑽點綴在花瓣和藤蔓處,像清晨露珠,花蕊是一顆奪目鑽石。

他媽和他姐都是這家品牌的熟客,逸飛一個月前就拿到成品,制作得比他那三腳貓功夫的素描更精美,但他盯着這枚戒指左看右看藤蔓處的碎鑽不再像露珠了,倒像玫瑰藤蔓本身的尖刺。

把這枚戒指戴在心愉無名指上,是想讓這些刺在她無名指上生了根再也取不下嗎?

生了根取不下也好,讓她那根無名指永遠刻着他俞逸飛的姓名。

他在前一晚就叮囑讓她婚禮結束記得回家,他沒想到他準備求婚的這一晚這麼巧合地和她同學婚禮裝上,就當好事成雙了。

他在二樓陽台處遠遠地就看見她過來,走得比過去慢許多,逸飛不知她心中有事,隻以為是宅裡哪位耳報神透露了口風,讓她提前知曉了,所以走得有點猶豫,要在這條路上,想好他對她的求婚答案是什麼。

逸飛有些沮喪地想,如果是接受,是不會走得那麼緩慢的,接受一個該是歡欣雀躍地走得迫不及待,如此拖沓一路難不成是在想拒絕的借口?

他突然害怕心愉逃走了,這樣他所有苦心就都白費了,如果他此刻能擁有讀心術,他會讀到此刻他和心愉都是同樣的孤注一擲,伸頭一刀縮頭一刀。

他是想接不接受一句話,她想的是刺激刺激他,刺激得關系能更進一步就繼續走下去,不能,趁着年輕還沒彼此耽誤太多,分道揚镳也痛快。

逸飛從陽台從到二樓台階處,正巧心愉也走上來,他看見她朦胧燈光下泛紅臉頰迷人的遐思。

那是表示她此時心情不錯?參與了同學的婚禮心情不錯,至少說明她對婚姻是不抵觸的吧?

他問她“就這麼想結婚?”

心愉愣怔地一句“啊?”

讓他主動了,他主動地走到她面前,褲兜裡還揣着包裹那枚戒指的紅色絲絨盒。

心愉醉得朦胧,眼前突然放大的臉和今日在婚宴衛生間,摟着自己肩膀放大的那張臉完全不同,這是一張她傾心的臉,兩張臉間隔得如此近,在她心裡起到的效果卻完全不同。

她微張的嘴還沒來得及合攏或者回答逸飛的話,就被逸飛上前一個清淺的吻封住了。

這個吻剛開始是逸飛誤會心愉向他求吻,兩張唇簡單的觸碰離開後,心愉反應已經混沌了,這不是她此行意圖啊?她的意圖也同樣在酒精的作用下變了味嗎?

她眼神迷離地望着逸飛瞳孔裡的自己,意識昏沉地讓她看不清,她便湊近了去看。

湊近了去看一個的眼睛,也像湊近了要去吻一個人。

逸飛再次誤會她了,剛才那個吻他嘗到了她嘴唇上的紅酒味,這次他就不客氣了,先是舌頭沿着她唇線慢慢掃過,待心愉張嘴後,天雷地火,攻城略地地争奪她口腔裡每一寸領土。

逸飛摟着她腰把她帶到房裡去了,一室綻放的玫瑰花,還有音樂緩緩流淌。

他本來想和她跳首柔和優雅的華爾茲做儀式的開場白,但心愉口腔裡殘留的酒像把他也帶醉似的,體溫上升,柔和是柔和不起來了,隻能演變為貪婪熱烈,緊貼情色,什麼樣的舞能形容此刻的他們?

隻有探戈吧?

心愉思緒仿佛回到很多年前,施施教她跳舞的那些夜晚,好像她教過自己的其中一種舞蹈裡就有探戈,她會在家和謝耀祖跳嗎?

熱情的吻過後,逸飛看着心愉尚未回過神的樣子,像他占了她便宜似的,他有預感這一晚會是他們的第一晚,他可不想他們的第一晚給她的印象就隻有“酒後亂性”四個字。

他決定用另一種方式來喚醒她。

心愉是知道他們接下來要做什麼的,可逸飛接下來緩緩挑動她情緒的動作,讓她想,這種大多數女人都要經曆的事怎麼到她這裡就變得啰嗦,拖拉了呢?怎麼和剛才那個吻就天差地别了呢?

頸部傳來的涼涼濕意感,像不小心滴上一滴清涼油,又像是被蛇信子舔舐,舒爽又麻癢,她的手忍不住去觸摸又被另一隻手按住。

那種觸感逐漸在渾身遊走,難受得她像是在小時候見過的喜劇電影裡,被反派用羽毛刮搔全身的主角,這一刻,她情願逸飛對她動用暴力手段了,因為暴力不能讓一個女人打心裡屈服,但柔情會。

這場人生從女孩蛻變為女人的儀式,酒精像麻藥為她麻木了大部分疼痛,也像動情藥,讓她越到最後越主動地去迎合逸飛,心愉益發感到這麼多年過去,原來她的心一直都是空的,她其實渴望與他相融。

但逸飛的心該是滿的,因為他的身體裡早有了屬于她的一部分東西,他身上沾染上了她的氣味,但她還沒有沾染上他的,此時她還完全屬于自己。

直到最後最後一刻,她體内公平地擁有了他的東西,是粘稠的,滾燙的,她當初植入他體内的骨髓與血液是否也如今天他燙傷了她般炙熱了他?

現在她染上他的氣味了,濃烈的,腥臊的,熟悉的。

天底下會有多少對像他們這樣體内擁有彼此細胞的情侶?

她和逸飛從此以後像什麼呢?

像一杯水倒進了另一杯水裡?

像一本書上的紙和字?

他們身體裡都有了屬于彼此的烙印,心愉想,從此,即便生與死也無法将他們剝離。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