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臻也忙着四處交際,無暇再和他玩鬧。壽宴進行半場,沈清明滴酒未沾,也沒吃什麼菜,隻覺戲曲聒噪,令他困頓疲倦。
石岐山卻親自下來敬酒。
沈清明還想拒絕,“對不住,石老,我是真不能飲酒,一飲酒就過敏。”
石岐山的臉色有些不悅,“年輕人,不鍛煉酒量,很多事兒就辦不成。”
旁邊有官員跟着一起起哄,“是啊,沈總,石老都親自敬酒了,你怎能不給面子?”
沈清明飲酒并不會過敏,隻是酒量很差,一杯就倒。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可以不賣很多人的面子,但這個石岐山,他卻不得不給。
他端起紅酒杯,要與石岐山碰杯。石岐山身邊人立馬從他手上拿走紅酒,換了一杯白的給他。
“喝紅酒有什麼意思,喝白的!石老喝的也是白的。”
沈清明便隻得将那一小杯白酒一飲而下,他的酒氣馬上上了臉,臉紅得跟剛開的花一樣。
石岐山滿意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以後遇上難事可以找我。”
他轉身離開後,沈清明當即便覺得頭暈難受。
随後陸續有幾個官員過來敬酒,說是敬酒,卻都是一副逼酒的架勢。商場的面子可以選擇性給或不給,但高官的面子他必須得給,不然以後處處是絆子。
索性陸雲臻交際回來了,替他擋了幾杯酒,不至于讓他喝死過去。
但沈清明已有些不省人事了,眼前天旋地轉,胃中翻江倒海地難受。
陸雲臻和石岐山道别後,就扶着沈清明出去了,又和沈清明的司機保镖打了招呼,随後把他抱進自己的車裡。
沈清明在車裡一直吐,嘔吐物沾滿了陸雲臻的褲腳,他也不嫌棄,隻讓司機開回自己買去。
*
回到豪宅,陸雲臻将沈清明抱上樓,除去衣物,放進熱水裡清洗身體,随後擦拭幹淨,裹上浴巾,又抱着回了房間。
又讓下人準備醒酒湯,無微不至。
喝下醒酒湯後,沈清明沒有那麼難受,不再吐了。但他還是暈眩,一切都如霧裡看花。
他摸着陸雲臻的臉,問,“這是哪兒?”
“這是在我家。”
“送我回去……”
“太晚了,明天早上吧。”
陸雲臻趁人之危,開始親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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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灼自打上次被活埋得救後,就被陸雲臻勒令搬回來和他一起住,至少晚上時間,他沒那麼自由了。
他在自己的房間裡聽到外邊動靜,知道陸雲臻帶了外人進來,但他也沒多管閑事。
半夜,他覺得口渴,便出來找飲料,卻見樓梯上掉落一隻皮鞋,39碼,不像是陸雲臻的,難道他帶了什麼野男人回來過夜?
他好奇問傭人,傭人說,“是個很漂亮的先生,喝醉酒了,先生帶他去房間休息了,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很漂亮的先生?陸灼一下子警鈴大作。
他跑到陸雲臻門口,貼着房門偷聽,卻聽到令他肝腸寸斷的一幕。
他聽到斷斷續續的呻/吟聲,起初隻是覺得有些熟悉,但不敢斷定,直到那個被陸雲臻帶回家的男人開口說話。
“你饒了我吧,陸雲臻……”
是沈清明的聲音,陸灼猶如五雷轟頂,僵立在門外。
“下次還敢把我吊在酒店頂樓嗎?”
“不敢了……”
“說你喜歡我。”
“不……啊,喜歡……”
陸灼心頭剛萌芽的那點歡喜和悸動一下子被踐踏得粉碎,他覺得心髒疼,疼得他渾身都在發抖。
他狼狽地逃回自己房間,好像做錯事的是他一樣。
這場一廂情願的愛戀就這麼落幕了,他的心裡滋生出仇恨,在黑暗中坐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天亮,陸雲臻早早地出門,他知道沈清明還在他的房間裡。
*
沈清明宿醉剛醒,頭疼得厲害,記得昨晚遇到陸雲臻了,還說了很多胡話,其他便不記得發生什麼事了。
他爬起身,看着這陌生房間,一時想不起這是在哪兒。身上傳來不适感,他掀開被子看了看,發現自己裸着身子,身上都是吻痕。
又看到床邊的紙條:我先去工作了,換洗衣服放在椅子上,早餐傭人已經準備好了,司機會送你回去,謝謝你昨晚的盛情款待——雲臻。
沈清明這才想起來,昨晚在石岐山的壽宴上被灌了不少酒,酩酊大醉,被陸雲臻趁機“劫持”回來,吃幹抹淨了。
該死的陸雲臻,簡直是個強盜。
沈清明準備起來換衣服,忽然有人破門而入。
陸灼出現在他面前,他一夜未睡,臉上消瘦許多,雙目赤紅,在失控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