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成願感覺自己好像看見了自己的媽媽了,他眼前發黑。他的手想扒開陸燼的大手,但使不上勁兒,就在陸燼懷疑自己是不是就這樣死掉的時候,陸燼松開手。
“據第三新衛報記者報道,陸氏集團最大的礦産地于去年發生的大礦難實際死亡人數可能為三千餘人,遠超過官方給出的四十九人,以下是具體爆料:……”陸燼點開光幕上的新聞播放着。淩成願跪在地上,雙手撐地,大口呼吸着空氣,聽到新聞的聲音,淩成願滿意地笑出聲。
“這麼高興?”陸燼腳踩在淩成願的背上,但沒用力。
“高興,當然高興,如果陸家的手段就是掐我,踩我,那我可太高興了。”淩成願被踩得跪趴着,但還是仰起頭盯着陸燼說。
陸燼移開腳,搬來一張椅子。坐在淩成願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翹着腿,用揚起的那隻腳挑起他的下巴:“你應該慶幸是我來對付你,不是陸家那幾個老怪物,他們可不會放水。”
淩成願眯了眯眼睛,用下巴在他的皮鞋上蹭了蹭。然後歪着頭,親吻他的鞋尖:“那我應該謝謝你?”
看着淩成願像一隻矜貴的大貓又蹭又吻,陸燼心中欲念翻騰,可惜,是個beta,不然陸燼的興趣可能會更大一點。陸燼喉嚨動了動,用手抓着淩成願的頭發,強迫他高昂着頭:“你真是beta嗎?俱樂部的omega都沒你這麼騷。”
淩成願離他的臉龐近在咫尺,聽着陸燼的話語,身體僵住,愣了幾秒,沒有作聲。
陸燼松開他的頭發,拉起來淩成願,給他拍了拍身上的灰,捏了捏淩成願的臉:“淩副司長,剛剛是我不對,我有時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沒關系,我不介意。”淩成願打斷陸燼的話:“至少陸少也沒有真的掐死我。”
淩成願出門的時候,陸燼一直站在原地望着他,直到他的背影再也看不見。
“子傾,嗯,我看到了,你那邊多給點熱度,不要讓報道輕易壓下去。”淩成願回到家的時候,葉子傾就發過來信息,淩成願直接和葉子傾發起了通話。
“淩哥,周遙那邊我已經派人暗中保護了,現在這件事熱度很高,陸家牙癢癢。”
淩成願看着陸氏集團的詞條熱度不斷突破峰值,繼續說到:“知道了,徐厚德那邊準備好的話,就讓他發表演講吧。”
挂斷通話,淩成願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他滑動光幕,看着那篇報道,上面的爆料是上次他用匿名地址發給周遙的。
四十九人變三千多人,陸家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的,那就得有其他辦法讓陸家承認。
淩成願撥通一個号碼,聊了幾句,便定下明天的飯局。
清晨,穿着修身的西裝,把自己噴的香香的淩成願剛打開門,就看見陸燼站在門口,旁邊幾個戴着墨鏡的嚴肅男人手裡都領着大包小包。
“陸少等了多久啊?下次按門鈴就好了。”淩成願打量着眼前這排成一牆的人。
“怕打擾你休息,昨天的事是我不好,這是我的賠禮。”陸燼拍拍手,那群男人想獻寶似的打開盒子,裡面都是什麼古地球時代的珠寶,甚至還有幾塊亮晶晶的手表。
聯邦極為重視古地球文化,特别是21世紀初葉的曆史資料也是最多的。淩成願在聯邦第一國立大學的第二學位就是古地球文化研究。這些要是都是古地球時代的真品,随便一個可能都抵得上中央星一套房子。
“這太貴重了。”淩成願擺擺手,但目光還是黏在那些禮物上。
陸燼看着他的反應,頗感有趣,笑道:“這是我的歉意,如果淩副司長不接受,就是不接受我的道歉。”
淩成願不是那種死要面子的人,更何況,本來也是陸燼有錯在先,既然他家财大氣粗,他也沒有理由給陸家省錢:“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他招招手,請這些人把珍寶放進他家。
等陸燼也要跟着他們進去的時候,淩成願叫住陸燼:“陸少爺,下次還有這種活動記得叫我”他微微踮起腳,湊到陸燼耳邊說:“如果陸少的賠禮每次都這麼豐厚,我不介意陸少對我多多犯錯。”
陸燼順勢摟住淩成願的腰,把他往自己身上一帶,兩人四目相對。
微風,暖光,暧昧的動作,流轉的眼神,很适合發生點什麼。
“淩哥!”
聽到熟悉的一聲喊,淩成願表情一僵,推開陸燼。回頭,正是滿臉失落還夾雜着震驚的葉子傾。
陸燼用探究的眼神來回掃射葉子傾和淩成願。
“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秘書,葉子傾。子傾,這是陸燼議員。”淩成願夾在兩人中間,互相介紹着對方。
兩個人都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