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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Chapters 10(新增2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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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佩莎繼續挖苦:“聽着,貴族們都喜歡香粉,我要脫離現今的生活回到家鄉,而你想要奪回房子,在這一點上,我可以寬容大度的和你達成統一,讓你在我這鞍前馬後,奪取那些貴族的錢财。我要求你替我打理店内的事務,但我實在害怕你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為了考察你的能力和頭腦,請在有限的條件下給我弄來一輛馬車……四匹馬也行,總之便于通行的,這是身為母親的體貼,來回奔波四次,那實在太勞累了,我會心疼的。”

人在極端情況下頭腦果然能迸發出智慧,她臨時想到用考察的名義來獲取交通工具,不僅目的達成,還額外增加了幾點惡毒值,她忍不住在心裡為自己的機智鼓掌。

肩上的負擔突然消失,辛德瑞爾猛地往後一拉門,奧佩莎一個不穩往前摔去。

她并沒有摔在辛德瑞爾的身上,也沒有摔在地上,而是被一隻手迅速接住,旋即被用力托起,再後,便是感覺到脖子被桎梏,整個人被摁在了剛剛關緊的門闆上。

眼前的辛德瑞爾像是變了個人,眸光冷峻,仿佛正在看待一隻蝼蟻。

局勢瞬間逆轉,奧佩莎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扼制的力量很大,她完全無法掙脫。

掙紮無用,奧佩莎隻能艱難出聲:“造反?”

“——你還要說多少謊話?”辛德瑞爾微微眯眼,指骨的力氣大了一分。

喉管被擠壓出了聲響,奧佩莎全身凝滞,下垂的雙手不自覺發顫,瞪大的雙眸死死盯着辛德瑞爾:“你在說什麼?”

“這是你計劃好的吧,那莫名的香,是你早就準備好對付我的——為了奪得這個房子的所有權。”辛德瑞爾繼續說着奧佩莎聽不懂的話,“你知道這個房子不可能轉變所有人,你想讓交易行收走,然後用這個惡俗的香和你那不經推敲的手段取得當家的好感,徹底抛下這爛攤子潇灑的生活。”

“我聽不懂……”氧氣汲取太少,連視線都有些模糊不清,奧佩莎摳痛掌心努力維持意識,“什麼香?你到底在說什麼……”

“不可能的。”少年低沉的聲音響起,空洞的眸子滿是厭惡,“你休想這樣走掉。”

她不能那麼輕松地走掉。

他記着呢,過去一樁樁一件件的折辱,他銘刻于心,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放這個女人離開,讓她去自由自在的生活。

就在這裡吧,隻有他們兩人的地方,在他陰濕潮濕,發黴發臭的屋子裡解決掉她,然後跟着腐朽的木頭一起糜爛。

之後?他會找辦法的,總有機會殺掉那個交易行的家夥守住這個房子。

内心蓄謀已久的嗜血欲被女人的嘤咛激發出來,辛德瑞爾的周身騰起一陣寒氣,右手緩緩收緊——

又出現了。

那股蠱惑的香味又出現了,仿佛無形的絲線纏繞住了他的手臂,讓他不由自主想要松手。

不對,不是松手,而是把那股香味緊緊握住,連帶着挾帶香氣的人也一并攬進懷裡,然後貪婪粗暴的攫取全部的香氣,乃至沾染香氣的血肉也想要啃噬殆盡。

嗜血欲和某種複雜的欲望交織在一起,令他難受無比,連身體都開始發熱。

真是可怕,那個香粉店到底制造出了什麼詭異的香粉,竟能讓他生不出殺意。

突然的,他産生了興趣。

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女人能搞出什麼花樣。

還有,那個莫名的香味,他一定會搞清楚。

他選擇松開了手。

不是放生,而是繼續看獵物掙紮。

他面無表情地往後撤了幾步,拿起桌邊的書坐下來開始閱讀,全程都沒有看奧佩莎一眼。

奧佩莎頓時癱軟下來,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雖然雙腳無力,但她依舊保有理智地穩住了腳跟。

她紅着臉瞪着旁若無人的辛德瑞爾,滋生的憤怒沖昏了頭腦,她竟突然有了力氣支撐雙腳,快步朝辛德瑞爾走去,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書——然後狠狠地朝辛德瑞爾的臉上揮去。

一聲悶響後,辛德瑞爾怔怔地别着臉,目光還偏移在那扇小小的窗戶上。

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痛,他回了神,臉依舊偏着,眸子卻轉了回來。

陰沉,晦暝,充斥着濃濃殺意。

奧佩莎全然無視他的眼神,合上那本書掃了一眼,故作驚訝哦了一聲:“哦,《聖經》,可真是個教訓孩子的好用具。”她随手将書扔回辛德瑞爾的懷裡,微微歪頭,笑的純真,“你的上帝知道你試圖傷害母親嗎?不會覺得多念幾遍就可以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吧,噢……我忘了,你本來就是個滿腦空洞的蠢貨,或許真的以為這樣就可以贖罪了。親愛的上帝啊,怎麼會有那麼可愛的姑娘呢,饒恕她的可悲吧。”

