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隻紙老虎,居然也想趁自己虛弱時咬一口肉下來?
顧鸢對此不太高興。
他被沈賀按在了沙發上。青年結實的軀體壓在他身上,緊緊抓着顧鸢的手腕,讓他動彈不得。
沈賀湊過去親他,顧鸢并不躲;隻是牙尖嘴利,差點兒把對方的舌頭咬斷。
“沈賀,還記得你上次喝醉時說的話嗎?”
沈二少漸漸回想起來。
他不僅想起了自己喝醉後,大着舌頭同顧鸢吹牛,說自己要當個不欺負人的好富二代。還想起那天顧鸢為了自己學狗叫,喝酒喝得第二天腸胃都不舒服,隻能喝下一些少少的粥。
他剛剛升起的那點色膽,一下就被愧疚感澆滅了。
沈賀是個很重感情的人,不然也不會被顧鸢選中了。
“和你開個玩笑。”他讪讪地說着,收回了手,想從沙發上爬起來,卻對方反着壓倒了。
“開玩笑?”
顧鸢冷笑了一聲,跪坐在了沈賀的小腹上,微微眯起眼,略帶怒氣的表情襯得他此刻活色生香。
“我把二少當朋友看,你把我當什麼?一個随時能用的鴨子?”
好久沒被顧鸢正經訓過了,沈二少不禁打了個冷顫。他磕磕巴巴地說:“沒,我沒...我當然沒有!”
啪!
——他被顧鸢毫無道理地抽了一巴掌。
沈賀本來應當生氣的。可顧鸢打完人後,那身玫瑰花刺般的壞脾氣收斂了起來。美人垂淚,說話的語氣也悶悶的。
“我隻有你這一個朋友,你明明知道的,對不對?”
沈賀不知道。顧鸢不說,他哪裡能知道?
——但這是他獨有一份的待遇。顧鸢有那麼多情人,卻都沒能争到這份待遇。
雖是蠅頭小利,沈二少卻輕易被收買了,自然也說不出“不知道”三個字。連帶着臉上火辣辣的疼也清爽了不少。
他恍恍惚惚地想着:顧鸢把自己當唯一的朋友,自己還饞人家身子。剛剛這一巴掌,是自己應得的。
他又想:自己是真該死啊。
顧鸢看他喪眉搭眼地不說話,心裡又冷笑了一聲,解開了對方的扣子往下摸。
“既然二少那麼喜歡我,那也無妨。反正當朋友也不如情人親密,不是嗎?”
這下垂死掙紮試圖保衛貞操的,便換做是沈賀了。
“顧鸢!我錯了,這次真的是我鬼迷心竅!”
他低聲下氣地道歉:“我也隻有你這一個真心朋友。除了你之外,其他人都不願意為我得罪其他人。”
沒有人像顧鸢那樣,願意為了他得罪其他的南城闊少。也沒有人像顧鸢那樣,被沈賀随叫随到。更沒有人像顧鸢那樣,待他最為特殊,讓沈賀将他的狐朋狗友和弟弟都閉了下去。
他的确是需要顧鸢的。
顧鸢:“如果我不想當你是朋友呢?哪有你這樣的朋友?”
顧鸢:“我看你也别當我朋友了,安安心心當個備胎好了。你也喜歡這樣,不是嗎?”
顧鸢:“又可以厚着臉皮說是我的朋友,又能私下想着什麼時候能上我的床。”
顧鸢:“你覺着怎麼樣?喜歡嗎?”
沈賀簡直被對方罵得擡不起頭來。
他自暴自棄地心想:當個備胎也不錯。畢竟那麼多人想舔顧鸢,都還找不到機會舔呢。
壓在他身上的人低下頭,湊在他的臉前,似乎笑得很開心。
沈賀的唇被對方輕輕咬了一下。
他現在可不敢對顧鸢有什麼非分之想,縮着脖子卻也躲不開對方落下的吻,隻能木愣愣地半張着嘴,任憑對方情色地舔遍了自己的口腔。
“乖狗狗,好可愛。”顧鸢歎息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