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姬昭禾落沈清棠一步,側頭吩咐:“命人在這兒守着,把完整故事抄下來,派皇姐親信傳送至京都。”
原著裡異姓王也就是女主魏渺登上皇位是大勢所趨,在後期,一向忠心耿耿的沈司空臨陣叛變,投到女主陣營,後來女主為報沈司空之恩,娶了沈清棠。那時沈清棠是......二嫁!
原著裡一直跟着女主的視角寫,同期京城的事隻是些隻言片語。
這便說得通了,沈清棠被陛下設計嫁給三殿下,按原來三殿下的性格不知要受多少折磨,沈司空不忍兒子被折磨,又因陛下猜忌心灰意冷,出此下策。
女主又因沈清棠是二嫁,心底嫌棄但明面上仍相敬如賓,而沈清棠自知自己配不上女主,才如此大度。
奪位的關鍵在于拉攏沈司空,拉攏沈司空的關鍵在于沈清棠。
而自己作為沈清棠的妻主,若殘暴不仁,正合了女主的意,真是天賜的反派。
可偏偏她穿過來了,還不想死那麼早。
“棠棠——”姬昭禾不顧禮儀的向前奔去,在沈清棠轉身之際,将人抱了個滿懷,清淺的呼吸灑在脖間,帶起暧昧的熱意,沈清棠微微怔神,猶豫地擡起手,回抱住三殿下。
帷幕被撞翻在地,他半張臉隐在女人胸前,另半張塗着藥膏的臉露在大庭廣衆下。
可此時他卻注意不到這些了。
心跳如擂鼓般跳動,快要震碎耳鼓,鼻尖全是姬昭禾身上特有的檀香,沈清棠頭腦發熱,模糊想,自己喜歡上她了嗎?
半響,姬昭禾終于松開他,從江德明手裡接過帷幕,小心翼翼地戴上,蓋住那雙茫然的杏眼,手臂順勢搭在了他的肩上,“走,妻主帶你玩些别的。”
兩人沒乘馬車,姬昭禾帶着他沿兩側市集轉悠,市集内的首飾玩物放在普通百姓面前小巧精美,可放在皇室之人身上,卻有點不夠看,京都小巧玲珑之物甚多,尤其是皇宮内,更别說首飾了,兩人轉的有些意興闌珊。
突然間,前方傳來一陣歡呼聲,姬昭禾牽着他的手,朝那處走去。
是跟現代差不多的套圈,在一處空地上擺放各式各樣的物品作為目标,有精美的陶瓷小擺件,小巧玲珑的花瓶,木雕工藝品,手帕之類的,周圍用繩子圍了起來,形成一個區域。
姬昭禾低頭問:“想不想玩?”
沈清棠搖了搖頭:“我不會玩。”
“沒事,”姬昭禾朝攤主的方向大聲道:“給我拿十個圈!”
攤主一聽,來了個大客戶!腳從凳子上放下來,三兩步來到姬昭禾身邊,将套圈遞給她。
江德明掏出些碎銀,接過套圈,姬昭禾從中抽出一個,遞給沈清棠:“你先試試。”
沈清棠接過,深吸一口氣,瞄準小兔子瓷器,然後将套圈抛出,套圈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在快要到小兔子瓷器時偏離了方向,迅速降落,落在了沒有物品的空地。
周圍的人群發出一陣輕微的歎息聲,沈清棠皺了皺眉,下意識去看姬昭禾。姬昭禾接收到了他求助的信号,随意拿出一個套圈,輕輕抛出,套圈在空中平穩飛行,準确無比的落在最後方的花瓶上,人群頓時爆發出一頓掌聲。
沈清棠難掩激動,手下意識地抓住她的手臂:“套中啦!”
姬昭禾握住手臂上的軟軟的小手,将套圈放進他的手心:“來,本殿教你。”
沈清棠面色羞紅,試圖将手掙脫,卻被握的更緊。姬昭禾從後方環着他,寬大的衣袍遮擋住了周圍赤裸裸的目光,一點點地調整着懷裡人握套圈的姿勢,耐心說:“手指自然彎曲,這樣握住套圈。”
她帶着人瞄準那件小兔子瓷器,低聲道:“想要那個?”
懷裡人點點頭,下一秒,姬昭禾包裹着他的手,将套圈扔出。套圈穩穩地套在小兔子身上,周圍卻沒有聲響,沈清棠疑惑地轉過身,唇瓣被軟軟的貼了下。
姬昭禾隔着帷幕,吻了他。
他的大腦有一瞬的呆愣,喃喃道:“你......你幹嘛。”
耳邊傳來一聲低笑,姬昭禾調侃他:“你說我在幹什麼?想幹什麼?”那個“幹”字被她咬的極重。
沈清棠整個人像是熟透了的桃子,臉頰和耳根都泛着熱氣,回到車上還沒降下去,不敢摘下帷幕。
幸好周圍被清場了,若是被看見,别人指不定以為自己是她的外室,青天白日下勾.引。
沈清棠回想起那個溫暖的懷抱和吻,腦子懵懵的,三殿下的動作熟練又自然,像是做過無數遍,在外肯定不少用這些招數招惹些小郎君,而自己作為明媒正娶的正君,卻也被她這樣對待。
莫不是把他和那些倌兒混為一談了,一點兒都不尊重他。
想到這兒,沈清棠又恨自己不争氣,一點溫柔就讓他淪陷了。
他氣急,隔着帷幕瞪了姬昭禾一眼。
姬昭禾躺在軟墊上,完全沒發現自己被瞪了。
唇上還殘留着剛剛的觸感,沈清棠在她眼裡徹底成了塊糯米糕點,軟乎乎的。
女尊社會,果然如她想象的一樣爽!
尤其是自家正君是個頂尖尖的美人,完美的符合她以前想要一個男老婆的願望。排除掉利用他的想法,她還是很願意和他親昵的。畢竟誰能忍住跟香香軟軟的小蛋糕貼貼?
改天讓江德明給自己偷偷買點書,好好學習一番如何跟跟自家郎君這樣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