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現了……果然是她。”
“真正的冊封還未開始,但這火……這場合……誰還敢質疑?”
“彭格列早就準備好要立她。”
——沒有任何語言上的“冊封”,卻勝過一切語言。
她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像接受命運之火的洗禮。
沒有緊張,沒有谄媚,沒有怯懦。
隻有靜靜的凝視。
裙擺掃過徽章,火光映出家徽繡紋鎏金一般的光輝,象征王權的披風落在肩頭的那一刻,某位情報高官悄悄咽了口唾沫。
“她太像那個女人了……安娜瑪麗亞·彭格列。”
而她什麼都沒說。
隻是在聖火前站立,如同女神受祝。
戴安娜·普林斯穿着侍者的服飾,站在外交觀察台的側邊,一言未發
她目光肅然,卻在那一刻輕輕擡頭,向聖火前的少女緻意。
她知曉火焰血脈,也知曉世人會如何渴求那權柄背後的秩序之鎖。
她更知道,真正危險的,
不是這少女擁有的火焰,而是她身後站着誰。
美聯儲總裁下意識地捏緊手套——他看見的已經不是少女,而是一位未來的首領。
是有一天能敲下“全球債務體系崩塌”按鈕的存在。
英國女王神色肅然,眼裡卻帶着一點點懷念和釋然,曾經她以為彭格列終将與記憶裡那個日不落帝國一同沒落,被科技和政治體系吞并,王權被時代抛棄。
但眼前少女的眼神,帶着一種她無法忽視的“舊時代威嚴”
那不是演出來的
那是統治過世界的血脈本能。
她的眼神,掃向人群——
華爾街代表低頭傳訊:“這代表彭格列并未打算交出權柄……十代仍親自站台。”
歐洲能源代表默然握緊掌心:“北海油氣恐怕……要被收緊了。”
英特爾幕後資金供應者低聲一句:“是她——那位從不肯入鏡、但在巴勒莫一次簽下四國交易的紅衣少女。”
他們的驚訝,絕非矯飾。
是實實在在的戰略震動。
她不是臨時代表。
不是傀儡。
她,是家族的刀鋒。
沒人敢回視太久。
他們不敢肯定那是不是“她的意志”,還是那站在她身後的男人下達的警告。
但一件事,所有人都明白了:
火焰已經選定繼承者。
在人群最遠處,瘦削的年輕人立于暗影,西裝筆挺,眼神沉靜。
提姆·德雷克。
他看着她披上紅披風,看着她走到火前,看着她以幾乎殘酷的優雅,站在火焰與衆神之間。
他心跳很輕,卻像胸腔内藏了一座炸藥庫。
那一刻他意識到——
他低估了她。
也低估了那個“彭格列”的姓氏,能給她怎樣的重量。
她站在那,不再隻是“安妮塔”。
而是——彭格列十代之女。
她下意識地看向他
隻是一個輕微的眼角動作。
但他知道。
她看見他了。
兩人視線碰撞,隔着人海、權力、命運和彼此不願先開的口。
一瞬間,火光在她的瞳孔中輕輕搖曳。
——她沒有笑。
也沒有移開目光。
火光搖曳,她并沒有微笑。
但眼裡有情緒,有一種極深極重的複雜,
“你來不來,我都要站在這裡。”
而他站在那裡,嘴唇動了一下,誰都沒聽清他說什麼。
但那神情——
“我來過。我看到你了。”
聖火升騰,火焰搖曳,衆人起立
澤田綱吉輕輕擡手,火焰自地面蔓延至石碑銘文。
安妮塔垂下眼簾,單膝跪地行禮——沒有宣誓、沒有語言,那一跪,就是昭告天下。
全場掌聲如雷。
不是對她的贊美,而是對她身後王座的俯首。
台下,一位年邁的老黑手黨家主握緊了手杖,低聲對随從說:
“在羅馬,他們會舉辦真正的冊封儀式。”
“但今晚這場聖火,已是半個王位了。”
這就是他們“感受到的”曆史。
沒有王冠,但她頭頂聖火——
沒有宣誓,但他們知道一場冊封将在羅馬發生。
他們的心中,全都有了答案
彭格列十一代首席繼承人,已經,不需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