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歲的楚桉是個小狗。
雖然蕭尚淩第一次技術欠佳,但兩三次之後就好了不少。談上戀愛,跑通告不再分房間睡,楚桉更是經常纏着蕭尚淩想上床。
那時候行程也很滿。由于楚桉剛火,咖位小,行程跑得很辛苦。各大紅毯有他的份,卻總是一等就是兩三個小時。很多制片人遞本子,卻都是小角色,中午連個休息室都沒有。錄綜藝更是幹活最多,全程還要保持笑臉。
蕭尚淩心疼他,除了《Rose Lover》那次舞台,醋壇子打翻,做得狠了點。平時他都舍不得折騰楚桉,有時候甚至不會做到最後。
難得第二天早上不用早起,事後楚桉窩在蕭尚淩懷裡,别别扭扭道:“我明天……去給小橙道歉。你别生我氣。”
楚桉染了淺棕色的頭發,看起來軟軟的,蕭尚淩揉了揉他腦袋:“沒生氣。火了不比以前,你跟我跟隊友鬧脾氣,都無所謂。無論如何,對外人要謹慎一點。”
***
當天中午,楚桉接過剛來一個月的助理小橙遞過來的盒飯。
炎炎夏日,剛下過雨,山上又潮又熱。楚桉剛剛結束“山間精靈”主題的雜志拍攝。山路十八彎,早上上山的時候,楚桉就一口早飯沒吃,差點被颠吐。拍完一上午更是頭暈腦脹,心煩意亂。
他坐在樹叢裡的小馬紮上,解開勒緊脖子的紐扣。飯盒的裡的菜油撒出來一點,楚桉皺起眉頭,擦掉大拇指上的油膩。
看到飯盒裡的菜後,楚桉臉色更黑了:“我說過我不吃芹菜吧?你不是已經買錯過一次了嗎?”
大米飯上蓋着一層芹菜炒牛肉,芹菜八牛肉二,再沒有其他的菜。
小橙探頭過來:“啊……啊,抱歉。這附近沒什麼餐館能送。”
楚桉氣得半死:“他們家餐館就這一道菜是嗎?你讓我怎麼吃啊?”
小橙尴尬地笑了笑:“将就吃一口吧,這地方再送也不好送。”
楚桉提高音量:“那你就不要訂錯啊,買個飯都買不明白。這是第二次了,你還能幹什麼?”
旁邊的工作人員開始紛紛側目,蕭尚淩聞聲趕來,拉開小橙:“你去旁邊等我。”
楚桉啪一聲把筷子摔在桌面上,盯着那盒菜生氣。蕭尚淩蹲在他旁邊,撿起筷子給他往外挑芹菜:“别喊别喊,我給你挑出去,多少吃一點。下午拍完,我帶你去吃别的。”
楚桉語氣冷硬:“你别挑了,我不吃。”
蕭尚淩手上沒停:“本來就熱,下午還得拍。聽話,吃一點點就行。”
“我說了,我不吃。”
蕭尚淩手上一頓,語氣也冷下來:“安安,小橙工作沒做好,是她的問題。但你不能因為她耽誤自己的工作,下午那麼熱,拍一半你暈了,怎麼辦?還拍不拍了?”
楚桉沉默,和蕭尚淩僵持着。
蕭尚淩壓了音量:“而且我是不是和你再三強調過,不能對工作人員發火?我說的話被狗吃了?”
楚桉胃疼連着頭疼,說出口的話滿是火氣:“我說她兩句都不行?我又沒罵她,也沒打她。你憑什麼教訓我?”
蕭尚淩站起身,扔下一句:“你喝點涼水,冷靜一下吧。”
小橙在後面縮頭縮腦,看蕭尚淩過來,小心翼翼問:“淩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怎麼辦啊?”
蕭尚淩語氣溫和,壓迫感卻上來了:“這是你第二次訂錯飯了。剛來的時候,我就把他不吃的東西發給過你。事不過三,再有一次就走人。去拿着他的飯,找其他工作人員換。換不到就問他們,誰有面包之類的,買過來。”
小橙點頭哈腰應下來。
蕭尚淩回到大巴車上,座位上有他吃剩的半盒拌粉。他拎起塑料袋,回到片場。
楚桉獨自坐在小馬紮上,刷着手機,冰封一米。蕭尚淩把塑料袋拆開,放到面前:“還有半個小時要拍了。”
楚桉按滅手機屏,擡頭看了一眼蕭尚淩。蕭尚淩擡了擡下巴:“涼水沒喝飽?”
楚桉拿起筷子戳粉:“撐死了。”
***
楚桉在蕭尚淩懷裡翻了個身,面朝他,趴在他身上:“什麼時候能換助理啊?我感覺我跟小橙八字不合。”
“再看幾天吧,換人又要重新适應。我和她說過,再有第三次就不讓她幹了。”
楚桉張嘴咬在蕭尚淩鎖骨上,立刻就是一個紅印子。
蕭尚淩啧了一聲:“屬狗的?”
楚桉露出得逞的笑,又親了親那塊皮膚:“你會一直帶我吧?”
蕭尚淩想起之前開會,說團要解散的事,猶豫片刻,還是沒告訴楚桉,隻是點點頭:“嗯,隻帶你。”
楚桉笑得眼睛裡閃閃發光:“哥,等我賺夠錢,給你買車。之後我們在北京買房子吧。”
“傻。你知道北京房子一平多少錢嗎?”
“哇,我攢還攢不夠嗎?三十歲,十年應該夠了吧。”
蕭尚淩失笑,擡手關了台燈:“行,我等着你賺大錢啊。”
楚桉撒嬌去親他嘴唇:“那至少這十年你得一直和我在一起,誰都不能提分手。”
“不愧是大明星,開口就是十年。”
“那你答不答應嘛。”
“答應,答應。”
後來楚桉真的火了,賺錢後,第一件事是給爸媽在老家買了套大房子,第二件事是花了四百多萬給蕭尚淩買了輛奔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