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面容雪白,眉眼是烏壓壓的清冷秾秀,那鋒利冰冷的眼神一時間倒也震懾住了衆人。
“好,宋師弟既然許下此等豪志,若是我輸了,我李嚴慶便當衆給宋師弟下跪道歉,并收回曾經我對宋師弟說過不好的話。
“隻是,若是師弟你輸了,我李某就一個條件,從我的□□鑽過去,然後高聲告訴大家,你是個下賤的東西,如何?”李嚴慶冷笑着,自以為勝券在握。
“李嚴慶,你放肆!”明硯厲聲警告道,正要出手教訓對方,卻被宋和衾一手攔了下來:“明硯,讓我來。”
宋和衾看着李嚴慶,暗道當年韓信尚能忍受胯下之辱,人家後來還官拜大将軍了。若真是他輸了,那麼辱也就辱了,反正他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大丈夫就得屈伸自如。
“可以啊”,宋和衾掃了眼看好戲的衆人,故作輕松朗聲應道,并擋開了準備拉他的明硯。
“好,那麼宋師弟,現在可以開始了麼?”李嚴慶摩拳擦掌着,看來已經料到了結局似的。
宋和衾雖然不怕疼,但是他還是怕死的,暗自咽了咽口水,出聲道:“等等!這比試是不是點到為止,不能傷及對方性命。”
“自然,宋師弟放心,我不會失手打死你的。“李嚴慶嗤笑道。
點了點頭,宋和衾表示自己知道了,他轉頭對明硯輕聲道:“你聽我說明硯,我不會有事的,打不過我就跑,但不能不打,我不想他們再那你們說事了,你們對我好就是好,我不想他們将這關系描述的龌龊肮髒,相信我一次好麼?”
聞言,明硯眼神閃爍着,他知道宋和衾的意思,他明白宋和衾最是心思澄明,于是他點頭道:“我一直都相信你,但…”
李嚴慶旁觀片刻,忍不住譏諷道:“說完了麼,磨磨蹭蹭的,可以開始了麼宋大小姐?”
“啧,李師兄性情這般急躁,氣大傷身性急傷肝啊,難怪李師兄皮膚又黑又黃難以入目,我建議你還是多修身養性少胡言亂語為妙。”宋和衾也逮着機會刺他兩句。
“哼,廢話少說!”隻見李嚴慶出手快如閃電,頃刻間便來到宋和衾面前,直接擊出一掌。
下意識将劍舉在身前,剛好擋住了那一擊,但宋和衾仍舊被掌風打地向後踉跄了幾步。
衆人見狀趕緊散開,将包圍圈拉大了些。
“咳咳”,一邊咳一邊躲過了李嚴慶的第二掌,可他這次沒那麼好運,宋和衾被一腳踹到了腹部,他順勢在地上滾了一圈,減緩沖擊的力道,這次幹脆拔出了靈光,開始反擊。
見狀,李嚴慶冷笑一聲,他也拔了劍,貓逗耗子一般戲耍着宋和衾,隻要宋和衾一揮劍,他必然閃身到他身後,随即慢條斯理的給出一劍,劃破他的衣服。
背後再次被狠踹了一腳,宋和衾此刻已經體力不支,向前匍匐着跪倒在地,手上還緊緊握着靈光。
“和衾小心!”耳邊聽見明硯的驚呼,宋和衾趕緊向一邊翻身躲去,而李嚴慶也正好啤在他方才倒地之處。
硬生生挨了幾記重擊,他算是稍微摸清楚點了李嚴慶的套路。
在幾個閃身動作之後,宋和衾故意露出破綻,随後反手一刺,靈光剛好劃過李嚴慶的胸口。
趁此機會,宋和衾飛快轉身踢出一腳,剛好踢中李嚴慶的側臉,耳邊伴随着一聲高昂的慘叫。
兩人此刻身上都挂了彩,隻是宋和衾要嚴重得多。而李嚴慶被踢中後則是明顯的不可置信以及怒火中燒,他手上的招式越發淩厲,每次劍過之處,不僅劃破了宋和衾衣衫,也必定割開一層皮肉。
明硯看見後忍不住要上前阻止,可立即便被宋和衾止住了,他神情堅定的搖了搖頭,沉聲道:“别過來!比試還沒結束。”
宋和衾身上的血痕越來越多,他的力氣也逐漸流逝,眼前開始模糊了起來。
“宋師弟,滋味如何啊,瞧瞧你這傷,我看着都心疼哦。”李嚴慶此時心裡無比痛快,他看着宋和衾因為疼痛緊皺的眉眼,看着他以為失血過多而慘白的唇色,那高挑單薄的身體在一次次閃避中搖搖欲墜。
李嚴慶得意又冷漠地心道,宋和衾真多可憐啊,可這是他自找的!
此刻的李嚴慶仿佛覺得自己掌握着宋和衾的生死,那個從前的天之驕子,永遠高高在上衆星捧月般的人物,被他踩進了塵埃裡,他隻要稍微用點力氣,便能捏碎了對方。可他仍舊覺得還不夠。
“你不是很能逞能麼,不是目下無塵驚才決絕麼,可在我眼裡你就隻是個廢物!從前靠你那該死的爹,誰人都怕你三分,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跟我争!你看看你現在,不過隻是個靠着一副皮相,苟延饞喘的賤人!”他猛地踹向宋和衾的膝蓋,将人死死壓制在地上。
李嚴慶雙目通紅,如魔怔了一般嘿嘿直笑:“宋師弟,你起來呀,怎麼跟條死狗似的倒在地上?”他一般死死盯着狼狽的宋和衾,一邊用腳踩着宋和衾的心口位置,使勁的碾下去。
一口鮮血不受控制的被吐了出來,順着嘴角淌在臉側。宋和衾的身體在顫抖着,失血與疼痛讓他在昏迷與清醒之間不斷地掙紮,可而便仍舊能清楚的聽見李嚴慶不斷地羞辱。
宋和衾你就是個廢物…
孩子,活下去,不能輸...他的腦子裡不斷出現着不同人的聲音,緊緊咬住牙關,宋和衾慢慢地一點點蓄起了力氣。
可就在這時,李嚴慶再次用力地跺出一腳。宋和衾隻覺呼吸一滞,心髒地跳動都要停止了。
“和衾!”明硯的驚呼聲在他的耳邊響起。
“你看他躺在地上好像一條死狗啊,哈哈哈...”
“狗哪有他長得好看啊,不過我看他也就隻能靠臉了,畢竟沒有其他拿的出手的了..."
衆多的聲音一齊湧入他的耳朵,嗡嗡地吵作一團,他閉着眼痛苦喘息着躺在地上,鮮血順着他的手臂流淌到了靈光劍刃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