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直哉眯了眯眼:“你上課在看什麼啊?吵死了,翻來翻去的。”
情書有必要反複翻那麼久嗎?每一次他都隻是草草看一眼就丢掉了好吧。
“我?隻是在看書而已。”
“看書?”
直哉哈了一聲,撇開臉。
當他是笨蛋嗎?看書需要這麼偷偷摸摸的嗎?
毫無征兆的,直哉突然撐着桌子俯下身,手直直的伸進早川的桌膛。速度快到早川都沒反應過來,隻是身子向後傾斜,以免撞到直哉的頭。
哈,摸到了!
禅院直哉興喜了一瞬,抓住對方的把柄這種事總是讓他無比歡愉。他已經想好了,要找出寫信者,讓他當着全部人的面大聲朗讀一遍,再借機譏諷嘲笑一番他的眼光。
他用力拽出,拿起手。
“诶……隻是普通的漫畫嗎?我還以為早川同學在看□□呢。”
“我也以為,直哉大人突然這麼激動,還以為是什麼刺激的東西。我看看……哇,還是哆啦A夢诶,意外的可愛啊早川君。”
怎麼回事……
禅院直哉皺起眉。
早川居然隻是在看這種古早漫嗎?
“嘁……”
禅院直哉丢回早川懷裡。
“原來是這種東西啊,吵死了,害的我上……”
禅院直哉突然頓住。
因為他看見面前的早川已經露出了不明所以的微笑,準确來說,是他熟悉的堪稱“寵溺”的微笑。
“突然這麼大反應,吓我一跳呢。”
她接上禅院直哉的話,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這麼在意我嗎?是在擔心我收到什麼東西,還是———擔心我在課桌下畫什麼?”
禅院直哉感覺自己的血壓都高了。
尤其在早川停頓後,說擔心她會不會在桌下畫什麼的時候。
這引得了周圍很多人的好奇。
“早川君會繪畫嗎?欸,好厲害。”
“嗯…會一點的哦。”
“是畫的什麼呀?也是漫畫嗎?熱血漫嗎!還是後宮漫?總感覺女孩子畫後宮漫會更好看呢……”
“唔,差不多吧,不過我給直哉君有看過的哦。”
四五道目光一齊像禅院直哉襲來。
禅院直哉深吸一口氣,危險的勾起一邊嘴角,強硬的拽起早川朝教室外走去。
畫後宮漫……還是給他看過的……
賤人……!
禅院直哉走的很快,兩邊的風撕刮着他的臉。直達一間廢棄的教室裡,禅院直哉把她摔在門上。無論是以為是情書而公然的失态,還是早川旁敲側擊的提起畫他小圖的時候,他像是氣到已經漠然了,胳膊抵在她的兩側,手心握拳。
他的身軀如此之大,早川在他眼裡不過蝼蟻,随時随地就可以掐死她。
“早川,你這個背信棄義的賤東西。”
他居高臨下輕笑一聲,手心已經撫上她纖細的脖頸。
“我已經沒有耐心陪你玩了,随便誰猜疑也好。早川,你還是去死吧。”
禅院直哉甚至都不屑用咒力或者匕首。
女人而已,還配不上他花心思。随便掐死或者弄死就好了,縱然家主對他不滿,但那時早川已死,他作為唯一有資格的繼承人,也隻得教育幾句放過他。
不斷收緊的手,一瞬間的快感讓直哉琥珀色的瞳孔幾乎發亮。
就是這樣……
就是這樣…女人纖細的脖頸,像白織玉一樣白皙細膩,在他手心下掙紮,窒息,動彈不得。
直哉還沒來得及咧開嘴笑,掐住對方的手突然被反握,眼前的身影突然下蹲,腹部一陣劇痛。
失去重心的直哉向前栽去,索性反應的即時,手撐住了門。直哉正要暴怒,腰部像被千斤的石頭壓住一般,控在門上動彈不得。
早川宮野面無表情,胳膊抵在他的脊背上。
“手足相殘是不好的事情呢,直哉君。”
禅院直哉狼狽的趴在門上,琥珀色的瞳孔卻像一頭憤怒的小蛇,下一秒就會咬上她的眼睛,把她的眼珠狠狠的扯出來。
早川無奈歎息:“明明最開始就說了,惹煩我了會很麻煩的,我都已經給直哉君放寬很多底線了,可還是得寸進尺啊……”
禅院直哉不知道眼前的賤女人在說什麼,他隻想等對方分心時,拔出懷裡的匕首插入她的脖頸。
直到什麼東西掀開了他的羽織,準備從下拉開他的内襯,禅院直哉的大腦嗡的一聲響了。
“早川,你這個賤婊子!我警告你——!!”
“嗯哼~不可以對女孩子說這種詞哦,直哉君這樣會讓我更加生氣的。”
對方纖細的手指已經伸到了他的衣服下,大量的風魚貫而入。像是在好奇的探索什麼一樣,早川輕輕用指甲刮蹭了一下他腹部的肌肉。
“嘶!”
禅院直哉驚的汗毛豎起,他咬着唇,額上已經有了密密的汗珠。
“很結實呢,直哉君……”
早川輕笑道:“我可以掀開衣服全部看看嗎?”
什麼?
禅院直哉的大腦已經完全一臉空白了。
他已經說不出來什麼賤人、婊子、不知廉恥之類的話了。
他的滿腦子隻有早川把他壓在牆上時說的話。
———直哉君,惹煩我的話,會悄悄爬上你的床,對你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哦?
———你也不希望那樣的事情發生吧?
不會吧…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是騙人的吧,隻是吓唬他的而已吧?男人怎麼可能被女人給——!!
早川沒看見直哉臉色豐富的表情,她隻關心直哉腹部的肌肉。
她并未等待直哉的答複,而是已經自顧自的抽出手,抓住了他内襯的下擺。
“不…不不…早川!哈……我們不是合作夥伴嗎?我承認剛才我有些偏激了,隻是想切磋一□□術而已……”
在男人的尊嚴面前,什麼都可以先放一放。
“嗯?是這樣嗎?直哉君,你在發抖欸。”
早川笑道,放緩了語氣:“因為直哉君的臉非常好看,所以就算平時直哉說了什麼過分的話,我都不會生氣哦。不過剛剛那個詞實在太肮髒了,我到現在都還有些釋懷不了呢。”
“作為失約的處罰,那就限今天一整天,直哉君自己解開領口的最上面一顆扣子就好了。”
早川宮野眯了眯瞳孔,溫和的笑意下歪了歪頭。
“因為很喜歡直哉的臉,所以想再往下多看一看,應該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