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看個東西。”松閑笑了一下,心情似乎比剛剛還要好。
“我……不吃烤土豆。”鶴也一本正經地回了一句。
不知道為什麼,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個。
松閑呆愣了一秒,随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鶴也,你是不是傻?怎麼滿腦子都是吃的?”
鶴也的耳朵瞬間紅了起來,臉也開始發燙。
“不準叫我鶴也。”
松閑唇角微勾,嗓音中還隐匿着笑意,帶着撩心入骨的缱绻。
“好好好,我的鶴大人。”
鶴也用手擋着半邊臉,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連呼出來的氣都是熱的。
“不過在此之前,你還得幫我一個忙。”
松閑走向鶴也,俯身低頭,将他的頭發挽到耳後。
鶴也的身子一顫,迅速向後仰了一下,滿眼怒意。
“怕什麼?”松閑的眼神溫柔,目光落在了鶴也的唇上,歪頭輕語,“你那玩鏡子的小佳人,現在估計在監視我呢。”
鶴也怔了下,面色有些僵硬,不滿地瞪了松閑一眼,一掌給他推開了。
“你先設個結界隔絕一下,我接下來要拿出來的東西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看的。”
鶴也猶豫了一下,往身旁看了一眼,後者會意,一屁股坐了上去。
将床帳拉下後,鶴也伸出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字符,字符印在了床帳上,一時間,萬籁俱靜。
鶴也道:“好了,拿出來吧。”
松閑從懷裡掏出一個令牌,丢給鶴也後躺了下去,聲音有些疲倦地問道:“在後山撿到的,應該很有用處吧?”
鶴也的瞳孔迅速收縮了一下,揪着松閑的領子就把他拽了起來。
“喂喂……鶴也,輕一點……”
松閑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一時間也有點手足無措。
“你知道你拿的是什麼東西?”鶴也的眼眸森然,清亮的嗓音中壓抑着怒氣,已經顧不上松閑對他的稱呼了。
“我……我當然不知道啊……”松閑尴尬地咧了咧嘴。
鶴也的手越揪越緊,腦中的思緒也越來越混亂。
松閑靜靜看着他,眼波流轉,漸漸沉澱出一種溫暖而厚重的氣息。
良久,鶴也松開手,迷茫地抱住腦袋,聲音微顫:“抱歉。”
松閑有些發愣,微微張口,又躺了下去,什麼都沒有說。
刻着雲紋的令牌是雲家獨有,早在五年前雲家屠門的時候,這些令牌都一并被銷毀了,唯一餘下的一塊,在雲銜手中,一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存在。
這塊令牌不是假的,也就是說,他出現了。
可是,他為什麼不來找自己呢?又或者說,當年有心之人特地留下了一塊令牌,一直蟄伏至今日以此栽贓,那麼,目的又是什麼呢?如果說是針對雲銜,欲将他趕盡殺絕,那是否可以說明,他還活着?
“留下令牌之人,可有看清?”鶴也平複過後聲音,溫純又帶着一些期待。
可惜松閑給不出他想要的答案。
“沒有,我是見這令牌在這樣大的火中都沒有損壞,一定不一般,這才保存好了留着給你。”
靜默一會兒,鶴也緊握着的手漸漸松了勁兒。
“當時為什麼不給我?”
“我……我忘了。”松閑尬笑了一下。
接着,鶴也聽到了脫鞋的聲音。
“鶴大人,你這床真舒服,我都不想走了,你會攆我嗎?”
“會。”鶴也回答得斬釘截鐵。
松閑就這樣毫不留情地被攆了出來,多少感覺有點委屈,可腦海中一浮現出鶴也的樣子,一股歡愉之情便占據了身體,心裡便盤算起下回該以什麼理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