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溪和皇帝之間的勾當,隻有觀主才知道。
聽到自己學生的名字,觀主生硬地拒絕,一旦見面,多一人知曉内情,便會露餡。
“許溪不合适。我聽聞其名,聞其精湛的醫術,她未必會覺得我的方法好。”
觀主找了借口,也讓皇後心服口服,讓人去選名醫女過來,學習觀主落針的技巧。
這是最好的學習機會,小小醫女怎麼會放過,當即同觀主道謝。
觀主簡單說明落針的技巧,針入幾分,一一說明。
一人說一人學,觀主自己未曾落針,而是讓醫女落針,她隻來一回,不如讓醫女落針。
針入肌理,睡夢中的人疼得皺眉,可眼皮太過沉重,暈暈乎乎便又睡過去。
一覺醒來,周身輕松許多,睜開眼睛,皇後也醒了,“皇後怎地醒這麼早?”
“醒了。”季明音随口應付一句,見她眉眼舒展,知曉昨夜的針灸有效,心動地伸手摸摸她的額頭:“該上朝了。”
李珵爽快地起身,季明音扶她起來,兩人對視一眼,李珵反而羞澀的避開她。
季明音神色如舊,但小皇帝害羞的模樣透着股純真,越發覺得她可愛。
有皇後在,女官便退開,皇後伺候皇帝更衣,她們從旁幫忙。
李珵看着皇後為她忙,心中過意不去,忍不住拉住她的手:“下回不用早起,我自己也可以。”
皇帝的情意與愛護,明明白白地擺在明處,季明音再是冷情冷骨也無法視而不見。
帝後和睦,朝堂之幸。
季明音目送李珵高高興興地離開,一旁的般若詫異道:“陛下對殿下可真喜歡得緊。”
小皇帝對皇後的喜歡,十分明朗,跟随皇後的人自然高興,皇後得寵,她們自然也有面子。
後宮溫馨,前朝一片肅殺,随着李瑜回朝,她的黨羽如同活過一般,彈劾沈相巧取豪奪,霸占良家閨秀。
沈明書笑出了聲音,眼神淩厲:“夫人是我買回來的,算什麼巧取豪奪,反是晉陽長公主不敬長輩,逼死太後殿下,還可以站在這裡,我這等小事算不得什麼。”
李瑜被牽扯進來,豈可放過,當即回怼:“孤是奉先帝遺旨。”
沈明書不聽:“那也是你逼死的。”
殿上争執,你一言我一語,李珵裝作沒有聽到,由着她們去吵。
吵了半個時辰,李瑜占據上風,李珵站起身:“沈相成前三載,為何才來報,她與夫人感情深厚,需要你們來摻和?都散了。”
李珵拂袖而去。
她有個難處,眼看端午在即,朝廷設宴,帝後出席,她不想讓皇後出席。
怎麼才可以不讓皇後出席,又不會讓皇後懷疑?
若是自己出席,皇後留在宮内,不免會引人懷疑,皇後自己也會不悅,兩人一體的事情,為何不帶她同行。
歎氣……
好難。
李珵回到自己的寝殿,換下朝服,回到紫宸殿處理要事。
同時李瑜也來到平陽長公主府,李瑾在家養胎,正在吃燕窩,瞧着一抹身影走來,她挑眉看着對方:“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旁人家是升官發财死妻子,你這是升官死丈夫生孩子。”李瑜大步走近,将自己三妹妹打量一眼,不由生笑,上前捏了捏她的小臉,“近來可好?”
李瑾好得很,臉色紅潤,眼神明亮,宮裡更是流水似的補品送進來,又沒有男人讓她煩心,如何不算好。
李瑜坐下來,寒暄兩句,說起新皇後。
就算被關在府裡,李瑜也知道李珵将自己的新皇後看護得緊,不見外臣不見命婦,如此寶貝着,透着不正常。
“你可曾見過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