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頭氏王芝蘭飛在前面帶路,後面跟着魏華貞、謝父、謝玉蓮、紅杏、鐘顔,捕快押解着陳家父子和一衆證人、帶着柳善人、柳小姐和小梅的屍體,最末尾是圍觀的百姓。
穿過幾條街道,來到了一棟豪華的宅邸,門口兩個石獅子,門上的牌匾請的當地著名書法家提的字“陳府”。
門口站着兩個臨時頂上來值班看門的小厮,看到陳家父子和家丁門房們狼狽地被押回來,頓覺不對勁,不是說隻是去配合調查嗎?會沒事嗎。
有些忐忑地迎了上去,點頭哈腰看着捕快:“官爺,您這是……”
押送陳家父子的捕快怒目而視打斷了他們的話:“廢話什麼,快開門!”
“哎,是是是,我這就讓裡面的人開門。”
“快開門!陳老爺回來了。”
嘎吱,門開了,裡面的小厮剛探出腦袋,落頭氏王芝蘭就飛到了他眼前。
看着飛在半空中的人頭,這小厮白眼一翻直接吓暈,倒在了地上。
王芝蘭伸出腸子扶起他走了進去,把他扔給了一起值班的小厮:“他吓暈了,你照看一下。”
說完繼續往裡走,穿過了兩扇門來到了回廊,停在了回廊盡頭,指着裡面的茅廁:“柳小姐和小梅的頭顱就在茅廁中。”
“什麼?這也太惡毒陰損了吧。”謝玉蓮皺眉捂住口鼻指責陳家父子。
後面看熱鬧的百姓議論紛紛
“陳家簡直喪盡天良啊。”
“怎麼會有這種人啊。”
看着王芝蘭往茅房這邊走的時候,陳家父子就已經滿頭冷汗了,直到王蘭芝準确說出來了柳小姐和小梅的頭顱所在之處。
柳善人發了瘋般地捶打陳家父子,幾拳下去鼻青臉腫:“你們這群禽獸!殺了我女兒不說,還要這般折辱她,你們是人嗎?”
陳家父子臉色慘白,已經要放棄掙紮了,隻能在心裡默默祈禱,衙門會因為茅廁太過髒髒惡心放棄追查。
捕快伸手攔住了柳善人:“柳善人,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柳小姐和小梅的頭顱打撈上來。”
看着那個肮髒的茅廁,柳善人開始出價:“誰把我女兒和小梅的頭顱打撈上來,獎勵五百兩。”
這話一出,大家很快充滿了幹勁,甚至老百姓也加入了打撈隊伍。
下午的時候,終于把兩個頭顱打撈出來了,放進水裡清理幹淨。
魏華貞蹲下,指着柳小姐後腦勺位置的傷口:“這裡就是柳小姐的緻命傷,傷口還有木屑,是多次撞擊後腦,導緻顱内出血緻死的。”
謝父質問陳公子:“柳小姐和小梅的頭顱在你家找到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陳公子擦擦額頭的冷汗,挺直了脊背繼續辯駁:“這是綁匪把頭顱扔到我家,意圖嫁禍于我。”
魏華貞走到陳公子身邊:“還不肯承認是嗎?那我把柳小姐招上來,仔細問問如何?”
陳父怕兒子說漏嘴,連忙搶過話頭:“柳小姐是被綁匪殺死的,她要是真在天有靈,那群綁匪早就該死了,何必等到現在,害得我們被這麼多人污蔑。”
看這人死不認罪,魏華貞不再多費口舌,将柳小姐的頭顱放在了屍體的脖子上。
掏出一張黃符在柳小姐脖子上抹了一圈,黃符化作光點陷入脖子裡,柳小姐的頭顱和屍體粘合在一起,脖子那裡沒有絲毫痕迹,像是從來沒有斷過,如法炮制粘合了小梅。
随後命人去買紙錢,擺好鐵盆後,開始燒紙錢,邊燒邊低語着什麼。
随着魏華貞的低語,天地變色,剛剛還陽光明媚的天空瞬間陰雲密布,狂風大作卷起未燃盡的紙錢飄揚起霧。
而魏華貞還在繼續燒紙錢,很多紙錢還沒燃燒就被狂風卷起。
狂風中心的白色圓形紙币疊在一起,越攢越多,逐漸形成了兩個人形向衆人走來。
衆人被這個場景鎮在原地一動不動,謝玉蓮眼裡滿是驚喜,這就是道法的厲害之處嗎?柳小姐和小梅真的被招上來了,她們可以親自申冤報仇了。
柳善人看着女兒,默默流淚:“女兒,我的女兒。”
而柳小姐卻帶着小梅越過了他,走到了魏華貞面前,停下了腳步:“你喚我?”
魏華貞:“是的,你有什麼冤情,可以說給我聽,官府會秉公辦理。”
柳小姐指認陳家父子:“就是他們囚禁毆打我和小梅半旬之後,又殺了我們。”
随着柳小姐的指認,陳父徹底癱軟在地,完了,一切都完了。
跪在地上的陳公子雙目圓瞪,因為生氣,鼻孔随着呼吸一張一吸面目猙獰,一張口唾沫橫飛。
“還不是因為你背着我偷人,我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哪裡比不過小梅那個丫鬟,你居然為了她拒絕我!”
圍觀的衆人驚呆了,尤其是謝玉蓮,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