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歇語打開房門,走進自己的屋子,簡單收拾收拾便睡了。
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還是要休息好才行。
清晨,邊歇語聽到窗外的鳥雀叽喳聲,才意識到自己不小心睡過頭了。
之前她都是和賀言遠一起幹活兒,沒想到今天“人形鬧鐘”居然因為發生了争執棄她而去了。
将頭發紮成利索的高馬尾,邊歇語綁着那個昨天被她與賀言遠抓了現行的人就去了學堂。
去時正在上課,她不好意思打擾,硬生生在外面站了一炷香時間,等到下了課才破門而入。
賀言遠果然沒來。
“你叫什麼名字?”,邊歇語拿出劍來,劍尖直指向昨天鬧事兒最厲害的那個人,“對我還有印象吧?”
她踹了一腳被她從自己小屋綁到學堂的人:“這個人,指控你花錢雇傭他來給我找點兒麻煩,你有什麼話想說嗎?”
“怎麼可能?我明明……”
邊歇語詐出了自己滿意的結果,微微一笑,故意提高了自己的聲音,讓學堂裡的所有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明明給他下了禁言咒,對嗎?”
本來并沒有打算參與其中的夫子正要打算離開,聽到邊歇語這句話,邁出的腳步卻停在了原地。
這回,就算邊歇語不用劍尖指着那人,也能知道他的名字了。
“薛俊天!這是你幹得好事兒嗎?”
禁言術,算是青囊門派的一大禁術,如果有人在門派内使用此術,是比異化還要嚴重的過錯。
畢竟門派内沒有異化,可一旦被人施了禁言術,往後的修仙之道便沒有接觸禁言術那麼順利了。
畢竟修仙不僅僅是修身,更要修心。
心術不正,放在以醫德為重的青囊門派是大忌。
“何必問他,夫子您自己前來探察一下不就知道真相了麼?”
快查吧,最好能夠查出究竟是誰對他下了禁言術,就能趁此機會拔出蘿蔔帶出泥,查查究竟是誰埋伏在青囊門派的卧底。
邊歇語急切地看着看着夫子像被綁着的人伸出的手。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呢?”
好熟悉的聲音,邊歇語看到站在門外,打斷她計劃的不速之客。
“我是讓青霭這一脈系下的弟子來好好修行的,不是讓你們來這裡打打殺殺的,全都給我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邊歇語看到了薛俊天臉上劫後餘生的表情,也一眼掃到了青囊門派掌門腰間因為傳音咒而閃爍個不停的玉佩。
怪不得昨天放狠話時底氣怎麼這麼足呢,這人脈确實很硬實啊。
她也得仔細考慮一下,究竟要不要把青囊門派當作自己賺夠錢躺平後的最佳度假村了。
邊歇語慢吞吞地坐到自己的座位,據理力争後拿到了一百兩銀子作為賠償。
也不錯,不僅僅拿到了錢,還挖出了一點兒線索。
雖說不過是禁術的線索,與異化無關。
但是,人是貪婪的動物,邊歇語相信,跨過一條底線的人隻會再一次跨過第二條底線。
這是她的家庭教給她的人生的第一條道理。
“發生什麼事兒了?”
等到風波平息,羅散绮和明霞都湊了過來。
羅散绮和明霞早早了解過學堂的各種規章制度,也不是像賀言遠一樣随随便便就會逃學的性子,他們兩個人的實力完全沒有一絲水分,完全是每天起早貪黑、刻苦修煉而來的。
所以,正當兩個人都在仔細聽夫子講課時,就被邊歇語鬧出的動靜打斷了。
“有人想害我。”
如果放在其他人身上,羅散绮一定會嘲諷對方杯弓蛇影、草木皆兵。
但是,她看了看總是能撞到各種奇怪的事兒的、有着獨特靈力的邊歇語,欣然接受了。
羅散绮調侃她剛剛撈了一大筆銀子的事兒:“說不定這是天将降大财于斯人。”
“是這樣,畢竟師兄失憶後青霭師傅能依靠的人已經不多了”,邊歇語十分受用地點了點頭,“接下來我們還有一件事兒,就是盯好薛俊天。”
隻要薛俊天和他背後的人脈有着狐狸尾巴,總有一天會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