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升..."林旭的聲音發軟，被拖長的尾音裡帶着自己都沒察覺的撒嬌。少年學霸立刻松開嘴，低頭在咬痕處輕輕吹氣："标記失敗，"他舉起素描本展示新畫，小鲸魚戴着創可貼給獅子揉手腕，"改為文字版誓言。"

鋼筆在他掌心快速遊走，林旭借着月光辨認出歪斜的字迹："我的所有公式，答案永遠是你。"他的眼眶突然發燙，想起白天那封情書，想起磚牆上的愛心，想起這人總把溫柔藏在戲谑的實驗借口下。

遠處傳來淩晨的鐘聲，沈墨的呼噜聲和老陳翻身的響動交織成夜的伴奏。林旭主動環住顧懷升的腰，将臉埋進對方頸窩："下次再敢..."話沒說完就被捂住嘴，少年學霸的下巴抵着他發頂："知道了，再收情書就用鋼筆把我們名字刻滿整個教室。"

玻璃瓶裡的止痛貼小船輕輕搖晃，碎玻璃折射的光斑落在素描本最新頁——那裡畫着兩個纏繞着碎玻璃手鍊的小人，在月光下交換着永不寄出的情書，所有空白處都寫滿相同的字："你是我唯一的解"。

淩晨三點十七分，沈墨的呼噜聲突然卡殼，在寂靜的宿舍裡驚起一陣細微的回響。林旭迷迷糊糊地往熱源處蹭了蹭，鼻尖撞上顧懷升鎖骨處的結痂，鹹腥的味道混着薄荷香湧入鼻腔。少年學霸立刻收緊手臂，碎玻璃手鍊順着交疊的手腕滑落，在兩人相觸的皮膚上壓出細密的痕。

“别亂動。”顧懷升的聲音裹着困意，卻仍帶着慣有的笑意。鋼筆不知何時又被他握在手中，在林旭後頸畫着歪歪扭扭的小鲸魚。濕潤的筆尖掃過敏感的皮膚，驚得校霸抖了抖，轉身時額頭重重撞上對方下巴。

“顧懷升！”林旭壓低聲音怒吼，卻被少年學霸用掌心捂住嘴。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照亮顧懷升眼底跳動的星光，還有他嘴角那抹怎麼也藏不住的弧度。素描本被輕輕翻開，最新一頁的小鲸魚正舉着白旗，給炸毛獅子的尾巴系蝴蝶結。

“第149次實驗數據更新，”顧懷升的呼吸噴在他泛紅的耳尖，“校霸困倦時的撞擊力，與可愛程度成正比。”鋼筆尖突然點在他後腰，那裡被畫了個小小的愛心，“需要用吻來驗證這個公式嗎？”

林旭的掙紮變成了徒勞的推搡，後背重新貼上冰涼的床單時，他聽見玻璃瓶裡的碎玻璃輕輕搖晃。夜風卷起窗紗，将兩人腕間的手鍊撞出細碎聲響，像極了他們慌亂又甜蜜的心跳。顧懷升的吻落在他鎖骨處的舊痕上，鋼筆在他掌心寫下歪斜的字：“我的心跳，永遠是你的專屬公式。”

晨光爬上窗台時，林旭是被素描本砸醒的。他揉着亂糟糟的頭發坐起身，正對上顧懷升戴着眼鏡的笑臉。少年學霸的襯衫紐扣歪得離譜，鎖骨處新添的牙印在晨光下泛着紅，手裡卻舉着最新的畫作——戴着墨鏡的小鲸魚和炸毛獅子戴着同款婚戒，周圍寫滿被劃掉又重寫的“永遠”。

“早啊，我的實驗品同學。”顧懷升晃了晃素描本，鋼筆在他手背畫了個正在奔跑的小鲸魚，“根據最新研究，校霸晨起炸毛時，最佳安撫方式是...”話沒說完就被林旭用枕頭砸中，卻在接住枕頭的瞬間，趁機将人拽進懷裡。

玻璃瓶裡的止痛貼小船在碎玻璃間輕輕搖晃，倒映着晨光裡交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