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無容轉過身,背對着明空道:“僧者關門吧,既然怕死,就不要忤逆師父了。你說的話我會當沒有聽到……至于身世,我會去查。”
明空道了聲“好”。
回到房間,坐在椅子上,明空歎了口氣。
系統問他:“怎麼了?”
明空看了一眼門的方向,用極小的聲音答道:“隻是有些遺憾不能出去探路了。”
系統問:“為什麼?”
明空無奈道:“因為不管門外是誰,隻要我溜出去,那她肯定活不了。”
石觀音對明空還在興頭上,所以對他寬容,但這不代表她不會遷怒其他人,尤其是曲無容。
想到曲無容,明空問系統:“系統效果可以對其他人起效嗎?”一個女孩子,還是好看的女孩子毀了臉,實在有些可惜。
系統沉默了一會,說道:“你不是對石觀音說,臉不過是皮相嗎?”
明空道:“對小僧來說是皮相,對曲姑娘來說卻不是了。”
何況,他若是真能不在意皮相,那他的修行可算是到家了。
系統道:“用我教你的那句咒語即可。”
明空爽快道:“好,我以後會多做些好事還你的。”
系統停頓一瞬,應了聲“好”。
醫治曲無容的臉,現在還不是時候。既然不能出去,明空也沒有閑着,他盤膝坐在椅子上,參禅打坐,修習内功。
明空嗜武,從小到大,哪怕是一個人躲在菜園裡,也從沒放棄過練武。隻是因為沒人教他外功,他隻能以内修為主。
石觀音進來的時候,瞧見了明空身後蒸騰的内力。她拍了拍手,笑道:“沒想到小和尚的内功倒是不差。”之前見他被自己輕松制住,她還道他的武功稀松平常。
明空收功睜眼,說道:“小僧不擅外功。”他不擅外功,與人交手又不多,面對偷襲,自然難以招架。
石觀音坐在他的對面,輕撫着茶杯的邊緣,說道:“你還真是坦誠,不像南少林的那些秃驢,張口閉口勸我不要殺人,簡直虛僞至極。”
明空心下一跳,急忙道:“你去過南少林?你可有傷人?”
石觀音看向他的目光忽然充滿了探究,口中道:“哦?你似乎很擔心那些和尚?難道你出身南少林?但就我所知,南少林可沒有你這般美貌的和尚。”
明空抿了抿嘴道:“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到底傷沒傷人?”
方才還在杯口的手忽然出現在明空的頸側,石觀音的聲音一冷:“小和尚,我雖寵你,你卻不要太放肆。”
明空臉色一白,但他仍舊執拗地看着石觀音。
石觀音幽幽一歎,按住穴道的指尖變成了撫摸,她道:“有時候我真不明白,你分明不蠢,可為什麼總是要拿莫名其妙的事來惹我生氣?”
明空後仰,躲開她的觸碰。
石觀音輕笑一聲,忽然出手點住他的穴道,手指肆無忌憚地在他的唇上摩挲,說道:“躲什麼躲?我難道還會吃了你?”
嘴唇上的陌生觸感,叫明空整個人寒毛炸起。内力自丹田傾洩而出,他竟然憑着意志沖開了穴道,然後撤開半步,脫離了石觀音的指尖。
可他不通解穴,以蠻力沖開穴道,換來的便是胸口的悶痛和地上的一大灘血。
石觀音冷了臉,說道:“你竟拼着重傷也不想我碰你。”
明空虛弱着道:“夫人,太超過了。”
明空的這一躲,實實在在地傷到了石觀音的自尊。手上再不保留,石觀音納勁于掌,向着明空抓去,說道:“你不想我碰,我便要碰!今日我非要叫你這和尚破戒了不可。”
明空暗叫了一聲苦,面對石觀音,就算是功力全盛的他也不是對手,更不要說方才沖穴傷了經脈,此刻連一分功力都提不起來。
但若叫他真跟石觀音做點什麼,那他還真不如死了。
站在門外,曲無容有些擔憂地攥緊了拳頭,理智告訴她不能動,可卻另有一個聲音在腦海中響起:“你真的要眼睜睜看着嗎?”
就在她準備敲門的時候,曲無容聽明空叫道:“夫人,别忘了你我的賭約!”
石觀音道:“我當然沒忘,但我可從沒說過,不會用其他手段叫你愛上我。”
明空和曲無容同時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