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煙點點頭,對當時地府的情況也算是有了更多的了解了,不過現在趙朝安能出現在這,應該就代表地府和她們如今是同一條戰線的了——至少來到人間的趙朝安是的。
趙朝安說完自己這邊的情況後,又問道:“話說那一日,您那邊又發生了什麼?我在天祭現場沒看見您。”
如果江流煙出現在那的話,說不定她還能多帶幾個人走,不過再一想那一天,好像也确實是比預想的輕松一些?
江流煙道:“那一日,我去攔截那三個老祖了。跟在初代身邊的人現在已經被反噬死的差不多了,目前就剩下她們三個了。”
“可能還要減一個,天衍宗的那個被她們宗主殺了,”趙朝安道,說完忍不住又觀察了一番江流煙,但依舊是看不透,“您一個人攔住三個?”
江流煙點點頭:“嗯,勉強攔住,也多虧她們怕死,倘若她們也至生死于腦後,我恐怕早已栽在那了。”就是因為那三人生怕自己受傷死了,才會對她有所顧忌不敢硬闖,隻是在那拖延時間,直到天祭發生。
“天祭發生的時候,她們的實力同步增長了不少,緊接着又消失了一部分,我猜測她們已經與天之靈鍊接了。”
應不染聞言則是有一些擔憂的看着江流煙:“那您當時受傷了嗎?”
江流煙沉默了一番,最後含糊道:“受傷了但是不影響行動。”
那就是很嚴重了,趙朝安在心裡默默補充道,簡直跟她那條時間線上的應不染一個模子,隻要死不了就沒事。
不過她也沒有拆穿,既然江流煙不想讓應不染知道,她也會尊重江流煙的決定。
這可是她未來的媽,如果有可能的話。
應不染看看江流煙,又看看趙朝安,對那傷有多重自己心裡就有了估量了,并沒有拆穿,而是問道:“那您是怎麼脫身的?”
“有個人,準确來說是鬼幫了我。她在那一瞬間出手給了我脫身的機會,再加上流雲宗前任宗主死亡,那些老祖需要去主持場面,撿了個漏。”江流煙解釋道。
那個鬼……很不一般,而且很有可能認識她。
這一點江流煙并沒有說,她如今隻是有一個很模糊很大膽的猜測,貿然告知應不染,萬一不是的話,對她的打擊恐怕會很大。
還是等查清楚後再說吧。
一說到鬼,趙朝安立刻開始回想自己回到地府後沒看見誰,其她四個鬼王都在,閻王一直待在自己那一畝三分地中不動彈,應該不是她們五個。
但除了這五個,還有誰有這個實力呢?
總不會是那個擺渡人吧?
“所以那之後?”趙朝安選擇性跳過了這個問題,接着問道。
江流煙看向她,簡要概述道:“這之後,就是小染被你帶走,我們追風城也正式同流雲宗與九幽宗對立,天衍宗和萬象宗與我們的聯系也慢慢減少了。”
“前段日子,我們這爆發疑似天怒的情況,流雲宗說我們之前對于天怒的調查有誤,聯合萬象宗徹底斷了聯系,說除非我們屈服服從她們,否則不會幫助治療。”
“城中沒有醫師嗎?”應不染問道。追風城一直在調查天怒,按道理來說不應該會缺少這方面的人。
說到這,江流煙眉頭蹙起,聲音冷了幾度:“有,但最先遭殃的就是她們,隻剩下曲醫師沒事。所以我懷疑,城中有叛徒,因此我下令全部隔離,并且完全隔絕了信息傳播,有針對性的瘟疫才消失,現在都是随機爆發。”
趙朝安也是冷笑一聲,對這種行為很是不恥:“她們也就隻剩下玩這種小手段的能力了。那叛徒找到沒?”
“鎖定範圍了,這兩日便能揪出來。不過我們留着還有一點用處,這一塊不勞你們費心,交給我和雲軍師就可以了。”江流煙道,“你們能來幫助我們,我就已經很感謝了。”
她伸手摸摸應不染的頭,應不染也露出來到這後第一個真心的笑容:“分内之事。那……母親,有什麼是我們可以幫忙的嗎?”
江流煙聽見這個稱呼又是一愣,緊接着肉眼可見的更柔和一些,她笑道:“嗯……最近有鬼兵來襲,我想你們應該對她們有所了解并有應對的方式,這塊還勞煩你們費心了。”
“今日她們沒有再襲擊的征兆了,晚上你們可以安心睡一覺休息一下,偵查有專業的人去做。接下來我有一個問題,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應不染看着她,點點頭示意她可以問。
江流煙輕觸應不染臉上的半邊面具,聲線微微有些顫抖:“這裡……是出現什麼問題了嗎?我能感覺到這面具後的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