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悠梨驚訝地看着他,她想不到會從宋格非口中聽到類似威脅的話,現在的他簡直就是一個西裝革履的地痞流氓。
“……我們鬧了點矛盾。”
“什麼矛盾,需要你搖人破除來刺激他?”
聽到那個詞的時候,她難以接受地閉上眼睛。
宋格非沒有打算放過她:“他/不起來?”
“夠了!”陸悠梨尖叫一聲,“你這是性騷擾,我看在你是宋沐葶哥哥的份上,不想跟你撕破臉,請你自重!”
男人笑了。
“跟他接過吻嗎?”
不等她回答,他寬闊的背影壓上了她,把她禁锢在車座的小小空間裡。
宋格非在吻她。
她懵了幾秒,然後奮力反抗:“你……放開我!”
男人太沉了,她推不開,隻能拿牙用力咬他的肩膀。
小東西力氣還挺大,宋格非一邊疼一邊想。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他彎彎唇角,然後冷聲吓唬她:“松口,不然把你牙都拔了。”
身下的人呼吸一滞,又氣又怕。她不敢再咬他了,但又怕他強行吻過來:“那你放開我……”
宋格非心情很好,他眯起眼睛,橫着手掌捏住她兩側臉頰,虎口沒入她唇齒,“一會兒就放。”
他咬上她的頸子。
陸悠梨見過草原上的獅子是如何捕食的:鎖定獵物,蟄伏,然後抓準時機,撲上去咬住獵物的喉嚨。
獵物瀕死時發瘋抵抗,想要掙脫獅子的鎖喉,最後筋疲力竭地倒在地上,任敵人開膛破肚。
現在她成了獵物,而宋格非是捕食者。
而她再如何屈辱,也隻能小心翼翼地縱容他,生怕他兇相畢露,咬破她的頸子。
她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頸窩裡滾燙的鼻息上,忽然手腕一涼。
宋格非把之前沒送出去的手鍊給她戴上了。
玫瑰金的小珠趴在那寸被攥得泛紅的皮膚上,恰到好處遮住了下面一顆小痣。
“這次你們去青海,我會跟着。”他慢條斯理地放開她,看到小姑娘眼淚汪汪,估計是氣得不輕。
“我晚上跟你們住一起,白天不跟你們去景區。”他系上安全帶,“你們幾個小孩該玩玩,有問題随時聯系我。”
陸悠梨低下頭:“我不去了。”
男人盯着後視鏡,把車倒出巷子。
“為什麼又不去了,”他不徐不疾地問,“怕我騷擾你?”
小姑娘狠狠地瞪着他。
“宋沐葶需要你,你們兩個正好作伴。”
“如果你還在乎宋沐葶,就不應該對我做這種事。”陸悠梨深呼一口氣,“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宋格非笑而不語。
把人送回小區門口,陸悠梨如獲大赦,打開門就要走,忽然發現車門還上着鎖。
她扭過頭,抿唇看着對方。
宋格非一臉淡定:“這麼急着走,不跟司機說聲謝謝嗎?”
“……謝謝。”
說完又去開車門,但車門紋絲不動。
“你很喜歡你男朋友?”
陸悠梨不知道他為什麼問這個,不過他的态度很明顯,如果得不到她的答案,他是不會放她下車的。
“我愛他。”她故意用了一個比喜歡程度更深的字。
宋格非點點頭:“看來你必須得跟我們去西北了。”
在女孩莫名的眼神中,他安然說出後面的話:“如果你不去,我就把車裡發生的一切用視頻的方式發給他,我能保證讓你在視頻中看上去是自願的,甚至享受其中。”
“到時候你可以看看,你男朋友會更相信誰。”
陸悠梨被他的無恥驚呆了:“你憑什麼這麼做?”
“憑我覺得他配不上你。”宋格非開鎖,示意她可以下車了,“30号下午我來接你去機場。”
“我不是宋沐葶,我不是你妹妹!”她太氣憤了,“你有什麼資格對我的感情說三道四?”
“你是我愛人。”他說,語氣平靜像在闡述事實,“如果你再不下車,我不介意帶你去事務所陪我上班。”
女孩難掩震驚,又瞪了他一眼,才下車離開。
宋格非目送她進入小區,然後消失在拐角。
回到事務所,律師同事找他溝通案情,一看見他就笑了:“喲,今兒心情好啊。”
宋格非沒有否認,但也沒說什麼:“那邊松口了嗎?”
松口,這個詞讓他想起她淚濕的臉。
他估計自己肩膀上都出血了,但來的路上硬是沒覺出疼來。
“快了,銀行流水都調出來了,”同事說,“之前那合同是假的,他們兩口子就是為了盡快把資産轉到國外。”
這案子宋格非跟了大半年,終于塵埃落定,他踏實不少:“那就好。我最近家裡有點事,剩下的麻煩你們跟進了。”
“家裡怎麼了?”
他笑笑:“小姑娘不讓人省心。”
同事以為他說的是他妹妹:“你家宋沐葶挺明白事兒的,反倒是你,看把人家管得。”
宋格非調侃:“難啃的骨頭我都啃完了,肉留給你們,你們就這态度?”
“得,我們得把您這大慈善家供起來。”同事樂了,“走了。”
宋格非走進洗手間,洗手洗到一半,忽然擡頭,看着鏡子。
想起同事剛一進門就說他高興,他對着鏡子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自己跟平時有什麼不同。
真有那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