她在心口劃了個十字,又俯首,伸手要抽出對方腰間别着的那把匕首。

對方赫然抓住她的手腕,“别碰。”

奧佩莎看了他一眼,很是苦惱地歎了口氣,另一手卻迅速行動抽出匕首,抵住他的喉管。

“别動。”奧佩莎笑的溫柔,“我知道,你惜命。”

對方眼中閃過一絲錯愕,似乎沒想到她的行動如此迅速果斷,但很快,他平靜下來:“你想做什麼。”

啪嗒。

出乎意料的,匕首被女人一把丢到了身後。

她并不打算用性命來威脅他,卻也沒說做什麼,隻是伸出手指,輕輕地觸碰辛德瑞爾紅腫的臉頰。

肌膚滾燙,僅僅隻是手指觸碰,都讓她感覺如同被火炙烤一般。

她緩緩移動手指,像是觸摸,又很有目的性地沿着眸中的軌迹遊走。

她故意離的很近,面貼面地,認真地注視辛德瑞爾:“你知道我在畫什麼嗎?”

他幾乎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隻能莫名的感覺,她似乎在對自己進行行為矯正。

怎麼可能,她完全不會管自己。

她才想起母親的責任?他不相信。

香氣濃郁到幾乎要把辛德瑞爾吞沒,還在不斷撕扯他的理智。他知道自己臉很燙,因為面上的那隻小巧而冰涼的指尖被他的感官無限放大,他差點就要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捏住她的手,把它捂在自己溫度驚人的臉上。

他突然就想起了那些過去,童年時,那少的可憐的,有關“母親”的記憶。

高燒不退的時候,“母親”也會這樣安撫他。

他竟然有些恍惚地把眼前的女人和“母親”混為一談。

這種想法使他恨不得馬上殺了自己,即便會上不得天堂。

他試圖反抗,最終還是一敗塗地。

奧佩莎彎彎眼睛:“我在畫六芒星呢。”她刻意用力,用指甲重新描畫了一遍,深紅的六芒星如同血線,深深烙印在辛德瑞爾漂亮的臉上。她仿佛在欣賞自己的傑作,尤為自得地咯咯直笑,“隻不過這個六芒星,是倒畫的。”

誰都知道,逆六芒星代表的是撒旦。

這對于虔誠的信徒來說,刻上這種标記,是最為狠毒的羞辱。

她要辛德瑞爾知道,她并非什麼好惹的家夥,也要教訓這個小鬼,讓他敬重自己這個長輩,把那該死的三觀給他擰正回來。

“虧我還想着你會不會餓死,給你帶了晚餐。看來你這小雜種完全不需要我的擔心呢,真是活力十足。但,試圖傷害母親的人,怎麼可能上天堂呢?撒旦會很喜歡你這樣的孩子的。”奧佩莎揪起辛德瑞爾的衣領,将他拉起來,推倒在木闆床上。她在上單手摁住他的肩膀,另一手從櫃子上拿藥膏,“别動哦,我不想抹到你漂亮的眼睛裡。”

辛德瑞爾試圖站起來,卻因為全身無力,再次被奧佩莎摁住在床上。他隻能埋在布料之間,呼吸熱烈。任憑奧佩莎揭開他的衣服,将冰涼的藥膏塗抹在他的後背上。

那涼意已經不足以制衡身體内的熱,他不自覺咬住床單,眼底泛起猩紅。

那小巧的指頭順着脊骨上移,到了後頸,滑到他的臉頰。

她在替他上藥。

不對的,她為什麼要替自己上藥。她應該最讨厭這張臉了。

他還在疑惑,意識還在漂浮,那癢癢的觸覺卻突然停止,他的大腦也陡然清醒。

與此同時,一種古怪的依戀感燃油而生。

“我對你今天的表現很失望。”奧佩莎笑着後退,走到了木門邊上,“但,我永遠會包容你的,你可是我最喜愛的姑娘……哦對了,千萬别忘了考察的事情,我等着你明天的好消息。”

她掩唇而笑,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屋内,少年的姿勢有些狼狽。

鬼使神差地,他的手撫摸上了那道由指尖刻畫的圖案。

深深淺淺,崎岖不平,黏黏膩膩,還在隐隐發燙,甚至被重複刻畫的地方,更加滾燙。

大腦仿佛失去理智,逐幀回放指尖刻畫的場景,每一個細節,詳細到包括指尖的着力、轉角都仿佛在臉上重現。

恰似辛德瑞爾七歲時,在孤兒院牆上用炭筆畫給“母親”的圖案。

他知道的,這是對他不敬的懲罰。

可他并非覺得難以接受。

從未有人教導他三觀,道德。也從沒有人替他上藥,注意他的傷勢,更沒有人教他什麼是對和錯。

哪怕是“家人”,亦或者“朋友”。他從來都獨自一人。

這叫“親情”麼?

或許吧。

不知為何,他感受到了一絲久違的,被在意的古怪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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