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悶哼着掙紮，膝蓋卻被顧懷升精準按住。少年學霸單手扣住他的手腕舉過頭頂，另一隻手握着鋼筆在他掌心畫圈："别鬧，這可是關系到人類情感研究的重大課題。"

"研究你個頭！"林旭瞪着對方襯衫上歪斜的紐扣，耳尖發燙，"昨天不是說标記失敗？怎麼還..."話音未落，顧懷升突然低頭咬住他耳垂，鋼筆尖在掌心畫出淩亂的波浪線。

"失敗案例更需要反複驗證。"顧懷升的聲音帶着晨間的沙啞，鏡片後的眼睛亮晶晶的，"第150次假設——當校霸耳尖紅透時，他其實想說'再靠近點'。"

"胡說八道！"林旭掙紮着要翻身，卻被對方摟得更緊。兩人腕間的碎玻璃手鍊相碰，發出清脆聲響。顧懷升松開他的手，轉而将素描本塞進他懷裡："不信你看？"

新一頁的畫紙上，炸毛獅子舉着狼牙棒追趕小鲸魚，可小鲸魚尾巴上卻纏着獅子偷偷系的蝴蝶結。旁邊密密麻麻寫滿批注："防禦性攻擊實為求關注""炸毛頻率與心動指數呈正相關"。

"顧懷升！"林旭的臉徹底紅透，抓起素描本就要砸人，卻被對方靈巧躲開。少年學霸翻身下床，襯衫下擺被帶起，露出後腰淡青色的咬痕。

"早餐想吃什麼？"顧懷升彎腰從床下摸出帆布鞋，故意把後背對着林旭，"聽說食堂新出了草莓松餅，不過..."他突然轉身，鏡片閃過狡黠的光，"需要實驗對象親自品嘗才能得出結論。"

林旭抓過枕頭狠狠砸過去，卻在對方接住的瞬間，被突然拉近。顧懷升的呼吸拂過他泛紅的臉頰："根據我的觀察，校霸扔枕頭的力度，和想被擁抱的渴望程度..."

"閉嘴！"林旭伸手去捂他的嘴，卻被反扣住手腕。晨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将兩人的影子重疊在牆上。玻璃瓶裡的止痛貼小船輕輕搖晃，碎玻璃折射出細碎的光，像撒了滿屋子的星星。

林旭的掙紮在顧懷升溫熱的掌心下漸漸變成了虛張聲勢的扭動，他偏過頭不看那雙總含着笑意的眼睛，卻忍不住用餘光瞥見對方襯衫領口歪斜的紐扣。晨光斜斜照進宿舍，在顧懷升鎖骨處的牙印上鍍了層金邊，那痕迹随着他說話時喉結的滾動若隐若現。

"顧懷升，你是不是故意的？"林旭突然開口，聲音悶在枕頭裡。他猛地翻身，鼻尖差點撞上對方的下巴，"總用這些亂七八糟的'實驗'..."話沒說完就被顧懷升的指尖輕輕抵住嘴唇，鋼筆還攥在少年學霸手裡，墨尖懸在他發頂，像是随時要落下新的塗鴉。

"這可是嚴謹的學術研究。"顧懷升壓低聲音，鏡片後的目光帶着某種蠱惑的溫度，"比如現在，實驗對象的耳尖溫度正在急劇上升，根據前149次數據對比..."他突然湊近，在林旭發燙的耳垂上輕輕呵氣，"推測此刻應該進行肢體接觸驗證。"

"誰是你的實驗對象！"林旭漲紅着臉去推他，卻被顧懷升順勢握住手腕按在枕頭上。兩人交疊的手鍊在床單上拖出細碎的摩擦聲，玻璃瓶裡的碎玻璃也跟着輕輕搖晃，仿佛在應和逐漸加快的心跳。

顧懷升單手撐在林旭身側，另一隻手摸出素描本翻到最新一頁。晨光落在畫紙上，這次是戴着墨鏡的小鲸魚舉着顯微鏡，觀察炸毛獅子尾巴上炸開的絨毛，旁邊用極小的字寫着："特殊品種的求偶信号解析"。

"你還畫！"林旭又羞又氣，擡腿去踹人，卻被顧懷升精準截住腳踝。少年學霸突然低頭咬住他小腿内側，鋼筆在素描本上飛快地塗畫："第151次記錄——當受到刺激時，校霸的尾巴（腿）會呈現僵直狀态。"

"顧！懷！升！"林旭的怒吼被上鋪老陳的翻身聲打斷。兩人同時僵住，盯着床闆縫隙透下的月光。顧懷升突然憋不住笑，溫熱的呼吸噴在林旭腳踝上，引得他渾身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