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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壽命大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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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叽叽喳喳給時不時魂飛天外的玉璋,講學校裡哪些同學考試作弊被老師抓、哪些同學寫情書給他、哪些同學巴結他、哪些同學才是他真正的好朋友,得不到玉璋回應九安也不惱,整個人沒有一刻停閑地嘻嘻哈哈。

唯一安靜的時刻,就是黃昏漫天紅霞,九安會拉上玉璋坐在莊園的人工湖旁寫生。

“哥,看看這一輛輛錦鯉,都是我的傑作。”九安左手抛一把魚食,右手一揮畫筆,豪邁地指點江山,“人生嘛,吃飽喝足有錢花,煩惱就少了一大半。至于剩下的小半,哥你就把他畫下來,戳爛撕碎,煩惱就空空了~”

涼亭内,查理斯聽完九安的人生宣言直接噴茶,在九安的瞪視中,隻得伸出大拇哥點贊,阮淩軒也被小兒子的天真理論逗笑。

讓他們沒想到的是,玉璋竟真的拿起畫筆,放出自己的主觀意願并為之付出行動。

玉璋11歲未被拐賣前是名副其實的繪畫小天才,耽擱七年的手用黑色油彩勾勒出第一張輪廓簡單、比例失調、沒有臉的人物畫。

在畫完的刹那,玉璋一把将畫紙扯下畫闆,整個人踉跄着起身帶倒了座椅,歸家至今的臉,初次露出‘冰塊木讷’以外的表情。他牙呲目裂地蹂躏畫紙,低吼着将紙團砸在橋面,擡起右腳狠狠的、一頓一頓的、在橋闆的震顫中将紙團踩扁、碾爛,直到不堪忍受的紙團跳進湖裡自殺。

玉璋不管不顧地還要撲下去撈,被阮淩軒和戈德曼一人架一邊強行拽了回來,此刻九安已經重新換上畫紙,扶起座椅,給畫筆沾勻油彩:“哥,接着畫。”

他就像買醉的酒鬼,以顔料代酒,以畫紙代酒瓶,飲盡所有顔料,摔碎所有畫紙,整個人大醉大夢,直至圓月被紅日攆回家,他才顫抖着虛脫地躺在橋闆上,一言不發地閉上眼,在阮淩軒的歎息中被戈德曼背回家。

那天過後,遊蕩在外的魂終于回到玉璋軀體裡,他漸漸開始表達自己,隻是大多數時間他都窩在畫室,一成不變地畫着一個沒有臉的、身穿病号服的人。

阮淩軒以為玉璋永遠不會畫出那張臉,直到半年前他偶然間路過畫室,見門開着就想幫玉璋阖上,沒成想黑發青年有了臉。

背景黑紅似血漿的畫面中央,黑色長發青年斜倚在水晶王座上,病号服松垮地裹着身體,頸側瓷色肌膚淡青血管若隐若現,滴血的匕首握在掌心,赤裸的足尖下白骨粼粼。青年漫不經心地半擡起鴉羽睫毛,施舍的視線與他唇角勾起的弧度一樣,極緻嚣張輕蔑。

想到那幅畫,再對照眼前小O,黑色變藍發,黑瞳變藍瞳,僅僅一個顔色的變換,妖異的魔王頃刻變成禁欲的谪仙。

隻是……阮淩軒感受着朱砂梅信息素的威壓,打量隐藏在銀砂眸子深處的那抹壓抑,魔王套上失憶谪仙的皮,表象而已:“玉璋與同事之間關系不錯,想來看他也很正常。”

銀砂聽到阮淩軒這麼說,可算偏頭正眼瞧了下等候廳門口黑壓壓的人,收起壓迫信息素,微笑着說:“是我考慮不周,抱歉。”

“沒關系,沒關系。”同事們慫唧唧賠笑地擺擺手,就算壓迫信息素收了,他們還是不敢上前,無他,慫字乘以二。剛剛隻是看銀砂怵得慌,現在又加上個局長,就算将軍再平易近人,那也是領導啊。上班的人,誰稀罕和領導待一個屋。

他們你推我搡的在銀砂和阮淩軒友好地注視下,飛快将鮮花水果等心意堆滿等候椅,一窩蜂地跑了。

“一年,是我給醫學所下的最後通牒。”阮淩軒扶正躺倒的向日葵,沒頭沒尾地說。

銀砂聽懂了,但他不明白,就算至尊蠱王的他也還有六年的生命,玉璋剛24,按理說同樣應該有六年時間,怎麼就……隻剩一年多?

“你搞錯了吧?”銀砂勉強維持理智,“玉璋……隻剩一年?”

“我和你一樣希望自己搞錯了。不是一年,是兩年半。”阮淩軒被迫接受玉璋身體問題多年,情緒已經穩定,“我知道野牛生物科研院有很多秘密的藥物試驗,尤其針對‘氣象蠱王三十生日即大限’這個課題,一直有專項小組在攻克。”

銀砂沉默兩秒:“我沒聽懂您這話什麼意思。”

阮淩軒并不接茬,自顧自地說:“專門研究這些課題的所在地,剛好是你出逃的‘天魯格第一分院’,據我所知,攻克‘大限’課題的是一位名叫輝燼的藥物學博士。

“我希望你能想起過去,不隻是為了扳倒野牛,更大原因是想找到治療玉璋的方法。玉璋做了七年的氣象武器,野牛将他的基因端粒、你的基因端粒改造成永動機,已經成為不可逆轉的事實。如果找到是什麼讓你們的基因端粒變成這樣,或許還有挽救的機會。”

輝燼,一個銀砂聽到就想殺人的名字。

他悄無聲息地放慢呼吸,就算抓到輝燼也是沒用的,那劑藥,無解。要是有解的話,輝燼早用在自己身上,也不用費盡心思将他們關在A區當小白鼠,畢竟将他們賣給那些大佬,能得到的利益不是一般的大。

“我盡力回憶。”銀砂緩緩眨了眨眼,“所以,玉璋在星火節賽場隻使用Lv.1技能意風切變與藤蔓,盡量不用高階技能,是為了防止晶體化過速。”

“如果将全息賽場消耗的能量類比正常異能者,那就是一粒沙,完全可以忽略不計。”阮淩軒說,“對玉璋來說就是一顆紅豆,雖然也很微小,但兩者從根本上就不是一個量級。”

銀砂五髒六腑忽然翻江倒海的較着勁兒旋轉,疼得他瞬間滲出一後背的冷汗,臉色唇色白到發灰,嗓子緊到說出的每個字,都像從他身體以外的莫名之地擠出來的:“沒事的,我可以保護他。”

玉璋隻能活兩年半,那剩下的三年半對他來說也沒什麼用。

他忽然很想見玉璋,很想很想。

銀砂倏地轉頭走向ICU,他的步調越來越急促,越來越慌亂,短短五米多的路,在他的眼中忽地就變得很長,很長,長的仿佛沒有盡頭。

“銀砂。”阮淩軒的聲音在身後追來,銀砂恍若未聞,“同為Omega,我看得出你很愛玉璋。可是愛人之間,最重要的不是坦誠嗎?玉璋,很想知道為什麼。”

銀砂刷掌紋的手懸在半空,他眨下眼,淚水浸濕睫毛,順着臉頰滑落,嘴唇微張刹那,終歸什麼也沒說出口,進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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