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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原琳連續幾次主動出現“挨揍”,分别以不同姿勢被錘進地裡,她總算意識到自己真的不擅長“戰士系”道路,她就是一個純“法術系”,真的太令人悲傷了。
野原琳還在一邊苦惱自己的無能,邊上宇智波帶土穿上黑色長袍,戴上面具,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我要辦正事,接下來就别打擾我了。”宇智波帶土自信轉身。
什麼啊你一個斬魄刀你有什麼正事啊!
野原琳絲毫不聽并且跟在他身後。
宇智波帶土走了兩步,回頭質問:“你怎麼還在?”
“你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野原琳理直氣壯,“我都不能看嗎?”
你可以看,但是琳不可以看,琳看到了會生氣的。
但是你也不是琳。
宇智波帶土快速說服了自己,然後也不再阻止她:“那你不要礙事。”
野原琳點頭保證。
兩人來到了木葉村外,宇智波帶土破解了結界,光明正大地走進了這個村子。
“是這裡啊,我上次來過的。”野原琳跟在身後小聲地嘀咕,卻不想宇智波帶土停了腳步,回頭問:“上次?”
“嗯。”野原琳點頭。
宇智波帶土下意識覺得有些奇怪:“你還能一個人來這裡?”
野原琳當然不知道自己亂蹿的原理,但是她氣鼓鼓反嗆:“怎麼了你能來我不能來,我不僅來了,我還遇見了一個超級無敵大帥哥呢!”
宇智波帶土其實很想問個明白,但此時時間不等人,他沒工夫在這裡糾纏細節,隻能把事情暫時放在心底,去做他準備已久的事情。
野原琳跟着宇智波帶土來到了一處戒備森嚴的山洞中,他神神秘秘的,山洞裡此時動靜卻是不小。
聽着聲音……有人在生孩子?
野原琳扒拉着宇智波帶土的肩膀,探頭探腦:“我們來幹嘛?産房诶你一個男的進去不太好,要不外面等一下吧?”
“我來殺人。”
宇智波帶土的回答無比冷漠,野原琳又一次被他震驚:“你來殺一個正在生産的産婦?你還有沒有人性了?喪心病狂啊!”
宇智波帶土反問:“我什麼時候讓你感覺,很有人性了?”
野原琳:“……”
不是……诶……
哈???
野原琳抓住宇智波帶土的手:“你先等等,這産婦和你有仇?”
“沒有。”
“她或者她家人傷害你了?做了對不起……”
“沒有。我說了,沒有。”
宇智波帶土第一次對野原琳使用了虛化,讓她的手穿越過空氣,落了下去。
“等一下!”野原琳眼看宇智波帶土就要走遠,快速追了上去,“你有什麼事情等她生完再說不行嗎?你知不知道生孩子的時候……”
唰——
利器劃過脖子的聲音。
宇智波帶土手起刀落,殺死了抱着新生孩童的那兩人。野原琳茫然地看着陪産人員就這麼軟倒身體,跌落在地上,那哇哇啼哭着的孩子落入了宇智波帶土的懷裡。
山洞裡躺在産床上的是一位美麗的紅發女子,她身側站着的金發男子憤怒看向宇智波帶土,那目光中的警惕和痛苦之色隻落到了宇智波帶土一人身上。
野原琳再次意識到,金發男子也并不能看見自己。
這個世界,能看見自己的隻有一個人。
這個正在殺人的人。她的刀魂。
野原琳忽然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她不知道夢蝶和這些人有什麼過節,但至少目前,這個新生的孩子,是無辜的。
無論父母是否有罪,這個孩子都不該一出生就被迫走向死亡的命運。
野原琳站在宇智波帶土身後,擡手,念出了熟悉的吟唱語:“雷鳴的馬車,紡車的縫隙,絕望之後光群集聚并一分為六:縛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六道看不見的光片直插宇智波帶土的身體,在那一瞬間,他好像被什麼無形的東西禁锢住了活動能力,而野原琳早有準備,在六杖光牢生成的一瞬間,她已經瞬步到宇智波帶土身前,一把搶過了襁褓裡啼哭着的嬰兒。
是個金色頭發的可愛小孩,野原琳低頭隻看了一眼,察覺到身後那金發男子,應該是這個孩子的父親,他氣勢洶洶地進攻而來。野原琳快速撤去了六杖光牢的束縛,拉着宇智波帶土往山洞外面躲閃。
在波風水門的視角,事情并不是這樣的。
面具人搶奪走鳴人之後,他忽然不能動彈地松了手,而原本在他懷裡的鳴人浮在半空中,沒有繼續落地的趨勢。他上前強攻之時浮在半空的鳴人卻好像會自己移動一般,和面具人一起撤退開去。
波風水門皺眉,扔出了一柄帶着特殊标記的飛雷神苦無,然後瞬身而至,一把抱住浮在半空中的鳴人,也是同時,他感覺自己踩到了什麼東西一般,于是他伸手去探,卻不想鳴人身上被貼了起爆符,即将帶着大家一起爆炸。
野原琳被波風水門一腳踩在臉上的時候就有點生氣了,救兒子可以理解,但是能不能不要踩得這麼準确無誤。她伸手去擋對方的腳時,對方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存在,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後就是忽然之間視野轉變,場景切換,她一時間不能快速反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再之後……
爆炸……巨大的爆炸……
野原琳被飛雷神一起轉換空間帶離那個神秘山洞,然而起爆符爆炸之時她和襁褓一起被扔在了那間小木屋之中。火光四射,野原琳頓時被炸得失去了意識。
黑暗之中,仿佛有喪鐘響起,聲聲沉厚。
野原琳忍着渾身灼燒着的疼痛,努力睜眼想要看清眼前的景象。
她感受着大地的顫抖、晚風的哭嚎、漫天的火星伴随着揮不去血腥氣味……
野原琳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她痛得無法動彈,隻能用微弱的力量,用手指扒着地面,一點一點挪動自己的身體。
她要離開這裡,去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或許是爆炸的緣故,她此刻并不能聽清楚什麼,耳朵嗡嗡作響,好像什麼也聽不見,好像又充滿了嘈雜的聲音,唯有疼痛是唯一确定的事情。
什麼啊……到底發生了什麼……
野原琳不知道爬了多久,她好像終于從這片布滿了火種的廢墟之中爬出來,月光灑落在她臉上,照亮了她斑駁不堪的面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