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灼在身後憤怒大吼,“沈清明,你這個陰險的小人,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不管陸灼對酒杯動了什麼手腳,沈清明隻需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陸灼使的壞就會全部應驗到自己身上。
陸灼這小子看着狡猾卑鄙,像個混世魔王,其實也不過是個稚嫩的高中生,什麼陰謀什麼想法全寫在臉上了,哪裡能逃得過沈清明這老狐狸的眼睛。
沈清明并不覺得憤怒,隻覺得無聊煩悶時有個人送上來讓自己戲耍,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
彭軒他們聽到隔壁包房的動靜後走出來,卻看到沈清明獨自離開了包廂,隻留下陸灼一人在包廂裡大喊大叫。
他們趕緊過去陸灼的包廂,看到桌上的酒杯被灑了一地,陸灼面紅耳燥,渾身無力地用雙手撐在桌子上,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陸灼,你怎麼了?怎麼讓沈清明給跑了?”
“你下藥成功了沒有?我怎麼看沈清明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陸灼不受自控地回味着沈清明嘴唇的溫度,渾身燥熱難耐,他脫了自己的外套,扒着自己T恤的領口,隻覺得包廂裡的一切都似在火爐裡燃燒着,就要熔化膠粘在一塊。
李解看出了端倪,“你該不會……該不會自己吃了藥吧?”
“啊?”郭饕和彭軒長大了嘴巴,“難道又被沈清明耍了?”
彭軒還是不解,“沈清明耍了什麼手段讓陸哥吃下的藥啊?”
陸灼怎麼能告訴他們沈清明是嘴對嘴喂的他,當時别說是春/藥了,就是毒/藥,他也甘之如始。他一直想着那張嘴唇,那張柔軟的,冰涼的,帶毒的嘴唇。
他心裡有一頭野獸在亂竄,他用桌布擋住一座小山丘。
“少廢話,你們……快滾出去!”
陸灼想自己冷靜一下。
被彭軒帶來的那兩個小姐也過來看熱鬧,“這是……怎麼了?”
李解把那兩個小姐推到陸灼跟前,“看來隻能便宜你小子了,這兩妞你留着自己用。”
郭饕和彭軒瞎起哄,“嘿!咱們陸哥今兒終于可以當一回真男人了。”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陸灼擡頭看了她們一眼,長腿細腰大胸,在藥物的催使下,他也有一瞬間的念想,但是看到她們濃妝豔抹的臉時,瞬間又沒了興緻,俗不可耐。
“讓你們滾出去!老子要自己冷靜!”
那幾人還在嘻嘻哈哈地嘲笑,陸灼抓起酒杯砸過去,幾人有驚無險地躲開,便隻好識趣地帶着小姐離開。
*
房門一關,陸灼孤身被困在一個火爐子裡。他把上衣都扒光了,身上酥麻滾燙,一團火在五髒六腑間狂竄,就是找不到一個出口。
他被折磨地發瘋,想着幹脆找個人随便解決算了,但又實在不願意找俗氣的小姐,也不願意去禍害良家婦女,鬼使神差的,他拿出手機,随便翻了一下通訊錄,然後撥通了沈玉的電話。
*
沈玉剛看完書,正準備睡覺,卻接到陸灼的電話。
電話那頭他的聲音很急切,“你能不能過來一下,我……我快不行了……”
沈玉的心一下子揪起來,以為他出了意外,“你怎麼了?”
“反正你過來,我在向陽路四季酒店501包房。”
“好,我馬上來。”
沈玉無法拒絕陸灼,哪怕等待他的是一個陷阱,他也會義無反顧地跳下去。
*
他走到酒店包房門口,敲了敲門,裡面傳出陸灼嘶啞急躁的聲音,“滾——滾啊!”
“是我,沈玉。”
沈玉的聲音冰冰涼涼地滑入陸灼的耳朵裡,倒讓他稍微清醒了幾秒。
方才他和沈玉通過電話後馬上就後悔了,他不知道為什麼要找沈玉過來——也許他是知道的。雖然他讨厭沈玉不像男人,但他也沒把他當過男人。
“進來。”他說。
沈玉推門進去了,他看到癱在沙發上,脫了上衣的陸灼,吓了一跳。
“你怎麼了?陸灼?”
“送我回去。”陸灼說。
此刻他還稍微能保持一些理智,他覺得自己找沈玉的意圖就是如此純真簡單,隻是為了讓他送自己回去。是的,至少,他裝作如此。
沈玉以為他隻是喝醉酒了,便拿了他脫在邊上的衣服,過去想扶起他,送他回去。
沈玉的手碰觸到陸灼胳膊的一瞬間,像是炸藥的引線被點着一樣,他将沈玉推開,“别碰我!”
沈玉不明狀況,有些手足無措,“要不,我找人過來扶你?”
陸灼像要失去最後一個救命稻草,他失控地拉住他的手,用力往自己跟前一拽,沈玉便倒在他身上,而後他一個翻身,又将他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