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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深夜,荒郊野嶺,鴉雀無聲。
沈清明還躺在冰涼的滿是碎石子的地上,覺得可笑,他竟然被一個十九歲的混小子給猥/亵了,而他的吻和他的觸摸竟讓自己産生隐秘的快感。
現在他得自救,他的右腿被陸灼踹折了,疼得厲害,根本站不起來。
他想找自己的手機打電話,但手機也被陸灼丢到了橋下,馬路還昏死在垃圾堆上,怕是無論自己怎麼喊都聽不見,幸好他的車子還在,或許,他可以啟動自動駕駛,開車回去。
他在周圍尋了一根木棍,支撐着右腿,艱難站起來,朝着自己的車子走去,短短幾步路,他卻如行走火海刀尖,身體像水一樣綿軟無力。
沒走幾步,他便又癱下去,今日不把藥效發揮出去,他恐怕真的要活活煎熬死了,但這荒郊野外的,除了一堆母蚊子外,什麼女的都見不着。
他看到自己掉落在旁的彈簧刀,于是努力爬過去夠着刀,坐起身,把尖刀對準自己的肩膀,想讓疼痛戰勝自己的□□。
正要刺下去時,一束光打在他身上。他轉頭望去,不遠處,有兩輛車子開了過來。
逆光中他看不清車牌号,隻以為是自己的手下,他松了口氣,放下刺刀,準備讓手下帶他去醫院,也許醫生能找到解春/藥的法子。
有個男人下了車,跨着兩條大長腿,從逆光裡走來。
那是陸雲臻。
他原本通過手機跟蹤定位知道了陸灼的位置,正帶着人趕過來,卻在半路上遇到了倉皇逃跑的陸灼,陸雲臻逮住他一頓逼問,他才把實情和盤托出。
陸雲臻讓人送他回去後,自己又帶着人趕了過來。
他頭一次看到沈清明這麼狼狽不堪的模樣,他躺在地上,頭發淩亂,臉上身上都是一些莫名的血迹,一件襯衫也被扯得七零八落的。
沈清明擡眼看陸雲臻,那雙漂亮的眼睛似籠着潮濕的霧色,陸雲臻心頭一動,他原本是想來送他回去的,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抱歉,我那逆子又闖禍了,我是來替他贖罪的。”
沈清明廢了很大的力氣才把眼前人的臉看清,不是别人,正是陸雲臻,但他現在顧不上前愁舊怨了,他需要他的幫助。
沈清明伸手拽住他的衣角,道,“送我去……去醫院。”
陸雲臻蹲下身,抱起沈清明。
任何的身體接觸都能在沈清明身上點起一把火,他收攏自己的領口,将自己團起來。
陸雲臻沒有抱他去車裡,反而去了離他的車輛幾米之遠處,把他放在一個尚且完好的橋墩上。
石墩冰涼的觸感讓沈清明稍微清醒了一下,“陸雲臻……你……你幹什麼?”
陸雲臻貼近他的臉,輕聲道,“替陸總排憂解難啊。犬子翻下的錯,為父總得替他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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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無恥的舉動一下子便逼退了沈清明的□□,他想擡起腿踹他,但是腿被陸灼那個小兔崽子踹骨折了,一點力氣都是不上。
陸雲臻三兩下就将他子脫了下來,月色下,沈清明兩條大長腿像破碎易折的瓷器,陸雲臻小心地捏起他的腳踝親吻。
(此處省略一行字)
“……住手!”
“我不動手,隻動口。”
(此處省略四行字)
“陸雲臻你他媽是變态啊。”
“是啊,我是變态。”
“我喜歡女的……”
“你可以把我當女人。”
沈清明很快就妥協了,但他羞于出聲,自覺四下裡都是窺探的眼睛。陸雲臻的那幾個手下還站在不遠處,他們雖然背着身,視而不見,但沈清明還是怕,他咬着自己的手背,吞咽着自己的聲音。
“别……讓他們看。”
“好,回去我就把他們的眼睛戳瞎。”
恍惚中橋下的那片死水忽然漲潮了,濺起的水珠淋了他一身,也淋濕陸雲臻的臉。
陸雲臻擡起臉時臉上透着盈盈光亮,沈清明慌錯地用手去幫他擦拭,又被陸雲臻抓住手,摁住腦袋,一頓狂吻。
沈清明舒服了,覺得不再需要他,便用力将他推開。
“夠了,陸雲臻,我要回去了。”
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這樣對待,沈清明生理上竟然也沒什麼不适,隻當是夜店尋了一隻鴨子,一夜快活了。
陸雲臻卻不肯放過他了,“沈總使喚完人後就想走啊,服務滿意的話就付費吧。”
“多少錢?回頭我讓人轉你賬上。”沈清明并不認為他真的要錢,但也不知道他話裡的意思,隻當玩笑似的附和着。
陸雲臻狡猾地笑了笑,“我不要錢,要人。”
說完他直接扛起沈清明,往橋邊的小樹林裡走去。
“陸雲臻,你他媽放我下來!你想幹什麼?!”沈清明倒挂在他肩膀上,怎麼捶打陸雲臻他都掙脫不開。
“幹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