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隻要她不看,就不會有不認識的字了。
于是,她又勝利了。
在認字這一方面。
。
過了三日,幾人又要去啟壇加固陣法,其他宗門弟子都去得差不多了,棠寄情這邊還沒動靜,她看着面前的柳疏心,想趕緊結束今日的練習:“師兄,我們也快去吧,今日休息休息,明日再繼續練功好不好?”她亮着星星眼。
柳疏心舉刀上前,直沖要害而來。棠寄情慌忙道:“師兄!”她立刻側頭躲閃,長刀的鋒刃将将從腰間擦過,她堪堪躲避,還等不及反應,下一秒招式鋪天蓋地般傳來。
棠寄情隻好集中注意力,全心全意應付招數。柳疏心一招接一招,她根本就受不住,幾個來回下來,柳疏心的長刀已經抵住了她的心髒處。
棠寄情:“……”一言不合就拔刀是個啥意思。
“還是太弱。”柳疏心收了刀,“到了宗門大比那一日,你怕是連對方的一招都撐不過。”
“其他人都那麼強,肯定比我一個臨危受命的人厲害,我能站上去都是很不錯了。”棠寄情道:“我又沒想着要得個什麼名次。”
“上了擂台,生死自理。你想的是能混過去就行,而其他人想的是出什麼樣的殺招才能獲勝。”
“你撐不住對方的一招,連投降都來不及,就已經咽氣。”柳疏心道:“每次大比,死傷的弟子不計其數。”
棠寄情愣住,在心中尖叫。她不了解這個宗門大比,還以為隻是随便比劃兩下過幾招就可以了。怎麼還會要人命。
“那、那師兄,你教教我,教教我怎麼才能保命!”棠寄情急忙抓住他的手腕,生怕柳疏心不管她,讓她自生自滅:“我肯定好好學,我會認真學的!”
柳疏心扯回手腕,他道:“那就跟着我做,等下和我再打一次。”
“把你的刀拿出來。”
棠寄情召出扇刀破妄,她的這把刀是柳疏心精心打造的,為她量身定做。知道她力氣不夠,拿不起太重太長的刀,于是破妄隻有棠寄情兩個手掌那樣長,展開是水墨畫的扇面,别看這刀又輕又短,可鋒利程度爆發力耐磨力都不輸給一般的長刀。
“你的刀短小精悍,适合近距離進攻。合上來時是刀,展開來時是盾。并且扇骨可以拆分開單獨作為小刀,如果扇刀整體損壞,你還可以使用單個來作戰。”柳疏心跟她簡短總結了下,“現在,跟着我做。”
他把自己的刀放下,撿了一根短木枝,站在棠寄情前面,一招一式,慢慢做着動作。
棠寄情認真起來,她的記憶力很好,基本上柳疏心做完就記住了,隻是動作還有點不标準,再跟練兩遍之後,就與柳疏心做得基本無差。
柳疏心打完,“你自己再練習一下,不會的問我。”
棠寄情低頭,看着在她手上裝死的破妄:“怎麼,見到前主人,不好意思面對?”
破妄聞言依舊不動,隻在柳疏心将目光掃來的時候,刀柄震了震。
破妄原來是柳疏心的本命刀,但自從棠寄情來了以後,他就将它融了,變成現在的樣子。但是一人一聲隻能有一個本命刀,所以柳疏心至今都是用的普通長刀,不過對他而言,用什麼刀都無所謂,都是一樣的效果。
“不用了。”棠寄情打開破妄,扇了扇:“直接打吧。”
柳疏心訝于她的接受能力:“這麼自信?”
“就這麼自信。”棠寄情笑着,将扇面一合:“打不打?不打我就睡覺去了。”剛學點保命的技巧就得意忘形了。
柳疏心見此也不再多說,他依舊用木枝,棠寄情讓他換回長刀:“師兄用長刀打就好。擂台上敵人不會對我放水的。”
等他換回長刀後,兩人一南一北,各據一方,柳疏心率先進攻,棠寄情慣例先躲避,她垂下眼睫,觀察着他的腳步,耳邊聽着長刀擦過的風聲,結合預測他的下一步。
柳疏心猜到了她的意圖,故意打亂手上的招數,與腳步不是配套的,棠寄情頓了下,隻好出手進攻。
柳疏心等的就是她進攻,長刀直面短刀,那一定是長刀更有優勢。棠寄情近不了他的身,打出去的如風吹散,她有點着急,步伐亂了一步,這下讓柳疏心抓住破綻,直接一刀過去,帶着乘風破浪的氣勢——
即将刺進她的胸口。
棠寄情打開扇面,化作盾牌抵擋,她一個閃影,人直接到了柳疏心面前,小刀抵在了他的頸脖。
扇刀“嘩啦”一聲,散落在地。她晃了晃手上悄悄拆解下來的扇骨,語氣揚起,有點得意:“多謝師兄告知,原來扇刀還能拆解下來用。”
清風拂過,吹起她鬓角的發絲,她的聲音融進了歡快輕柔的風中,随着風聲,齊齊傳入柳疏心的耳中。
“我赢了,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