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兄弟氣的兩眼一黑,險些要動手之際,阮姑娘一陣風似的,不知從哪飄了過來,擋在了前面。
“道人,您消消氣。”阮姑娘伏在白須老道耳邊說到:“宮大人同意了您的事。”
“那又怎樣,談事是談事,該罵我照樣罵,有辱師門的狼崽子,荒野蠻族的死雜種。”大兄弟氣憤的一甩衣袖,拉起蕭若離開。
“師公罵得對,罵得好極了~”黑衣男子不僅不氣,還直呼罵得好。
阮姑娘無奈,隻能颔首賠罪到:“門主大人見諒,是我們疏忽了,擾了您的雅緻。”
宮不惹擡起黃金手臂,厭惡的看着指尖上亮晶晶的殘液,漫不經心的動了動手指道:“這麼多年,阮姑娘經營花樓,可謂是步步為營,何來疏忽,那孩子确實如你所說,很像。”
男人漸漸收起笑意,變回冷漠的神情繼續說到:“告訴老東西,我可以幫他進帝陵,不過隻能他一個人,親自去。”
“好。”阮姑娘一口答應下來,勾了勾嘴角又道:“不過,那孩子似乎跟白司衛關系頗深,聽說昨夜在他那,現在街上都在傳他們……”
宮不惹眉尾飛揚,臉上笑意更濃,口中隻道:“那更好……”
阮姑娘随意的搖了兩下扇子,沒再說什麼,這花樓之所以能在九城内存活,靠的就是各方勢力和江湖人物間,那明面之下的交易,她隻管牽線搭橋,買賣消息,至于這些大人物的心思,隻做了解就好,暗自腹诽,不予置評。
蕭若抱着半袋柏子,被拉着走了好幾條街,直到氣喘籲籲,大兄弟才慢了一點。
“剛剛,确實是我,先偷看的,但我,不,不是故意的。”蕭若斷斷續續解釋到。
大兄弟此時也平靜了一些,但還是有些氣。
“哼~偷看?他巴不得大開門窗,讓全城人都來看。”大兄弟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哎呀不管了,不管了,他那個師傅也是個混帳,我替他操什麼心……”
蕭若實在不知大兄弟在氣什麼,隻好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看着他發瘋。
發了好一頓牢騷,大兄弟突然看向蕭若,才想起什麼:“話說你昨一整天去哪了?我從花樓找到巡防司。”
“白司衛說,我違反了宵禁,把我關進了巡防司的地牢,前天夜裡隔壁牢房有一名鬼監發生了異變,第二天早上,他又說我是疑似接觸人員,就把我帶回去看着了。”蕭若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個清楚。
“那個死腦筋,也跟他師傅一個樣。”大兄弟小聲嘟囔着,但對于白司衛的不滿,顯然沒有對宮不惹和他師傅的那麼多。
“算了,沒事就好,沒受什麼傷吧?”他關切的問着,細細打量。
“沒有。”蕭若搖了搖頭,接着問到:“您跟他們很熟嗎?”
不知為何,每次遇到陰行司,大兄弟都好像十分的生氣的樣子。
“那群臭小子?不熟,一個都養不熟。”大兄弟噘着嘴,十分孩子氣的抱着手臂。
養?蕭若注意到這個字眼,大兄弟也養孩子嗎?
“還是你乖,走走走,我們回家!”
相反的,大兄弟對着蕭若卻總是能喜笑顔開。
拉着他剛走了幾步又神叨叨的停了下來:“啊~等等,等等,還是先去逛逛。”
他本打算帶蕭若回破廟,但奈何他一天沒吃飯,肚子餓的直叫,準備先去菜市找點東西吃,剛剛要不是在花樓跟那狗崽子吵了一架,還能在那再混一頓飯的。
“你這大袋子裡是什麼?”大兄弟看蕭若寶貝似的抱着。
“柏子,可以制香。”蕭若回到。
大兄弟直接從蕭若懷中抱了過來:“怪沉的,我幫你拿。”
“我來就好,很沉的。”蕭若實在不好意思讓大兄弟幫自己拿,雖然這對他來說确實有點重。
“不沉,稍稍用點靈力嘛,你看,一隻手就能托起來。”大兄弟說着手指靈活的掐了個訣,那包東西在他手中果然輕飄飄的,被他颠了兩颠。
蕭若很奇怪,大兄弟也有靈力,且不低,為何不在陰行司内。
“不在陰行司内的人也有靈力嗎?”蕭若跟在大兄弟旁邊問到。
大兄弟:“當然,你不也不在?那裡面規矩很多的,一點都不好玩。”
“可我想進陰行司。”蕭若小聲說道。
“嗯哼,看着軟軟糯糯像個手打年糕似的,你還挺有主意的。”大兄弟笑着說到。
蕭若覺得他在誇獎自己,但說法有些怪異。
“靈力也有好壞嗎?”蕭若問到。
“算不上好壞,隻能說是有強弱之分吧!”大兄弟道。
“那,如果一個人借了你的靈力,卻又沒用,是因為這靈力太弱了嗎?”蕭若繼續問到。
可沒想到這簡單的問題,卻讓大兄弟瞬間炸了鍋。
“借靈力?向你借?你借他了?”大兄弟一連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