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澈鮮有出現熱舞的視頻傳到了網上,如往常一樣掀起了一番熱潮。
想要預定“狐狸花魁”的客人排起了隊,甚至有人提議用競拍的方式包下花澈的一晚。
但店長鐵了心要把“饑餓營銷”貫徹到底,把消費額度和次數都擡到了明面上,硬是不讓花澈出現。
“隻有機會足夠珍貴,人們才知道珍惜。”
店長樂呵呵地數着這段時間的收入,對花澈這棵搖錢樹總算态度好些。
“今天也休息,下次……就定到周六吧。”
周六……還有好久。
花澈想着,翻着慕課app,猶豫了好久,都沒有下定決心發送一條試探的通知。
互動提問箱的最後,停留在了裴煜最後回複的一句“會的”。
“花澈哥,今天外面天氣很好诶,您要出去逛逛嗎?”
藤原夜白把洗好的被子挂在陽台上,對着外面溫暖的陽光說道。
“店長不會同意的吧……”
花澈趴在窗台邊上,暖色的陽光照着他的狐狸耳朵,将蓬松的粉色絨毛照得暖烘烘的。
店長生怕他這棵搖錢樹逃跑,嚴格限制他外出,很難得才會放他出門一次。
他也沒那麼向往外面。
身上還戴着上了鎖的束帶,黑戶加上病瘾,要靠店長給的藥粉續命,就算逃出去也很難活。
“出去曬曬太陽也挺好的。”
藤原夜白往窗外張望了一眼,确定後門看守的人還沒有上班。
他把收折的軟繩梯子從櫃子裡搬出來,高度正好能從二樓的陽台到地面。
“我幫您看風,您一直悶在房間裡,心情會不好的。”
花澈想了想,摁滅了手機屏幕。
他想去京都大學看看,就當是出去散散心。
厚重臃腫的外套藏住了狐狸尾巴,狐狸耳朵也藏進寬大的漁夫帽裡。
花澈将自己捂得很嚴實,沒人能從圓鼓鼓的一團衣服裡看出來他就是網絡上很火的“狐狸花魁”。
他翻過陽台,一步一步往下走。
軟繩梯子踩上去很晃,中間一道繩往下陷的時候,花澈會很不穩地搖晃一下。
最後一步離地面還有些距離,花澈跳到地上,腳踝意料之中地扭了一下。
“嘶……”
花澈倒吸一口氣,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
他回頭向藤原夜白揮揮手,忍着疼繞過伶館的後門。
他對疼痛的感知沒有那麼強烈,有時甚至是極度麻木的。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腳踝上的一點刺痛完全不足以阻礙他的步伐。
幾經周轉,花澈終于來到了京都大學的門口。
京都大學在以前是對外開放的,隻是近幾年有了掃臉才能進的門禁。
花澈鼓起勇氣攔下了一個同學,小聲問道:
“您好,同學,可以帶我進去看看嗎?我是……今年高考的考生,我想來看看我的夢校。”
小狐狸未施粉黛,素面朝天時多了一些他這個年齡才會有的清純青澀。
亮亮的眼睛像品質上好的琉璃,鼻尖被秋風吹得有些紅,瞧起來人畜無害。
被他攔住的學生看得有點愣,一陣才反應過來。
“好,好的,跟我來吧。”
順利進入學校之後,好心的學生多問了一句:
“你打算考哪個學院呀?我送你去看看吧。”
“醫學院,我想考精神醫學。”
學生有些意外花澈如此堅定的選擇。
“醫學院離校門口有很長的距離,我們坐校車過去吧,要刷學生卡才可以。”
“謝謝您。”
花澈用很标準的櫻鶴語道謝,還向學生鞠了一躬。
京都大學的綠化很好,陽光落在金黃的銀杏上,任何一處景色都值得拍成壁紙。
校車上的學生大多習以為常,低頭玩着手機。
隻有花澈貪戀地張望着校車外的景色,連眼睛都舍不得眨。
“醫學院就是這兒了。”
學生将花澈送到醫學院門口。
“需要我給你拍張照片嗎?”
“不,不用。嗯……你能查到精神醫學的裴煜教授嗎?”
花澈有些局促地碰了碰鼻尖。
“他今天有課嗎?”
“我幫你在教務處課程系統上查一查。”
學生翻着手機,笑着說道。
“裴教授在京都大學相當出名,就算不是醫學院的學生,也會多少聽說過他。”
“他是我們學校唯一一個三十六歲就評上正教授職稱的人,就是……授課評分什麼的太嚴格了,本人也嚴肅古闆得很,可吓人了……”
嚴肅古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