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朝雲将這隻豔鬼拽離自己,抵着牆閉了閉眼。
他聽見顧鸢又笑了起來。
“還要再來嗎,郁總?”
豔鬼幽幽地問道。
*
“所以他做完這事兒就走了?”沈賀不敢置信:“他這不是純白嫖你嗎?”
“不會說話,可以不說。”顧鸢的嗓子疼得很,語調都比尋常啞了許多。
他沖沈家二少勾了勾食指,對方乖乖湊過來後,被抽了個挺響亮的巴掌。
小狗捂着臉,委委屈屈地縮了回去。他好奇得緊,挖空心思想從顧鸢嘴裡再掏出些細節來,可還沒問幾句,手機便響了。
他接了電話,立馬垂頭喪氣起來。
“我家老頭,又讓我去參加那什麼狗屁聚會。”
沈賀的語氣很不情願。
權貴圈子裡,當然也分三六九等。像沈家這樣才發家十幾年的,在裡面不過是個沒根基的暴發戶。
沈賀之前隻和他相似出身的少爺小姐玩,卻也不會相互看不起。
可沈父還想再進一步,便支使着不成器的二兒子,與那些盤踞南城多年的家族二代玩。他們眼高于頂,不把沈賀當個與自己齊平的玩伴,倒有特意欺負他的意思。
“我不去!去了又要被他們擠兌,有什麼意思。”
顧鸢掃了眼對方怏怏的樣子。
“我陪你去。”他開口道。
兩人如此親近,除去沈二少的确饞人身子之外,自然還有别的理由。
顧鸢很照顧這位傻愣愣的少爺。之前的幾次聚會,有人故意為難沈賀,顧鸢通通想辦法擋了回去。
沈賀心裡感激,嘴又很倔;便隻能加倍地聽對方的話,老老實實當條小哈巴狗,脖子上帶着顧鸢系上去的無形項圈。
*
沈賀最終還是去了那場酒會。
有錢人聚集的地方,總是驕奢光耀得很;人人穿着體面,笑意盈盈,總顯得比窮苦人家慈眉善目許多。
在這群人中,顧鸢依舊很耀眼。
他很漂亮——給人種極昂貴的精緻感;在奢靡的酒宴中熠熠生,叫人一眼就能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