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強接過紙條後,一眼便認出了這是言桉的字迹。
當初比武招親作詩時,他曾看過言桉的字迹,不會認錯。
鐘強将紙條上的話看完後面上有些激動,言桉和梁恒如今就在洪州城外,他得想個辦法幫幫他們。
虞藍鸢自然也看到了那些話,她略一思索,開口:“不如把此事告訴我爹,或許他能有辦法。”
“這……”鐘強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把此事告訴虞衡南。
虞藍鸢看出他的遲疑,直接拉着人朝虞衡南的院子走去,語氣肯定:“我爹不會害他們。”
聽到虞藍鸢這麼說,鐘強立馬解釋:“藍鸢,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怕給虞家主添麻煩。”
聞言,虞藍鸢停下步子,笑着看向鐘強,白皙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臉頰,看着這人的臉紅透後,開口:“鐘強,一家人也要這麼客氣嗎?”
聽到這話,鐘強的臉又紅了幾分,嘴唇張了張,卻沒說出話。
虞藍鸢笑笑,不再逗他,拉着人去了虞衡南的院子。
二人簡單将事情與虞衡南說了之後,便見這位儒雅的中年男人背起手,面色沉重,似乎是有些難辦。
“洪州内有人守着,洪州外師鏡邪等人最近動作愈發張狂,怕是有些危險。”
聽到這話,虞藍鸢低聲喃喃:“他們兩個定是沒辦法了才找人幫忙,若是我們再不管,他們豈不是更危險。”
虞衡南看了自家女兒一眼,無奈開口:“爹又沒說不幫,這不是正想法子呢。”
“那兩個小子我也算了解,都不是愛麻煩别人的性子,如今求到我這,于情于理我都該幫這兩個小輩一把,更何況。”說到這,虞衡南看向鐘強,“當初比武招親他們其實是在幫你吧。”
鐘強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頭。
虞藍鸢見狀立馬攬住鐘強的胳膊,語氣有些嬌縱:“比武招親已經過去那麼久了,又提起來幹嘛,總之我隻看結果,隻認鐘強。”
“夫人啊,看看咱們的好女兒啊。”虞衡南看向虞昭,話語中滿是縱容。
虞昭抿嘴笑了笑,随即調侃:“你當初又好到哪去,不也偷偷摸摸地做了些手段。”
“咳。”虞衡南尴尬地咳一聲,低聲道:“夫人,給我留些面子吧。”
虞昭瞥了他一眼,開口:“關于他們的事,我倒是有個辦法。”
“偷偷摸摸反倒容易引人猜疑,倒不如光明正大的,讓人挑不出問題。”
虞藍鸢抱住虞昭的胳膊,輕聲細語地撒嬌:“娘,什麼辦法啊?”
虞昭拍了拍她的手,慢條斯理道:“讓鸢兒和鐘強帶上一些人,駕着馬車出城,對外就說他們兩個想去别處遊玩,至于這個别處是哪裡,就看言桉他們想去哪了。”
虞藍鸢眼睛一亮:“這個辦法好,正巧我也想出門看看了。”
虞昭含笑看着她,故意問:“鸢兒,就這麼想離開家啊?”
“哪有?我這不是給你和爹騰地嘛,省得我們打擾到你們兩個。”虞藍鸢笑得機靈,眨着眼看向虞衡南。
虞衡南面上露出喜意,沖虞藍鸢比了個大拇指。
就在這時,一個小厮跑了過來。
“何事?”虞衡南轉身間便換了一副嚴肅的面孔。
“家主,洪州城守着的那些人都離開了。”
“哦?”虞衡南有些疑惑,“可知是什麼緣由?”
“這……不知。”
虞衡南沒再問,擺了擺手讓人離開。
虞昭眉毛皺起:“莫不是師鏡邪他們又有了别的動作?”
虞衡南搖搖頭,沉聲開口:“鸢兒,鐘強,你們收拾收拾東西,明日一早便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