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明被這個突然而至的吻給整懵了,他愣了片刻後才開始掙紮,試圖推開陸灼,但陸灼像死咬着獵物的野獸般不啃松口,越吻越深,他捏着沈清明的臉,強迫他張開嘴,然後将流到唇邊的血和唾沫一起卷進沈清明的嘴中。
沈清明被他的血嗆到,幾乎快要窒息,陸灼還是不肯松口。
他在發洩和報複,發洩自己扭曲的無處宣洩的情/欲,報複沈清明這麼多天來對他的輕蔑和淩辱。
身體力量上的懸殊讓沈清明根本無法從陸灼身下逃脫,他隻能任由着陸灼發洩,等陸灼吻盡,準備離開他的嘴唇時,他才找到機會狠狠在陸灼嘴唇上咬了一口。
陸灼吃痛松開他,沈清明沒有在言語上和他糾纏,他知道面對一條發瘋的狗,任何停留和周旋都是危險。他隻想逃跑。
他剛爬起身,陸灼便對着他的腹部狠狠踢了一腳,沈清明又摔倒在地上,随後陸灼又用力對着他的腿踩了兩腳。
沈清明本來如積木一樣脆弱組裝的腿現在完全散了架,他疼得抱腿蜷曲起來。
“陸灼,你這個混蛋……”
陸灼看着他狼狽蜷縮的樣子,終于出了口氣,發笑道,“沈清明,沒了你那些保镖打手,你就是個廢物!”
沈清明疼得咬牙切齒,陸灼說的沒錯,沒了保镖打手,他就是個殘廢,戰力值約為零,碰到陸灼這種人高馬大戰力滿級的瘋狗,他今晚恐怕是要死在這裡了。
陸灼隻是想出氣,并沒有那個膽子殺了他,而且在□□上摧殘一個殘廢并沒讓他感受到多大的快感,他要在精神上折磨他,要将沈清明這張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臉皮撕下來碾碎在地上。
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裡面還有一粒藥丸,當初彭軒給了他兩粒,他把其中一粒的膠囊打開,把粉末塗抹在酒杯裡了,還剩這一粒一直在口袋裡,受了潮,但是藥效應該還在。
他想看看沈清明中了春/藥後發/情的樣子。
陸灼立刻到車裡拿了礦泉水,然後走到沈清明身邊,捏住他的嘴巴,撬開他的嘴,将藥丸塞進去,又将礦泉水灌進去。
沈清明不知被灌了什麼東西,未知讓他産生恐懼,他不停地咳嗽嗆水,“你給我吃了什麼東西?”
“春/藥啊。”陸灼說,“這叫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
沈清明驚住,這小子竟然對這下三濫的手段屢試不爽。
他立馬用手扣喉嚨,想要将藥丸摳出來,但是臉立馬被掰正過來,又被陸灼堵了個嚴實。
陸灼自己也想不到,有一天他報複男人的手段會是這種,他發瘋地吻他。
沈清明感到窒息和惡心,他這是第一次被男人強吻,他一點接受不了和男人的肌膚之親,但是無論怎麼推陸灼,他都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在自己身上,推不開。
在陸灼的濕吻裡,沈清明的藥效很快就發作了,他的身體起了反應,推陸灼的力道也綿軟,他有那麼一瞬間縱情于他的吻中,但又及時抽離,用不長的指甲在陸灼的後脖子上劃出幾道血痕。
吃藥的是沈清明,但是情/欲上臉的确是陸灼。
吻着吻着,陸灼便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不過是為了羞辱他,他的手像藤蔓一樣不規矩地亂爬。
他手指的觸感讓沈清明感到心驚,他太明白一個男人欲望上頭的結果是什麼,他明白自己在一個比死還糟糕的處境裡。
他雖然百般厭惡,但是藥效讓他無法抗拒,這手像在他身上點了一把火,他整個人都在欲望裡融化。
他用殘存的理智驅動着自己無力的手臂,拼命地拽他頭發,“陸灼,你這個瘋子,放開我……放開……”
沈清明的皮膚像是會流動的光滑的緞子,推着他的手越滑越深,有那麼一刻他突然清醒了,他在對一個男的做什麼?
他松開沈清明的嘴,看着他的眼睛,潮紅濕潤,像一江夾雜着欲與恨的春水,陸灼快溺死在裡面了。
他不敢想象自己再沉淪下去會是什麼後果,他狠狠給了自己一個耳光,随後狼狽地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