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瑟琳走出古靈閣,整個人簡直飄飄然起來,她從沒想過會這麼順利。
唯一可惜的是她不能跟任何人分享。
回到沙菲克莊園,艾瑟琳看着手裡的金杯認真考慮了一下要不要留下一個魂器供自己研究分裂靈魂這方面的魔法。
說實在的,這個金杯一直絮絮叨叨誘惑自己什麼無盡的财富。艾瑟琳隻覺得厭煩,真可惜靜音咒對這種老古董沒用。
對艾瑟琳而言,用不上的漂亮珠寶還不如一樣難得的實驗材料來得有用。她可是會拆掉一整套幾乎沒什麼雜質、火彩極好的紅寶石套鍊隻為了做仿制火牢符篆的女巫。
她糾結了整整一個星期,直到新的匣子再次出現裂紋才作出決定。
還是算了。
艾瑟琳充滿遺憾地舉起裁斷者,不再猶豫。
看着面前破損的金杯,艾瑟琳聳聳肩。
她不知道剛才的決定是否正确,也許她剛剛錯過了最接近利娜畢生追求的靈魂提取實驗的最好機會,但不管怎麼說,在這種不太平的世道活着還是以保命為首要追求比較好。
艾瑟琳又想起馬爾福,他一直以來仰仗的父親現在正在阿茲卡班過活。要知道馬爾福可是無數次因為哈利有個從阿茲卡班出來的教父譏諷他,現在也算輪到他頭上了。
離開學還有兩個星期,艾瑟琳把報紙放在一邊,那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對巫師的警告,要求所有巫師必須對現在的情形保持十二分的警惕。
甚至還附有一本紫色封皮的小冊子,裡面寫了幾十條的安全準則,包括但不限于:不要獨自離家、外出盡可能在天黑前趕回、與親友商定安全暗号等準則。
這要歸功于現任魔法部長斯克林傑。他嚴肅的臉正在艾瑟琳剛放下的那份報紙的頭版照片裡向民衆緻意。
艾瑟琳很難講她的心情。委員會既然有這樣有頭腦且手腕硬的政治産物為什麼還要讓福吉在任那麼多年?
福吉浪費了大量時間去跟鄧布利多搞那些根本不存在的政治鬥争,而這些寶貴的時間原本早就應當按照斯克林傑現在的做法進行戰争預備了。
唯一讓艾瑟琳感到為難的,由于魔法部管控收緊,難免有些過猶不及。她許多需要用的煉金材料,就連妖精塵埃、蠍尾和毒蕈這種東西都開始限制郵購。
所有的實驗都無法推進,就連她從法國郵購的都被扣在魔法部進行無限期的審查。
無論艾瑟琳在結束解決兩個魂器的偉大使命後有多不願意出門,都不得不離開她溫暖的巢窠。反正也要出門,艾瑟琳幹脆把購物地點從對角巷改成了翻倒巷。她相信那兒一定能買全她想要的東西,沒準兒還會有驚喜。
倫敦的雨霧像被施了延長咒,黏膩地裹着翻倒巷的石闆路。
艾瑟琳将好不容易在馬廄裡翻出來的褪色黑鬥篷又拉緊幾分,藏在兜帽陰影裡的眼睛警惕地掃過兩旁歪斜的店鋪。
不得不說,這兒的東西比之對角巷簡直過分齊全,當然,被坑的概率也大幅提升。
“吱呀——”
艾瑟琳推開尖叫坩埚店的破木門,店裡傳來貓頭鷹翅膀拍打濕石闆的聲響。艾瑟琳想起歐缬草,她可從不會讓它在下雨天在外頭奔波。
還不等艾瑟琳給店主看自己的購物清單,就有兩道黑影從店鋪後頭近乎油膩的霧氣中浮現出來——他們大概是剛買完東西。
最前方的女人披着綴滿骨飾的裙子,極其繁雜華麗的蛇形臂钏箍在她蒼白但線條漂亮的胳膊上。
是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
艾瑟琳的脊背瞬間繃直,舊鬥篷下的襯衫被冷汗浸透。
神秘事務司的混戰還沒過去多久,雖然她很丢人地昏倒了,但誰知道貝拉特裡克斯有沒有留意自己。
“沙菲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