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就是有這樣的魅力,可以救人于水火,也可以把人推向地獄。作為與我共享一切的你,似乎不該對此頗有微詞。”
溫袅一頭霧水地問他:“我和你共享什麼東西了?”
陸修慈單手拿着手機,不知道在給誰下達什麼命令。
他一邊随意地打字,一邊淡淡地說道:“你是我的妻子,從嫁給我的那天起,就注定會享有我的财富和地位。而我所擁有的一切,都不是我輕輕松松繼承得到的,是我靠着見不得光的手段,在血脈親人和生意夥伴之中厮殺得來。”
“溫袅,你應該知道,像我這種人,是沒什麼親信的,也不會把後背交給任何人。在這個世界上,離我最近的人就是你了,那麼,作為我的妻子,卻不知道該如何哄自己的男人開心,是不是很失職?”
溫袅震驚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覺得陸修慈可能是真的,有某種精神類疾病,而且還病得不輕!
有哪個正常人,會把海邊随便撿來的陌生人當妻子啊?
這又不是在路邊撿流浪貓和流浪狗……
可以綁架代替購買,撿到了就是他的。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可以被他這樣對待呢?
況且,做他的妻子,确實違背了她的意願,她不是很想和他這樣的人生活在一起。
隻是跟他相處了極短暫的時間,溫袅就已經覺得自己如墜地獄了。
整個人非常痛苦。
他們不隻三觀不和,哪裡都不和。
“我什麼時候,和你結婚了?”
陸修慈沉沉地目光,打量着她的臉,似乎是在揣測她是在生氣,還是故意說這種話來刺激他。
溫袅被他盯得有些不舒服,就低下了頭。
他拿出一張結婚證的照片來給她看:“領證日期是三年前,那時你剛大學畢業。因為你想保密,所以大家不知道我們的關系,我也就沒有為你辦婚禮。”
溫袅看着結婚證的照片,雖然看不出質感,但不像假的。
天啊!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她不過是在海邊哭了一場,一轉眼就回到了三個月前,還在三年前和一個男人結了婚。
“我們雙方的家長,都不知道我跟你的關系嗎?”
“你家裡不知道,至于我家裡,隻知道我養着個女人。”
“什麼叫養着個女人?”
“就是,你想的那種,不怎麼光彩的關系。”
溫袅痛苦地抱住自己的腦袋,頭發被她揉得亂糟糟的。
好荒謬啊!
她現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自己是絕對沒有和陸修慈結婚的。
而且,她沒有收到過他一分錢,怎麼可能是被他養着?
但他這裡,又确實有張結婚證照片。
是不是認錯人了?
可世界上,真的有兩個一模一樣,名字也一樣的人嗎?
溫袅探究地問陸修慈:“那個,你還記不記得,我和你,是怎麼認識的?”
“不記得了。”
溫袅沉默地看着眼前的人,他口口聲聲的小妻子,對他也沒有多重要啊,這都能忘記……
陸修慈冷笑一聲:“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你這麼問,是在期待我說出什麼情愛往事嗎?溫袅,我們的相遇,是一場誤會,而且并不光彩。也可以說,源于一場陰差陽錯的強迫。”
天啊。
溫袅不敢想陸修慈的妻子,在他這裡究竟經曆了如何可怕的事。
居然是強迫……那後來怎麼會結婚呢?
都被強迫了,也不去報警嗎?到底被欺負成什麼樣子了!
陸修慈說得坦然又随意,仿佛在說一件很尋常的事一樣。
“因為第一次睡得很舒服,後來又強迫着睡了幾次。”
說完,他又很惡劣地看着她:“你以為我真的忘了麼?隻是,每次提起這個,你都不是喜歡,所以才不說的。不過,我不知道你突然問我這些的原因是什麼。”
溫袅抱着被子,氣得直流淚,他居然後面又強迫了幾次。
這樣的人,怎麼能結婚呢?
自己怎麼可能接受這樣的事?這一定不是她!他認錯人了。
不知道現在離婚好不好離?她可以輕易地擺脫他嗎?
感覺跟陸修慈這樣的人離婚,如果他死摁着她不松手的話,那不死也會被他扒層皮。
陸修慈當初跟溫袅結婚的理由是什麼呢?單純是,覺得跟她睡得舒服嗎?
她忍不住哭着問他:“如果隻是想睡一個人,為什麼要和對方結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