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抿了抿嘴,笑道:“段統領又被扣工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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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等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二叔看了看身後,他湊上前來,忙問南芝:“你去找劉阿婆沒?”
見南芝點頭,李二面上笑意更深。
“那你跟縣令大人……”他張口又想問。
“沒有的事。”李大頭冷聲打斷他的問題。
南芝到嘴邊的話生生咽了回去,她輕哼道:“想聽我到大河鄉都跟劉阿婆都說了些什麼?”
“十日不喝酒,我便告訴你們。”
“那不聽了。”二叔拒絕的很幹脆。
李叔大眼睛瞳孔輕輕動了動,右腳擡出,輕邁了一小步,又趕忙收回。嘴唇動了動,似乎很是糾結。
“那便不說了。”南芝随手将鬓角碎發攏到耳後,便邁步向段副手走去。
“等等,不喝就不喝!”李叔上前攔住她的去路,遲疑道:“我跟你二叔都想聽,能不能折中,一人五天?”
“說好了,一人五天!”
二叔的抗議被李叔掩在身後,他目光炯炯,看向南芝,耳朵豎起,生怕聽漏一個字。
南芝便将劉阿婆說的話原原本本轉述了一遍。
二叔聽後沉思片刻,懊惱道:“原來是害羞了!”
他用胳膊肘蹭了蹭李叔,責備地瞥了他一眼,道:“你說你,那麼死腦筋作甚。她讓你走,你真就二話不說轉世就走,道别話都不留上一句。”
李叔撓撓頭,不解:“她說我會破壞她生活,讓我不要再出現,這我不走還能幹嘛。”
南芝掩唇輕笑,結果身後忽然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吓到了面前三人。
“哈哈哈…沒想到大頭叔你竟然這般純情!”
二人回頭一看,來的正是那自己生悶氣的段從星三人。此時他們面上微紅,喘着氣,像是一路跟在他們身後小跑過來的。
也不知道他聽了多少,聽他好奇問:“還有什麼,我最愛聽樂子了!”
“還有一個小姑娘,她也想當捕快,結果被大人無情拒絕。”南芝道。
“為什麼?”他們幾個都是好奇問到。
“才十四,大人說她年齡太小。”
“為何?”李叔跟二叔同時發問。
反倒是段副手了然于心,他得意道:“不懂了吧。”
他自覺魅力無邊,挑了挑眉,兩指托腮,在衆人難懂的眼神注視下,傲然道:“主子這麼做,是怕我魅力太大,勾的小姑娘春_心萌動。”
“好像……也對。”南芝無奈點頭,隻是他這般動作,與魅力四射相去甚遠。
更像是個纨绔登徒子,若是有旁的小姑娘路過,怕是會被他所吓跑。
段副手嘿嘿一笑,又挑了挑眉,更像開屏的公孔雀,昂首闊步,繞着幾人轉了兩圈。
複而他把林家雙胞胎拉過來,當着他們的面,炫耀道:“我與他們不同,我是有心上人的!”
炫耀完,段副手看着南芝,目光灼灼:“聽主子說那塊長腳會跑的玉牌在你手中,快給我們瞧瞧!”
南芝無奈将那玉牌拿出,任他們三個研究了好一會兒,還是見不着玉牌的“腳”生在何處。
“這也沒什麼特别的,它是怎麼跑的?”他們問。
南芝搖頭:“不知道呀,尚未查明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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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南芝又去了趟王宅。
她剛一靠近,王老爺子就從門裡探出腦袋:“老夫大老遠就感覺你要來,果然,老夫這感知能力,還是一流水平!”
“老爺子英明神武!”南芝附和道。
對于王老爺子來說,這似乎很是受用。
等南芝說起大河鄉劉寡婦繡工一流的時候,王老爺子樂呵呵地點頭,道:“好說好說,你讓她盡管來,隻要手藝好,有新意,我王家不會讓她白走一趟。”
“什麼價位?”南芝問。
王老爺子沉思了下,道:“若是來當繡娘,一月五兩銀子,累是累了點兒。但她若是真如你所說,有想法,也可賣圖紙樣例給王家成衣,據圖收費,這個能掙多少,便看她的本事了。”
一月五兩,都快抵上她一年工錢了。
南芝無奈輕笑,相較之下,他們捕快工錢着實低的不夠看,
擡眸便看到西邊王宅的大門,朱漆斑駁,這才過了半月,便已像是荒廢半年一樣。
隻看了眼,南芝便又看向王老爺子,問:“老爺子,你說一個活人,什麼情況下才會像個死人?”
“瀕死。”
回想白日所見到的安甯母女,南芝搖頭,換了種說辭,再問:“若是一個死人,有沒有可能像活人一樣,活在日光下?”
“有。”
“是什麼?”
“活屍。”
老人捋了捋胡須,沉思半晌,他曾經在邪修那看過一本書,雖看不見裡面内容,但封面标題屬實詭異駭人。
老人說的輕巧。南芝卻從他話音裡感到一絲愠怒。
具體如何操作,王老爺子也不清楚,聽他說,那個壞種王良平曾考慮做過。
将活人練成有思維的活屍,這…何嘗不是一種長生。
隻是這種事,邪修不敢确保萬無一失,王良平又求長生。
他便讓邪修放手去做,他撥款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