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像頭在昏暗的房間裡幽幽泛着紅光,像極了平日裡那些男人窺探顧鸢的眼神,忠實記錄着青年修長優美的脖頸,還有其上透着血痕的牙印。
顧鸢借由鏡頭,讓穆弘居高臨下地俯視着自己。
“因為一個人在家很寂寞。”他委委屈屈地說,“哥哥在另一個國家,隻能陪我說說話。既不能抱我,也不能親我。小狗也是很怕寂寞的。”
屏幕微藍的幽光映入顧鸢眼簾,給這位惡劣美人蒙上了層楚楚可憐的薄紗:“哥哥可以送我一些禮物,這樣時時刻刻就能陪着我了。”
“不行。”男人說。
素來溫柔的主人,在小狗的百般暗示下,端起了對方渴望的嚴厲态度。
“明明做錯了事,還想要獎賞。這幾天小狗是不是太貪心了?”
顧鸢不情願地挺直了腰杆。
他這副無知且無畏的模樣,像極了被敬獻給惡魔的純潔羔羊。隻是這羔羊早早被情欲浸透了皮肉,向惡魔索取的報酬也纏綿旖旎。
“哥哥剛剛說得對,我就是一隻小母狗。”
顧鸢舔着自己的牙,緩緩說道。他的牙尖鋒利,輕輕一抿,便在柔軟的舌尖上逼出一股腥甜的鐵鏽味道。
他擡起眼,說:“想要哥哥□□我,可以嗎?”
穆弘掀了一下眼簾。
他的眼中依舊帶着淡淡的笑意,如琉璃般淺薄易碎,将那冷淡的審視全然隐藏。
這人隻是想與小狗保持純潔的主寵關系,偏生又不拒絕,隻是微微笑着點頭。
“可以。”
顧鸢與穆弘錯開了視線。
被那“冷血動物”盯上的驚悸感,狠狠鞭笞着他的神經。顧鸢卻隻能裝作一無所知的模樣,起身去取玩具。
他抱着個盒子坐回鏡頭前,向穆弘展示其内的道具。淺黃色的毛絨耳朵蓬松可愛,折着耳尖,軟趴趴地榻在顧鸢頭頂。
穆弘輕輕歎了口氣。
“怎麼就這麼不聽話?”他問。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對顧鸢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值得珍藏的回憶。過量的快/感熔斷了他腦内的回路,以至于記憶都破破爛爛,狼狽不堪。
如小狗所願,穆弘狠狠“獎勵”了它一頓。
隻是被病态控制欲填滿的主人,并不喜歡寵物索取範圍外的獎勵;便在這場親密遊戲裡傾倒了過量的虐待,企圖讓小狗再涉及相關話題,就會本能地夾緊尾巴瑟瑟發抖起來。
接下來應當怎麼做?
是繼續僞裝那隻可憐小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用慘兮兮的模樣博取對方同情?
還是乖乖聽話,順從于恐懼的指揮,老老實實不再越過雷池?
——無論哪種,可都不像顧鸢會做的選擇。
“哥哥根本就不是個好主人。”他冷着臉指責:“這個遊戲我一點也不喜歡。我不會再找你玩了。”
說完這句話,顧鸢幹幹脆脆地斷掉了通訊,将對方拉黑。
他一點也不擔心穆弘脫鈎。
沒關系。像他們這樣無可救藥的虐待狂,是決不允許旁人主動脫離關系。
每一個落在他們手裡的可憐蟲——最後都會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