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被霍行吓到,霍三罵罵咧咧地進了房間裡,不一會兒房間裡就被他亂翻一氣,沒找到錢在哪,霍三出門,惡狠狠地盯着李紅英,李紅英隻把他當空氣,收拾了桌上的碗筷。
苗應也是一肚子氣,看到霍三出門的背影,他轉頭看向霍行:“不能把他趕出家門嗎?”
李紅英這會兒出門來,他看向苗應:“可以分家。”
苗應趕緊搖頭:“那怎麼行,分家是不是就是我跟霍行兩個出去,然後他繼續折磨您和祖母?”
李紅英嘴角扯出一個笑:“我開玩笑的。”
“一點都不好笑。”苗應撇嘴,把霍行拉回房間去,“就沒有别的辦法整治他嗎?”
霍行歎氣:“他畢竟是長輩。”
“屁的長輩,就是個棒槌。”苗應氣呼呼,“等我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他。”
随後苗應又問了他跟霍三喝酒的都是些什麼人,霍行也一一說了,就是些村裡的幾個老混子。
苗應點頭,記下了,這一晚苗應是帶着氣睡的,但跟昨晚一樣,還是湊到霍行的身邊睡着了,他還是有些怕冷。
這天早上他不是自然醒的,是被外面的聲音吵醒的,意外的是霍行也沒起來,苗應這才反應過來,他整個人都趴在霍行的身上,霍行像是個火爐散發着熱氣,他自己睡一整晚都睡不暖和的腳這會兒暖洋洋的,都有些不想起來了。
但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大了,似乎還有些争執聲,霍行也醒了,他醒了就立刻坐起來,穿衣穿鞋一點不拖沓,相比起來苗應就懶散了許多。
霍行穿好衣服之後把苗應的衣服塞進被窩裡,苗應等了一會兒才穿上衣服,穿了好幾層,沒有羽絨服,穿幾層都覺得冷。
他打着呵欠出門,就看見院子裡來了個陌生人,這會兒拉着李紅英的手,眼底都是祈求。
李紅英似乎是被她煩透了,面上的笑都快維持不住了:“真沒有!”
“我都聽說了,十兩銀子,你借給我二兩又怎麼了?我們家就差這二兩銀子的彩禮錢了。”張嬸子是他們村裡的一個鄰居,平日裡也能跟李紅英說上兩句話。
苗應聽了這一句就知道是什麼事了,他翻了個白眼,問到:“多少彩禮錢啊?”
張嬸子看向苗應:“我們家不是準備給五兩彩禮錢嘛,準備出了三兩。”
苗應看向李紅英,李紅英朝他搖了搖頭。
“這話說得,你不是還給不起呢,還得來借二兩。”苗應湊到張嬸子面前,“我給你出個主意。”
張嬸子眼睛亮了:“什麼?”
“ 你也不必問我家借錢,我們直接給了你這五兩銀子,新娘子也别往你家去,直接拉我家來拜堂。”
“你!”張嬸子睜大眼睛,“你胡說什麼!”
“我這叫沒有中間商賺差價,你隻管讓女孩兒上了花轎擡到我家,我來娶!”
張嬸子氣得跳腳,随後看向李紅英:“紅英啊,這你不管管!一個哥兒還想娶媳婦。”
李紅英的臉上憋出一個不自然的笑來:“我這,管不了啊。”
苗應湊到她面前,面上一片得意:“我娶那咋了,難不成我還給我家的納妾啊?我又不傻,五兩銀子買個能伺候我婆婆和祖母的,誰不誇我一句有孝心賢惠大度。”
張嬸子還想對李紅英說什麼,苗應又說:“你纏我娘沒用,錢都在我這裡,我不開口,誰也别想拿走我的錢。”
張嬸子被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指着苗應的鼻子就想罵人,苗應剛剛挺起腰要應戰,一個高大的人影就擋在他的面前。
霍行本就生得高大,面上沒有表情的時候就更吓人,張嬸子慌不擇路,跑出霍家。
張嬸子這才說:“這張家哪裡艱難了,先前她家哥兒出嫁,要了八兩的彩禮錢,全都拿來給她家兒子娶媳婦,明明有錢,還要來咱家借。”
苗應心下了然,又是一個耀祖。
李紅英随後又有些不贊同地看着苗應:“何苦敗壞自己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