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甯願撐死,也不要餓死。
溫舒淮還是決定去月光茶會。
為了符合茶會主題,她給自己選了一件月白色的旗袍,搭配一對低調的珍珠耳釘。
晚餐她隻吃了幾口飯,這裙子顯身材,她不敢讓自己吃太飽。
“江霓,你幫我看看,這兩套茶具,我帶哪個好。”
溫舒淮光着腳跑到客廳,拉着江霓去看她新買的兩套茶具。
每一套她都很喜歡,還沒用過。
江霓不懂羊脂玉白瓷和冰種玉的區别,她小心地把蓋碗拿在手裡,生怕會摔碎。
有那種很脆弱的寶貝落在你手裡的喜悅感,江霓也算是體驗到了。
她不敢拿太久,萬一摔了,溫舒淮恐怕會殺了她。
“都很漂亮。”
“我這次還準備了很好喝的茶。”溫舒淮搖了搖手裡的茶葉罐:這款茶就叫月光白。
她平日裡在自己的茶室也很愛喝這一款茶,有熟客來店裡,她都會推薦。
“别穿高跟鞋了吧,大晚上的在戶外溜達,最好穿個平底鞋。我怕你萬一摔個大屁墩,到時候就不漂亮了。”
江霓一邊幫她把茶葉罐裝進一個精緻的竹筐裡,一邊叮囑道。
這個筐好像叫茶筐,似乎是專門盛放喝茶所需的用具。
“我知道,用不着你提醒。”
溫舒淮站在鏡子前沉迷于自己的美貌,江霓都不敢提醒她快要到時間了。
“我幫你把手機充滿電了。”她把溫舒淮的手機遞給她。
“你送我去茶會,那你呢。”
“我……在附近找個地方停車,然後等你結束。”
江霓不覺得等人這件事很煩,她剛好可以在車上聽一節網課,如果溫舒淮還沒結束,那就聽兩節。
江霓算是深切地認識到,談戀愛真的很影響學習。
她自從搬過來和溫舒淮一起住之後,竟然沒在家背過一次單詞,網課也暫且擱置了。
她回想自己的每一天,每天忙完回家都在幹什麼呢。
吃飯,親吻,做快樂的事。
曾經那些沒有溫舒淮的日子都讓江霓覺得時間很難熬,她于是開始聽課,開始學習,讓自己投入到某種專注的狀态中。
在車上,溫舒淮問她,你的英語現在學到哪一步了?
“定語從句。”
“那已經很厲害了。”
“我開這個車送你,被他們看到,會不會不太好。”江霓居然有些擔心。
“要不我把車停在遠一點的地方?”
“不用。我今天還要繼續把你的送貨搬家業務在茶友中間宣傳一番,幹嘛要藏着掖着。”
江霓不語。
她忽然就變得對财富很向往,她想以後換一輛好一點的車接送溫舒淮。
這小貨車是二手的,剛到手的時候,座位都被用爛了。
她把溫舒淮送到門口,就看到了月光茶會的簽到處。
溫舒淮開心地和她揮揮手,獨自前往花園深處。
這次的茶會比之前那次要好得多,地點就在市區,晚上回家也方便些。
她在位置上落座,身邊都是她所熟悉的茶友,幾人自然地聊起了天。
溫舒淮看到不遠處負責簽到的人正在詢問:
“陳姐今天不來嗎?往常這種茶會她是一定會來主持的。”
“會不會是路上耽擱了?要不要給她打個電話?”
“哎,算了,她今天不來了。”
“怎麼了?她有和你說為什麼嗎?”
“她受傷了。”
“受傷了?怎麼受傷的?嚴不嚴重啊?”
這話一出,許多人都紛紛湊上去聽熱鬧。
“我也不太清楚,聽說被一個外賣小哥給撞傷了,路段沒有監控,查也查不到。”
人們七嘴八舌地讨論着,陳姐人雖然沒來,但依舊成為了茶會的焦點。
“怎麼證明是外賣小哥撞的?”
溫舒淮忽然問道。
“她說,她記得撞她那個人穿着送外賣的衣服。”
“全海市有那麼多外賣小哥,這可上哪兒找去,有沒有監控。”
“而且她不知道電動車也有車牌,大晚上的也沒看清。對方速度太快了,她說她根本來不及反應。”
溫舒淮轉過身,不緊不慢地把茶倒進茶杯。
茶色醇厚清亮,帶着淡淡的清香,溫舒淮捧起聞香杯,仔細地聞着。
白茶自帶一種冰糖的甜香,每喝一口都像在吃冰糖。
茶會結束時已經快到午夜,關于陳姐的話題依舊火熱。
溫舒淮和幾位茶友一起往花園外走去,身邊人三三兩兩經過,似乎有和陳姐關系較好的茶友已經和陳姐打去了電話問到了更多的情況。
“你和她視頻了嗎?傷的很嚴重嗎?”
“她沒開視頻。但是她說她後腦被……,好像去醫院包紮,把頭發全剃了。”
江霓的車停在之前送溫舒淮來時所停的地方,溫舒淮和幾位朋友說過再見,就朝着江霓那邊跑去。
溫舒淮一上車就說:“你可以開快點嘛,我想回家上洗手間。”
茶水喝多了。
“你怎麼不上好再出來。”
“我是美女,美女怎麼能在那種場合說自己要去洗手間呢。”
“好,我盡量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