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讀課老師踩着鈴聲走進教室時，林旭還在和顧懷升較勁。少年學霸偷偷把遮瑕膏塞進他手心，管身畫着歪歪扭扭的小鲸魚。而林旭藏在課本後的臉，比鎖骨上的紅痕更燙——他分明看見，顧懷升新畫的速寫本上，自己炸毛的模樣旁邊，寫着"第125次心動證據"。

第一節課的物理老師抱着教案走進教室，粉筆灰還在半空懸浮，後排就傳來壓抑的竊笑。林旭把課本立得老高，試圖擋住鎖骨處的紅痕，卻聽見顧懷升筆尖在草稿紙上沙沙作響："入射角30度，課本高度25厘米，遮擋效率67%——需要優化方案？"

"閉嘴！"林旭手肘狠狠撞向旁邊課桌，震得兩人腕間的碎玻璃手鍊叮當作響。前排的沈墨突然轉過身，手機鏡頭正大剌剌對着他鎖骨："林哥這是最新潮流？快說說，是不是用碎玻璃燙的？"話音未落，方晴已經舉着遮瑕膏從過道擠過來，馬尾辮掃翻了鄰桌的鉛筆盒。

"讓我看看！"方晴的手指剛要碰到林旭領口，就被顧懷升突然伸出的鋼筆攔住。少年學霸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光映出林旭漲紅的臉："皮膚正在進行熱傳導實驗，禁止外界幹擾。"他說着在方晴手心畫了條小鲸魚，尾巴卷着"學術機密"。

物理老師的教鞭重重敲在講台上："後排在幹什麼？顧懷升，你來回答這道題！"顧懷升慢悠悠起身，襯衫領口随着動作敞開半寸，鎖骨處的咬痕若隐若現。教室裡瞬間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連老師的粉筆都在黑闆上劃出歪扭的弧線。

"根據牛頓第三定律..."顧懷升講解到一半，突然側身看向林旭，鋼筆尖輕點自己鎖骨，"作用力與反作用力大小相等，方向相反——就像某些标記。"他話音未落，林旭抓起橡皮砸過去，卻被對方精準接住，順手塞進校服口袋。

課間操鈴聲響起時，林旭故意磨磨蹭蹭最後一個起身，卻被顧懷升拽住手腕。碎玻璃手鍊相撞的脆響驚飛了窗台上的麻雀，少年學霸壓低聲音："校霸的心跳，現在132次/分。"他掏出素描本，新畫的頁面上，炸毛的獅子戴着墨鏡遮掩鎖骨，爪子下壓着塊寫滿公式的玻璃。

"要你管！"林旭甩開手就往教室外走，卻在走廊撞見隔壁班的混混。為首的黃毛吹了聲口哨："喲，林哥這是被誰咬了？"話音未落，顧懷升已經擋在他身前，鏡片後的目光冷得像碎玻璃："光學實驗造成的灼傷，需要我出具實驗報告？"

第二節課的英語老師踩着高跟鞋走進教室，皮鞋叩擊地面的聲響混着翻書聲。林旭趴在課桌上，腦袋枕着手臂，校服領口滑落大半，鎖骨處的紅痕随着呼吸輕輕起伏。他隻覺得渾身發冷，又像是被塞進蒸籠，連腕間的碎玻璃手鍊都硌得生疼。

"林哥，借支筆？"沈墨的聲音從前面飄來，卻沒人回應。他回頭張望，正對上顧懷升緊鎖的眉頭——少年學霸推了推眼鏡，鋼筆尖懸在素描本上方遲遲未落，鏡片後的目光死死盯着林旭通紅的耳尖。

英語老師突然點人回答問題："林旭，來翻譯這段..."話音戛然而止。隻見林旭顫巍巍撐起身子，臉色比校服還白，額前碎發被冷汗黏在皮膚上。"老、老師..."他開口時聲音沙啞得像砂紙，膝蓋一軟又栽回課桌，胳膊肘撞翻了顧懷升的水杯。

嘩啦水聲中，顧懷升已經扣住他手腕。碎玻璃手鍊相撞發出清脆聲響，他的指尖按在林旭脈搏上，瞳孔猛地收縮："39.2℃。"少年學霸突然起身，椅子與地面摩擦出刺耳聲響，驚得全班同學齊刷刷轉頭。

"他發燒了。"顧懷升的聲音冷得像冰，彎腰就要去抱林旭。校霸卻掙紮着推開他，滾燙的呼吸噴在對方脖頸："滾...老子沒那麼嬌貴..."話沒說完就癱進一個帶着薄荷味的懷抱，鼻尖蹭過熟悉的碎玻璃手鍊。

方晴已經抱着退燒貼沖過來："我去叫校醫！"她話音未落，沈墨突然指着林旭腕間："等等！他手鍊...在發燙！"衆人這才發現，那些用碎玻璃串成的手鍊此刻泛着詭異的光，折射的光斑在牆上投出扭曲的"LX?GH"。

"是體溫影響了玻璃折射率。"顧懷升将林旭打橫抱起，鋼筆不知何時别在齒間，騰出的手扯下自己的校服外套裹住人，"第127次實驗..."他低頭看着懷裡燒得迷糊的人，鏡片後的眼神軟得能滴出水，"原來校霸生病時，連炸毛都沒力氣。"

教室後門被撞開的瞬間，林旭在意識模糊間咬住了顧懷升的肩膀。少年學霸悶哼一聲，卻将人摟得更緊，任由對方滾燙的呼吸浸透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