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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青詞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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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倒是把自己摘得幹淨。”

司空靜文呼吸一滞,雖看上去巍然不動,實際頭皮已經麻了半邊。

柳青山趕緊解釋道:“陛下,一切都是臣幹的,和太子殿下沒關系。”

“舅舅……”

“朕自然相信自己的兒子。”

天子壓根沒給司空靜文開口的機會。

司空靜文也呆愣地看着父皇。

原以為這回自己也得跟着完了,不想父皇居然破天荒的維護了他。

現在就是想替舅舅求情,都不好開這個口。

司空宸繼續說:“不過話又說回來,青山畢竟是皇後的胞弟,那與朕的親弟弟無疑啊。”

“啧,太子覺得,朕應該怎麼處置才好?”

話說到這份上,陛下顯然是要将罪名敲定在柳青山身上。

司空靜文隻能咬牙道:“兒臣認為,應當革去公職、停掉俸祿,再趕出都府。”

天子“嘁”的一聲,笑了。

自己這兒子最不像他的地方,就是心不夠狠,到這關頭都還想着保全他柳家人。

那自己找個當爹的能如他意嗎?

司空宸重新倚回長椅上,拿起一本書翻閱了起來,“此案影響頗大,這罰得也太輕了吧,恐怕是,難以服衆。”

“那……父皇認為應當?”司空靜文稍稍擡起眼睛,正好對上了司空宸下瞥的眸子,兩個人都在試探,又像在對峙。

“是朕問你,你怎麼反倒問起朕了?”

氣氛越來越緊張,老二樂呵呵地蹲在旁邊看戲,時不時還打個哈欠伸個懶腰。

這時柳青山用最後的力氣對太子笑了笑:“殿下,若依律法,臣這是死罪。”

“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你就成全舅舅,讓舅舅早些去見你母親吧。”

見司空靜文不說話,皇帝就替他做了這個決定,扔下書道:“好,不愧是姓柳的,有魄力!”

“既然如此,柳統領便自戕了斷吧,也能留個體面,朕曾答應過皇後,統領若死,定會以國禮厚葬,朕絕不食言。”

馮乾随即端來一杯毒酒。

司空靜文下意識想去摸腰間的長鞭,但他發現陛下的目光似乎還逗留在自己身上,便隻能默默收回手,捏成了拳頭。

眼睜睜地看着柳青山将毒酒飲下。

“臣,謝主隆恩……”

司空靜文閉了閉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也不敢去看。

盡管皇帝笑着誇了他好幾句,這是以前從未奢望過的。

如今他卻隻覺得諷刺。

他顫顫地行了個禮,盡力壓抑着情緒說:“既然事情已妥,兒臣……便先告退了。”

“等等,不着急。”天子說:“之前因為你們舅甥的關系,禁軍那邊一直是讓你負責,以後禁軍你也就别摻和了。”

司空靜文抿了抿嘴,“是。”

司空扶钰卻是坐起來,再次拍幹淨手上的花生皮屑,胸有成竹地等待着。

等着父皇宣告将禁軍權力交給自己。

然而天子并沒能如他的願。

而是對太子說:“放心,你是長子,父皇自然不能虧待于你,從今以後,這便是你的了。”

馮乾将一個木頭盒子呈下來。

司空靜文頓了頓,慢慢将其打開。

隻見裡面躺着的,是一塊青銅做成伏虎形狀的令牌。

老二瞬間斂了笑容,一粒花生從筷子間掉了下來,骨碌碌滾到了六皇子腳邊。

被六皇子不高興地又偷偷扔了回去。

别說老二了,就連其他三個皇子都張着嘴愣了好一會兒。

拿到了虎符,不就意味着……

拿到了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兵權?

***

……

……

天子晚些還有奏折要處理,草草的和兒子們吃了頓飯就回了寝宮。

其他人哪還吃得下,尤其是太子和二殿下,一個剛沒了親人,一個剛沒了權勢,心裡都不好受。

為了維持表面和諧,司空扶钰還是假惺惺來給大哥道了喜。

隻不過都是些陰陽怪氣的反正話,不聽也罷。

老三老四就是典型的牆頭草,心眼倒是不壞,也沒有争權奪勢的心思。

但身處皇家,又怎麼可能切斷所有聯系來獨善其身呢,随波逐流倒也能理解。

這不,一看現在風向不對,便又開始來巴結東宮了。

“父皇果然還是看重大哥,我兄弟二人在這先恭喜皇兄了。”

司空靜文實在懶得搭理,可兄弟關系不能搞得太僵,以後會很麻煩。

便同二人走了一路。

“大哥也别難過,人生自古誰無死,柳統領和皇後娘娘會在下面護着你的,話說大哥今天還要趕回高丘嗎?”老四話題轉得極快,顯得這安慰十分敷衍。

司空靜文心裡白了他一眼,“自然,孤如今還沒得到回京的手谕,不能在此久留。”

老三疑惑道:“這就奇怪了,怎麼父皇把虎符都拿出來了,卻還不讓大哥回來。”

老四:“八成是想讓大哥好好在外面曆練曆練,其實待在封地也挺好的,好山好水好風景,比京都這個爛泥塘強多了。”

老四說完,被三哥用手肘推了一下。

這才意識到自己語失,忙找補說:“口誤,口誤。”

終于得安靜一會兒,三人出了宮,上了各自的馬車。

柳司珩此時已僞裝成車夫候在車上打盹兒。

司空靜文敲了敲轅門,把柳司珩驚醒了。

“你心可真大,就不怕被發現嗎?”

柳司珩打了個哈欠,微抿下唇,漫不經心地開腔:“沒關系,發現了我也可以以理服人,實在不行,柳某還略懂一些拳腳。”

司空靜文收回目光,表情也淡了下來,慢慢上車坐下。

柳司珩問:“怎麼了?陛下又罰你了,為何如此低落?”

“舅舅……沒了……”

柳司珩似乎早已料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并沒有表現得太過驚訝。

但那畢竟也是自己的叔叔,要說一點不難受也是假的,“其實對于叔叔來說,這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呢,或許我哪天也……”

“好端端的幹嘛說這種晦氣話!”

“行,你不愛聽我就不說了。”柳司珩笑了笑,揮鞭讓馬車走動起來。

“表哥。”司空靜文突然說:“兵權拿到了。”

“吼?”柳司珩沉吟片刻:“陛下這是有意拉攏你但又不希望柳家的人插手太多。”

“八成是對老二不信任了,迫不得已才搞這麼一出,我在想,那些書信的主人會不會根本不是老二,而是……”

柳司珩沒明說是誰,但兩人都心知肚明。

“畢竟條件也符合。”

祁讓:“若真如此,徐夫人基本抓了也是白抓,就讓京都府自己處理吧,眼下還是先找到韓盧要緊。”

“你去老二那邊有什麼發現嗎?”

“别說,還真有。”

柳司珩一隻手将懷裡的圖拿出來遞給祁讓,“起先我還以為是什麼高手的圖騰,好巧不巧,出來就看見一個宮女的荷包就繡有這個。”

“打聽之後才知道,這是京都最近一個很流行的教派,叫什麼……”

“哦對,玄同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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