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撒嬌?
一直跟在後面安安靜靜的蕭若,偷偷靠近些,打算學習一下,隻見岚哥哥正背着手仰頭看着玄星眠的臉。
“别看我。”玄星眠别過頭去,聲音有些不悅。
聽到他的呵斥,白雲見啧了兩聲,雙臂交疊在身前悻悻離開,背影一晃一晃的,像求而不得,賭氣的小孩。
“那景明君就去上報好了,大不了我在床上再趴一個月,反正二哥打不死我就行~”他那二哥哥打起人來實在夠狠,這幾個小的,除了白宿無不領略過,玄星眠是記打的,可白雲見不是,挨打沒夠,還有一個宮不惹,是甯死不屈的。
玄星眠的背影一動,好像無奈的輕輕起伏了一下:“是否有偷看其他。”
“沒有,沒有,我發誓絕對沒有,就是正好風吹到那頁,我恰巧看到了。”白雲見猛的轉過身,蹦蹦跳跳回到玄星眠身邊,開心的臉都要笑爛了,“我就知道景明君,深明大義,寬厚待人,不會計較這些小事。”
“戒律一百,好生抄,不準哭~”玄星眠至今還記得,小時候白雲見抄戒律,邊抄邊哭,最後他一心軟幫着抄,最後,兩人又被多罰了兩倍。
“哦~~~還好還好,是抄戒律……抄到哭。”白雲見摸了摸胸口,假做松了口氣的樣子,略微停頓一下。
“你~”不知羞恥四個字,玄星眠都說倦了。
蕭若疑惑的看着兩人,撒嬌……果然奏效了?這法術看來比白宿隔空操控小船還要厲害,自己大概很難學會了,他暗暗歎了口氣。
三人向着亂葬崗中心進發,搜索了半個時辰,除了一些殘屍,還沒發現顧南風和白九司的影子。
玄星眠通過哨子與其他隊伍交流,聽聲音,從不同方向出發的他們就快會和了。
突然一陣短促的哨聲響起,焦急的呼喚衆人。
幾人快速向腹地移動,在一個白色石碑前,幾個黑影正圍着什麼東西,雪亮的長刀反射着月光。
一個黑影在中間,古怪的移動着身體像爬着,又像動物攻擊前蹲低的姿态,走到近前才看清,那是一頭蓬亂頭發的女孩,四肢撐地,像野獸一樣對着周圍的人嘶吼,低語,沒人知道她在說什麼。
玄星眠快速跑了過去:“怎麼回事?”
“門佑,我們剛搜索到這,發現南風驿主躺在這裡,這個東西就趴在驿主身上,她一直對我們吼,不讓我們靠近,雖行為怪異,但看起來像人,我們就沒敢輕舉妄動。”一個人報告。
“南風姐~”玄星眠焦急的呼喚了一聲,随即拔出腰間的長刀,指向女孩喉間,逼着她後退,可退到顧南風身前時,女孩不再後退,低沉的眼神盯着他,嘴裡還是咕囔着相同的話語,隻是聲音越來越焦急。
“讓開~”玄星眠低吼到。
女孩沒有動,黑亮的雙眸定定看着他,神情有些呆滞,似乎與常人不同。
玄星眠心中急切,一咬牙,幹脆揮刀就要砍去。
“等下~”白雲見及時跑過來。
刀在女孩頭頂及時停住。
“這是南風姐的靈仆,她之前被狐靈寄生,是南風姐花了幾年時間淨化的,一直收留在身邊,我在陰行驿的這幾天見過她。”
随即白雲見口中說出奇怪的話語,聽到這話語,那女孩一臉驚訝的擡頭,歪着頭看了看他,接着輕手輕腳的退到後面。
“刀,不要,會死。”白雲見仔細聽着女孩反複重複的幾個詞,有些不明所以,他猜可能是被玄星眠他們吓到了。
“你在跟她交流?”玄星眠怎麼不知道白雲見還會這個。
“怎麼,被師兄驚訝到了?我還會十幾種語言撩美人呢~回頭要不要教教你。”
玄星眠滿臉寫着不必,就知道這小子學什麼東西,都沒正經目的,全都離不開美人。
白雲見說完,走向顧南風,檢查她的脈搏,還有氣,身上細絲割開的傷口可不淺,看來她一直在掙紮抵抗,氣力消耗太多才暈過去的,也不知白宿怎麼樣了?
突然那女孩說了什麼,急促的說了幾遍跟剛才同樣的話語。
白雲見沒有聽清,擡頭時,才發現,黑霧已經從四面八方傾瀉而來。
“黑風~離厄~”
“小心防禦。”玄星眠吩咐衆人,迅速圍成圈,刀刃向外,可站這麼近,竟然誰也看不到誰,防禦的難度可想而知。
完全看不到的危險,此刻就圍繞在周圍。
吵鬧的聲音由遠及近的響起,在黑霧的外圍,火光跳躍,兵戈相撞,似有萬千人在激鬥呐喊,以至大地撼動,空谷回響。
呼吸中滿是烈焰燒焦的氣味,焦木吱嘎折斷,這裡好像馬上就要傾頹進地底。
“有埋伏?”一名鬼監喊到。
“是戰場。”老魏聽着熟悉的聲音,他原本便是從戰場上活下來後才充配到鬼監的。
“這裡怎麼會突然打起仗來?”所有人都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