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鎏金銅漏滴答作響,宛如時光的低語。楚天佑身着一襲月白錦袍,腰間系着暗紋玉帶,将描金鑲玉的回宮谕令緩緩置于雕花檀木案頭。他烏黑如墨的長發束起,發冠上的明珠在晨光中閃爍,那溫潤如玉的面容此時滿是柔情。他望向倚窗而立的白珊珊,目光溫柔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白珊珊她的長發随意挽起,幾縷發絲垂落肩頭,更添幾分柔美。她靜靜地倚在窗邊,晨光為她鍍上一層朦胧的光暈,宛如一幅絕美的畫卷。楚天佑望着她,眸中盡是溫柔:“珊珊,三日後随我回宮籌備祭祀大典。禮部那幫老臣迂腐守舊,還需你幫我盯着些。”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帶着幾分信賴與依賴。
白珊珊蓮步輕移,步履輕盈地走到案前,素手緩緩撫過案上的文書。她唇角勾起一抹淺笑,如春日裡綻放的桃花般明豔動人:“天佑哥又給我派苦差事?屆時若把禮部鬧得雞飛狗跳,你可要護着我。”她的眼神靈動,帶着幾分俏皮與嬌嗔。
楚天佑擡手,動作輕柔地将她耳畔的碎發别至耳後,指尖不經意間劃過她細膩的肌膚,留下一抹溫熱。他語氣寵溺:“我的掌燈人,自然是要護着的。以珊珊的聰慧,定能将諸事打理得井井有條。上次漕運改革,你提出的建議連李老都贊不絕口。”他的目光中滿是贊賞與愛意,仿佛白珊珊是這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話音未落,隻聽一陣清脆悅耳的銀鈴聲由遠及近傳來。葉傾顔一襲火紅的異域長袍,如同一團跳動的火焰,掃過滿地碎金般的陽光,出現在衆人眼前。她眉眼間透着異域風情的豔麗,步伐優雅地步入殿内,每一步都帶着獨特的韻味。見到楚天佑,她落落大方地行了一禮,聲音清脆:“楚王陛下安好。”
楚天佑揚手示意,臉上帶着溫和的笑意:“傾顔殿下,你同我等一行人同甘苦共患難,早已是至交,私下這等虛禮就免了吧。”他的語氣親切而随意,仿佛他們之間沒有君臣的隔閡,隻有真摯的情誼。
“哦對了,”楚天佑說着,伸手從袖中取出早已備好的文書,神色變得鄭重起來:“傾顔殿下,朕今日便下旨,取消與西涼十五年前的婚約。公主乃西疆貴女,當有更廣闊的天地。”說罷,他拿起狼毫筆,在宣紙上揮筆寫下旨意,每一筆都蒼勁有力。随後,他拿起玉玺,重重地蓋在旨意上,鮮紅的印泥在宣紙上暈染開來,仿佛是命運的轉折。
葉傾顔雙手接過文書,神色真誠:“多謝楚公子成全!公子大恩,傾顔銘記于心。若有任何需要,西疆必定全力相助。”她目光堅定,透着飒爽英氣。
楚天佑展開邊防輿圖,神色凝重:“西疆鐵騎縱橫大漠數十年,北疆胡狄卻三番五次進犯我涼州。”楚天佑指尖劃過圖上蜿蜒的長城,“我打算編纂《九邊防禦圖志》,整合天下城防要略。”他突然轉身,目光落在葉傾顔腰間寒光凜凜的西疆彎刀上。
葉傾顔心領神會,立即應聲:“西疆地形我閉着眼都能畫出來!願将西涼騎兵奔襲之術與楚國城防體系結合,定不負公子重托!”她想起族中長老常說的“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此刻恨不得将平生所學盡數奉上。
楚天佑沉吟片刻,狼毫飽蘸朱墨,在明黃聖旨上疾書:“特命西疆傾顔殿下與忠義侯趙羽為《九邊防禦圖志》聯合編撰官,三日後回京起可至忠義侯府查閱曆代兵書輿圖。望卿恪盡職守,早日成此巨著。”
葉傾顔雙手接過聖旨,目光堅定:“楚公子放心,在下定當竭盡全力,不負所托!”
她轉身時,見白珊珊正溫柔地為楚天佑整理衣襟,笑着行禮道:“珊珊姐與楚公子伉俪情深,令人羨慕。待圖志完成,還望能讨杯二位的喜酒喝。” 說罷,優雅退下。
待葉傾顔離開,白珊珊臉頰微紅:“天佑哥......”楚天佑将她輕輕摟入懷中:“她說得不錯。等祭祀大典、邊防圖志諸事辦妥,我們便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