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總自己爽完了,也得犒勞一下辛苦了一夜的我吧?”
怎麼會有人講葷話這麼理直氣壯的?
他可以容忍自己在萬般無奈之下丢失腹地,卻不能容許自己腹背受敵。這事關一個男人的尊嚴。
走到樹林深處,樹與樹之間空出一小片空地,陸雲臻就把沈清明扔到那兒,然後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沈清明想要逃跑,拖着那條殘腿沒爬出去幾部,就被陸雲臻拽着腳腕又拖回來。
“陸雲臻,你敢動我,我殺你——”
(此處省略兩行字)
“痛死了!”
“放松點。”
“王八蛋!你——”
“好,我該死。”
“狗東西——”
“是,我全家都該死。”
“……”
那晚,林間的野貓凄凄艾艾地叫着,沈清明看着頭頂的月亮,它無比巨大,月亮流淌下來,灑在他身上,
他像一隻堕落的缭亂的蝴蝶,在草坪裡撲騰了一整夜。
*
陸灼坐在車裡,開着窗子,吹了一個小時的冷風後,清醒了許多。
他胡亂撓着自己的頭發,十分懊惱,隻要一碰到沈清明,他就會變成一匹失控的野馬,幹出讓自己都覺得荒唐的事來。
他是讨厭同性戀的,和沈玉的那晚雖然也有短暫的快感,但事後他卻像被強/奸了一樣覺得狼狽和難堪。 但是對于沈清明,他卻有一種毫不掩飾的性的沖動,他像垂涎女人身體的無恥的流浪漢一樣垂涎着一個男人。
也許他應該去看心理醫生。
路過警察廳門口時,他看到沈玉從裡面出來,上了自家的保姆車。
連警察都懷疑他了?他果然有嫌疑。
他原先也不信沈玉那種弱不經風的小娘炮會是殺人狂,但是被沈清明幾次三番的□□下來,他信了有其父必有其子。
自打碰上這對父子,他原本亂七八糟的人生更是狼狽不堪了,總之轉校也好,出國也好,他要遠離他們,結束這糟糕的一切。
*
案發當天晚上,警察查看了學校的所有監控,發現當天隻有沈玉班級門口和教室内的監控是壞的,他們看不到教室裡發生的一切,但是學校門控的監控視頻可以推斷出當天沈玉是三年二班最晚離校的,距離秦途的死亡時間也不過五分鐘,所以他有很大的嫌疑。
他們把沈玉叫去了警察局問話,沈玉紅着眼睛,瑟縮着,像隻受驚的兔子。
他乖乖地回答了警察的問話,他說自己在學校裡畫闆報,秦老師過來檢查,檢查完後秦老師說自己身體不舒服,要在教室裡休息一下,他便離開了教室。而後他又去學校後山投喂了流浪貓,所以才那麼晚離開校園,他并不知道秦老師在教室死亡的事。
沈玉一邊說一邊掉着眼淚,他的臉在審訊室的燈光下更白了,白得幾乎能看到皮層下的青色血管,以至于問話的幾個警察都開始于心不忍,覺得自己冤枉無辜了。
“明天叫你監護人過來,我們有話問他。”警察說。
他們想從沈玉監護人那邊查詢一點蛛絲馬迹,看沈玉最近的行為是否有所異常。
沈玉這才擡起頭來,直視着警察,“我爸爸是沈清明,你們應該認識他,可以自己找他。”
沈玉知道警察廳廳長和沈清明私交不淺,知道他的身份後,他們也不敢再為難他。
“沈清明?是清輝集團的沈清明?”警察向他确認。
沈玉點點頭。
他們都知道沈清明有一個私生子,像寶貝一樣藏着不肯給外人看,原來眼前這個美貌柔弱的少年就是他的私生子。
案件查還是得查的,沈玉的嫌疑也沒有完全排除,隻是案件水落石出之前他們不能驚動沈清明,否則可能連自己的飯碗都保不住。
警察立馬換上一副笑臉,“那暫時沒事了,有問題我們會再登門拜訪的。”
“好的,辛苦你們了。”
沈玉出了警察廳後就用手拭幹了自己的眼淚,坐上了車子。
司機問他,“少爺,警察找你到底有什麼事?需要告知先生嗎?”
“我的東西被人偷了,警察幫我抓到了小偷,所以才讓我來警察去領取失物的——沒什麼大事。”沈玉說。
“那就好。”
“我來警察廳的事不要告訴先生,我不想讓他擔心。”沈玉交代。
“你放心,少爺,我不會亂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