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叙白最後是被主人家半勸半拽地請了出去。
“莫名”受害的貴公子面上帶笑,安靜傾聽着旁人的竊竊私語。有人湊上來,讨好地同他說話。穆弘隻是淡淡應着,心不在焉。
他有點想念自家小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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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小狗出去做了什麼,能和我說說嗎?】
顧鸢在屏幕前皺起眉頭。
他直覺穆弘沒有生氣,隻是猜不透對方那副看似溫良柔順的好心腸裡,此時轉着怎樣的壞念頭。
總之,不會是什麼好事。
顧鸢将那小狗專用的項圈,重新扣回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發送了視頻申請,出現在屏幕上的人微抿着唇,面色比幾個小時前繃緊些,隻是穆弘生來眉目溫柔婉轉,配上一顆冷硬的非人心腸,即使是顧鸢,也猜不透他此刻的所思所想。
所以,顧鸢決定由着自己的性子與直覺行事。
“都怪哥哥!”漂亮青年吸了一下鼻子,眼睛紅了起來。他趴在鍵盤上,帶淚的眼得需擡着,才能與鏡頭後的男人對視。
從穆弘的視角來看,顧鸢與在外受了委屈,回家咬着主人褲腳嗚嗚咽咽的小狗無異。
“我在外面被人欺負得很慘,都是哥哥的錯!”
顧鸢回來時,換了身衣服,還是穆弘喜歡那些乖巧溫順的款式。淺薄的布料下,藏着青年纖瘦柔韌的腰,和其上斑斑點點的吻痕。
顧鸢似毫無羞恥感般,将外面男人給予自己的所有疼愛都展現在了穆弘眼前。
“他弄得我好疼。”顧鸢含在眼中的淚,此刻應景地掉了下來。
面對小狗的惡人先告狀,穆弘歎了口氣。
“怎麼是我的錯?”他好脾氣地詢問。
“如果哥哥當時能阻止我,我肯定不會出門和壞男人睡覺。”
顧鸢将歪理說得振振有詞:“說到底,哥哥是我的主人。沒有管好我,自然都是你的錯。”
他實在是太會拿捏人了,拉着穆弘對自己病态的所有權做擋箭牌,哪怕之前那幾句話說得再惹人生氣,也能将對方哄得服服帖帖。
他既說,今天與其他男人睡了好多次;他也說,自己需要主人的管教。好的壞的都給顧鸢說了,大棒和糖果混在一起,被他一股腦塞進了對方懷裡。
穆弘還能說什麼呢?
他順着小狗的心意,開始這個對方期望的管教遊戲:“所以,今天為什麼要和其他人出去?”
顧鸢咬了一下唇。
他露出很為難的表情,雖說他一點也不為難。
他湊了過去,輕輕蹭着電腦,如同在蹭着主人暖和寬厚的掌心。
“别撒嬌。”穆弘說,“為什麼要出去當小母狗?”
這人在低劣遊戲上的天賦,高絕得讓顧鸢驚歎。
——可惜。
顧鸢斜了眼對方那得體的穿着,西裝褲下的物件安安靜靜,沒有絲毫動靜。
潔身自好的貴公子,并不知道如何享受遊戲中最要緊的那些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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