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桃聽話的站起來跟在男人身後。
男人撈着那女孩進了内室,隻見這室内擺着各種物件,烙鐵,鞭子,鐵鍊,鐵鉗,就連那床都像是鐵的,釘着釘子,倒像是地牢。
内室四面無窗,也沒有其他人。
男人一把将那小姑娘扔在鐵床上,低頭便開始解腰帶,想那小姑娘來前也是受過教導的,逆來順受,然而那男人脫了衣服,把手掐在她脖子上時,她到底是吓壞了,像是隻鹌鹑,卻根本躲無可躲,被按在鐵床上。
男人掐着她的脖子,時緊時松,元桃瞧着她抻着脖子,臉色白的像死人,因為窒息,眼睛睜着,瞳孔收縮。
而那男人,似乎從中獲得了極大的快樂,不短重複着同樣的動作,喉嚨發出哼哧哼哧的聲音,赤紅的臉上布滿汗珠。
元桃站立在一旁看着,倒也看不出她的恐懼,神情是有些木楞,仿佛是失了魂的木人,一動也不動。
蓦地,隻瞧見鐵床上那小姑娘不掙了,四肢軟綿綿的垂着,頭偏到了一邊去,正巧對着元桃,鐵青的臉,睜着眼睛,渾濁的白眼球,似乎凸了出來,就這麼看着元桃,似乎有話要說,卻再也來不了口了。
男人扭過小姑娘的脖子,大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道:“掃興”轉身來到了元桃面前,他瞧見元桃,似乎怔了一下,他沒從這小丫頭的眼裡看出害怕,隻有木楞,木楞的像是個癡兒。他的興緻頓時淡了幾分,卻也像是要完成任務一般将她從地上撈了起來。
誰料他的手剛一拽上這小姑娘的衣領,這方才還木楞的小姑娘忽的高聲尖叫了起來,四肢撲騰。
男人卻似乎非常滿意,眼睛亮了,拎着元桃,道:“小雞崽子似的東西,力氣倒還不小。”
元桃扯着嗓子叫,似乎是吓破了膽子,臉掙的通紅。
男人滿意極了,一把将鐵床上的屍體丢在地上,掐着元桃細細的脖子将她按在鐵床上,這高聲尖叫掙紮的小丫頭極大的刺激到了他,他紅着眼睛,喘着粗氣,都沒有去剝她的衣裙,迫不及待把他拉到身下,小姑娘就在他身下撲騰,尖叫,腿踢來踢去,再撲騰又如何,面對他這樣的一個成年男人,掀不出半點風浪來。
也就在這當口,他忽然下腹一陣劇痛,低頭看去,他的小.腹已然被彎刀豁出了近一尺長的口子,刀口不僅長,而且深,連腸子都要跟着流出來似的。
他過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然而卻沒想過有朝一日會被這麼一個小兔崽子狠狠地捅這麼一刀,而那小兔崽子呢,早就不叫了,也不掙紮了,躺在鐵床上睜着眼睛看着他,十一二歲,沒長成,還是個孩子外貌,那雙眼睛也仍舊木楞,木楞同時還冷冰冰的,蒼白的一張臉,活像是陰曹地府出來的讨命的小鬼。
劇痛刺激下,他這才清醒過來,原來她早就偷偷撿起來了他扔在地上的彎刀藏在衣裙裡,這一刀又狠又穩,沒有絲毫拖泥帶水,但凡她方才有一刻的遲疑,他都不至于毫無知覺地挨上這麼一刀,也是他沒有防備,沒有料到,一個兔崽子竟有這樣的膽子。
他生平還是第一次受這麼重的傷,捂着傷口踉跄地退了幾步,跌在了地上。
她用的是他的刀,他知道他自己的刀是塗過毒的,劇毒瞬間蔓延開,麻痹了他的神經,令他的四肢不聽使喚,嘴也說不出話來,血不斷沿着傷口往外湧。
他看見那小姑娘從床上爬起來,雙手握着刀柄,沒有任何遲疑,沒有恐懼,隻看眼睛仍舊是有些木楞,木楞的瘆人。
他手腳并用,費盡全身力氣地想要往外爬,扯着嗓子想要叫,然而不等他發出聲音,刀就已經捅到了他的脖子上……
很短的時間,全部都已經結束了,還沒來得及發出劇烈的聲響就回歸了平靜,漏刻裡的水還在滴滴答答的流着。
元桃看着地上的屍體,又瞧了瞧自己手中的刀和身上的血,沒出聲。
她慢慢地轉過頭,看到一旁的香爐還在燃着,是上等的西域香料,散發出好聞的香味,她的手黏糊糊的,都是血,她輕嗅了下,一股腥臭味。
地上女孩的屍體已經冷了。
男人的屍體還在流着血。
誰又能想到呢?
這裡隻有不會反抗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