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妖雪率先開口:“袁梅,你怎麼會來這個公主墳?”
袁梅道:“這次是兄長想要探探這公主墳。”
“你哥?他又為何?”蕭妖雪再度發問,但卻沒有得到任何對自己有用的答案。
“我不知道,兄長隻說這個公主墳會決定京都很多人的立場,但是現在出手他根本不足撼動京都中任何一方勢力。但若不逼着這步棋走了,以後将後患無窮。”
其實袁梅所說也正是蕭妖雪所考慮的,就憑借幾個私兵的一面之詞,想要扳倒李治或者徐戰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但是如果任由這個鬼字營繼續發展,要麼他會積攢更多證據指向李治,要麼他會勢力漸大,然後成為懸在東梁皇帝頭上的一把利劍。
目的弄清了,那就該問問方法了,這次卻還等蕭妖雪發問,丁遊就問道:“那為何我們進入公主墳,這一路的機關都被破解了?”
袁墨看了這個年輕小夥子一眼道:“那自然是我破的了。”
言語中無不透露着驕傲,但是很快她的驕傲就被蕭妖雪揭穿了:“那還不是多虧了趙江河給你的圖紙,我看那千機傘也是他送給你的吧,用得還挺順手呀。”
說到這袁梅的臉竟然開始微微泛紅,但是丁遊好像沒有聽出其中門道一般,又愣愣地問道:“那些鬼字營的人發現這機關被破壞了,豈不是就打草驚蛇了。”
袁梅還沉靜在剛剛蕭妖雪說她和趙江河的事之中沒有回過神來,一時間沒有理會丁遊的問題,丁遊看着袁梅神遊天外的狀态,本以為自己要被晾着了,沒想到自家小姐卻開口了:“我們今日走的這條通道,恐怕不是他們平日進出公主墳的渠道,他們應當在墳的其他位置重新開了一個入口,畢竟就算再小心的人多走幾次這些機關,難免會有失足的時候,鬼字營的關系如同親兄弟一般,孫凱之也不會願意他的兄弟出事,所以這條路應該就是用來防那些想要進公主墳的人。不過你說的有道理,他們在這待的世間長了,恐怕很快會發現。”
袁梅此時也從神遊中回過神來,接着蕭妖雪的話道:“那妖雪按你看,那另外一個進出口,是在哪裡呢?”
蕭妖雪對于這個問題倒是沒有猶豫,回答道:“恐怕就在良田村之中的那口古井,公主墳中有暗河,這沙漠暗河還是比較稀少,恐怕這暗河就是良田村古井井水的來源。
袁梅與丁遊都未去過良田村,但是既然是蕭妖雪這麼說了,恐怕出不了錯。至此關于公主墳秘密算是解開了,但是這公主可以是對李治的一記重擊,但若利用好了也可以是對徐戰的一記重擊。
待一切事情探讨完畢之後,蕭妖雪帶着丁遊再度急馳回京,至于袁梅并沒有與他們同路,而是隐秘于這茫茫大漠中了。
與此同時,李治也向徐戰發出了邀請,說是慶祝小兒子成功入了武清宗,雖然人不在但是這宴席還是要辦的,日期就定在蕭妖雪回城當晚,蕭妖雪帶着丁遊在與袁梅分别後,就又是不眠不休地趕回了京都,到京都時,差不多就是晚宴開始之時。簡單的梳洗打扮,一杯濃茶飲下,掩蓋這幾日的疲憊,便在侍女的幫助下更衣和李治一同來到了客堂。
蕭妖雪的樣貌不少人都見過,但是每一次見都會為之驚歎,特别是今日,這女子似乎是因為最近奔波,精美的面容上還是有一絲若隐若現的疲憊,但這卻将她之前生人勿近的氣勢削弱了不少。
下座的客人有不少已經看直了眼睛,但隻有徐戰雖然是緊緊地盯着蕭妖雪卻沒有半分沉迷之色,反倒有種審視獵物的狠辣。
周明理小記:
說回胡笳城,那日周明理送走了蕭妖雪,回去一路上腦海中竟然不斷回蕩着蕭妖雪的那日夜宴上的身影,似乎是有那麼一絲魔怔了。
孫放見自家主子這一路上安靜得反常,内心作怪的小心思按耐不住。
“殿下,想什呢?”
“沒事。”
“殿下,你該不會是在想蕭姑娘吧?”
“沒有。”被孫放這麼一說周明理心中又突然浮現了最後蕭妖雪離開時那眼神,忽然之間有些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殿下,你可别摸那木牌了。诶!殿下走過了,家在這邊!”
“孫放!母妃昨日說看上了香妃館的一個胭脂,你去給她買回來。”
“是!殿下你沒有說是哪個?”
“自己試。”
看着周明理頭也不回就走了,孫放忍不住腹诽道“你就是在想人姑娘嘛,還不讓說。”
回到府中,周明理就看到母親葉冥已經在門口等候自己了。葉冥自從來了胡笳城身體就一日不如一日,現在看來都有些瘦得脫相了,如今的她也算是風燭殘年了,但就算是這樣的時候她還想着回到京都,去看看她那曾經的枕邊人。
“明理,姑娘送走了?”
“母妃,外面風大,你怎麼又出來了?”
“明理,聽說她是從京都來的,現在京都怎麼樣了?”
面對葉冥的追問,周明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雖然說他身在胡笳城,但是對于京都發生的事情,他有自己情報網,雖不如潇湘閣那般靈通,但是也還算知道得全面,隻是每每母親問起時,他都以胡笳城消息閉塞搪塞過去,因為他實在不知道應該以什麼樣的方式讓母親知道現在物是人非的京都城,以及那些面目全非的故人。
“母妃,我們就是見了一面,她沒和孩兒說這些。對了母妃,我安排孫放去香妃館給你買胭脂了,等會你可要好好試試。”
“诶呀,費那心思,快快扶我進去我要重新換個發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