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在敞開的襯衫間隙刮蹭到人的皮膚上,細細的剮蹭感留下癢癢的觸感,手指下的身體也不可避免地升溫發燙。
氣氛變得無比暧昧,誰都沒有說話,安靜的房間裡隻能聽見兩人愈來愈沉重的呼吸聲。
花澈停了一下,手指停在男人的小腹上,解開了那裡的扣子。
他靠近手越來越危險,卻又隔着有一段距離。
Alpha小腹的肌肉在花澈的手指貼上去的時候,悄然收了一下。
花澈意料之中地挑眉,故作疑慮地問道:“客人在忍耐什麼嗎?”
對于人的想法和渴求格外熟悉的花澈,應對一個Alpha向來得心應手。他露出一個笑,默認自己是這場遊戲真正的赢家。
另一隻手悄悄撥動了一下無名指上的戒指,而放在Alpha訓練得相當結實的腹肌上的手指,輕輕地畫了個圈。
狐狸做好準備欣賞Alpha的失控和動容。
他的确從裴煜的眼中捕捉到生理性的暗火,那種明顯情動的眼神極具攻擊力和侵略性,用來壓制他這小狐狸簡直是輕而易舉。
不過,僅此而已。
裴煜閉上了眼,深呼吸一口氣,短暫地忍過了一場沖擊理智的生理沖動。
他的呼吸慢慢加重,肩膀在跟随着呼吸起伏不定。
他是一個正常的Alpha,和剛剛坐在台下看表演一樣,一定會對這樣的表演産生反饋。
但他沒有動。
他坐在那裡,敞開的襯衫被狐狸扯得分外淩亂,胸膛的起伏也與平常大不相同,背在後背的手緊緊握拳。
理智仍然牢牢地控制住裴煜。
“不繼續嗎?”
裴煜的聲音暗啞,幹澀得要命。
反倒是花澈怔了一瞬,他沒想到會有不撲向他的Alpha。
以往的強度遠不及此,但這個時候,絕大部分客人都會向他撲過來,将他推/倒,撕扯他的衣服,甚至意圖咬他的狐狸耳朵。
然後他就可以立刻按下戒指上的應急警鈴,提前結束服務,美美去睡覺。
眼前的這個Alpha沒有讓他失望。
很有意思的人。
花澈笑笑,眼尾向上一揚,轉手去解開裴煜手臂上的襯衫箍,扯掉了整件衣服。
一具無比克制的身體。
花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冒出這個奇怪的形容,但克制這個詞确實很符合眼前的這具身體。
線條清晰,明顯的健身痕迹,但又不至于過分誇張,每一處肌肉都看起來很結實,穿上襯衫又不至于過分顯壯。
有種很符合這個年齡Alpha的成熟感,一看就知道是那種被嚴苛的生活方式磨出來的身材,自律到幾近偏執。
花澈很久都沒有說話。
“你好像出神很久了,在想什麼?”
裴煜出聲的時候,發呆的花澈罕見地吓得眼睛裡有意的勾/引變成一瞬間的失措,狐狸耳朵都豎起來。
他坐回自己的位置,和裴煜拉開了距離。
“我在想,客人的手臂如此有力,怪不得先前掐我脖子的時候,我感覺特别好。”
裴煜的手臂訓練得很有肌肉,突出的三角肌讓他看起來肩寬體闊,和花澈比起來,體型差無比明顯。
“我當時沒有用力。”裴煜說道。
花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笑着說道:
“原來沒有用力就會如此嗎?那我真的會期待您用力的樣子。”
他絲毫不會在自己的主場真的陷入下風。
兩人對視了片刻。
“……遊戲繼續?”裴煜突然開口。
“等一下。”
花澈從短暫的失神中回神,唇角勾起。他伸手拿起落在地上的兩條襯衫箍。
“這也算一件,客人。”
明明是他親手從人的身上取下來的,現在給人重新戴了上去。
黑色的細條皮革直接綁在的手臂的肌肉上,花澈甚至故意勒得有些緊,在襯衫箍的周圍出現在了一圈勒紅的印記。
沒有衣服的遮掩,反而多了一種極緻的拘束感,禁欲又危險。
花澈笑着開口:“和我玩遊戲還不錯吧?我不會耍賴。”
勒在手臂上的襯衫箍束縛着肌肉,很快傳來明顯的酸痛感。
裴煜卻沒有動手調整,隻是開口道:“繼續。”
遊戲繼續。
輪換之間,節奏越來越快。
在裴煜拿走酒杯的時候,花澈的手掌拍了一下桌面。
他輸得有些過于明顯,甚至完全可以說是故意放水的,明顯得不能再明顯。
這也是他的慣用伎倆,一直在這個遊戲中獲勝不是什麼明智的做法。
狐狸坐正了身體,甚至微微往後傾倒一點,像是故意向人展示自己的身體。
薄紗蓋在他的身上,胸膛由薄紗多纏了一圈,明顯看起來不算平坦。
“客人……”
花澈半壓着嗓音,恰到好處的氣音和微微上揚的尾音像是浸潤了酒一般上頭。
“請懲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