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經過多少時間,我們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覺曉倔強擡頭,“而且無論你是什麼身份,我都沒那麼喜歡談情說愛,抱歉。”
用語言去讨論親密關系,好累。
而對方隻有二十歲,就更累。
聽着蕭馳掏心掏肺的解釋,覺曉忽然意識到,她之所以看清現實就退卻,不僅是出于理性,更是明白……這般矜貴的王子,若不全力供奉,日後必難收場。
而她隻是羨慕那個;小流浪貓,能被奢侈的愛意包圍,療愈下疲倦饑餓的身心。而後說不定哪一天,便又因着本能沖回自由,再無更多顧慮。
沉默中,蕭馳顯然另有想法。
他竟然打開手機銀行:“我有做投資,很早就不用家裡的錢了,而且我媽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她隻在乎我是不是幸福,再沒有别的。”
但如果……你并沒有得到幸福呢?
如果我隻想單方面享受你短暫的愛意,她也不在乎嗎?
覺曉為自己卑劣的念頭感到羞恥,更不願繼續這出灰姑娘的純情戲碼,她抽出胳膊轉身:“那挺好的,你更容易找到适合自己的人。”
至少比我适合。
我甚至不曾有一秒關心過你,真不知道你滿腔熱情地在迷戀什麼。
可蕭馳根本不聽,猛地将她扯回來,幾乎是強硬地把她禁锢在懷裡:“已經找到了。”
覺曉被箍得生疼,掙紮中漲紅了臉:“你幹什麼?耍賴是不是?”
說着還拼命踢踹。
閃亮的高跟鞋一下子甩出去很遠,慌亂的踉跄間,可怕的力道終于松開了。
蕭馳默默地把鞋撿回來,顯得垂頭喪氣:“姐姐,你就不能像第一晚那樣對我嗎?讓我看着你的眼睛,問我喜不喜歡你。”
覺曉對戀愛腦詞窮:“……”
他得不到想要的回答,隻好默默蹲下幫姐姐把鞋穿好,趁機按住那雪白的腳背,還慢慢扶正了腳踝後的蝴蝶結,多有耐心一樣。
誰知就在覺曉放松警惕時,這家夥竟真和狗似的,忽然隔着裙擺狠力咬了下她滑嫩的大腿肉。
吃痛的抽氣中,鳳眼驚愕怔愣——
花瓣似的裙擺被惡劣掀起,緩緩蓋住了貪婪的壞狗。
被親吻,然後含住。
濕熱的氣息讓她渾身一顫。
回過神的覺曉徹底崩潰了,拽住裙子拼命推搡他的肩膀:“瘋了吧!蕭馳!變态!你給我起開!”
被連名帶姓地一罵,青年反而更來勁了,按着她的腰胯,不容半分退縮。
過電般的酥麻竄過脊椎。雙腿毫無出息地發軟。
小混蛋,追求不成幹脆出賣色相?
真以為自己能得逞?
覺曉的聲音逐漸帶上甜膩的喘息,垂下睫毛哀求:“這裡……在這裡不行……”
她把手指插入他柔軟的短發:“去、去房間……”
蕭馳終于不舍的擡頭,漂亮的嘴唇還沾着可疑的濕潤,一副得償所願的開心,任由她撫平長裙,被牽着手離開陰暗的儲物間。
誰知剛到走廊的明光下,一記響亮的耳光就甩上他的帥臉。
“流氓!别碰我!”
覺曉怒氣沖沖地又補了兩巴掌,在路人震驚的目光中頭也不回地離開。
蕭馳俊臉泛出狼狽的紅痕,追也不再敢追,連狗尾巴都蔫到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