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瑟琳剛坐下沒幾秒鐘，鄧布利多的講話就繼續下去。

“管理員費爾奇讓我告訴大家，今年絕對禁止學生攜帶從W.E魔法把戲坊購買的任何笑話商品。”鄧布利多的聲音依然洪亮，他看起來并沒有被鳳凰社繁重的工作累垮。

“真遺憾。”菲利亞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球：“這個隐形煙幕彈，就是從那兒買的。是韋斯萊家的那對雙胞胎開的，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取了這個奇怪的名字。”

艾瑟琳偷偷笑了一下，也許她知道。

Weasley&Esselyn，弗雷德原本想用她的姓氏，但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又用了名字。

顯然斯内普也注意到了艾瑟琳這邊的動靜。他隻覺得五髒郁結，原以為艾瑟琳已經知事了，但看起來她在情感上面的悟性大概跟隆巴頓在魔藥領域差不多。

不過魔藥學…斯内普微微笑了一下，聽着鄧布利多提高的聲音：“與此同時，斯内普教授，将擔任黑魔法防禦術的教師。”禮堂的竊竊私語聲一下子大起來。

艾瑟琳的表情一下子僵硬了，這麼多事情都改變了，怎麼偏偏這件事還在正常進行？艾瑟琳的眼前又浮現出斯内普被納吉尼咬住脖子的瞬間，她立刻低下頭，不讓自己控制不住的眼淚被别人看見。

這個假期她在解決魂器的間隙填鴨似的接觸黑魔法，即使是一些斯内普也不願意教的也被艾瑟琳漸漸了解。按理說這種惡毒的詛咒是會給下咒人一些負面反饋的，但顯然伏地魔并沒受影響。

不知道是因為伏地魔的力量太強大還是因為他的靈魂已經碎成一堆，所以負反饋跟這種情況相比，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斯内普的好心情一直維持到回到地窖。他當然不打算搬到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辦公室，地窖是他從在霍格沃茨任職以來就一直待的地方，更别提…斯内普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櫃子和材料桶。

這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規整了？是艾瑟琳。從她被自己自私地囚禁在這裡當成私有的家養小精靈開始。

斯内普又開始用手指敲桌子了，他在焦慮什麼？擔心艾瑟琳不再過來？他要不要在下次上課的時候關她禁閉呢？

不行，這隻會讓她繼續逃避。

斯内普還在沉思，敲門聲響起。他有些不耐煩地揮揮手，這個時間敲門的大概是馬爾福，估計是想向他質問關于盧修斯的事情。

門外的人慢慢走進來，被黯淡的燭火照亮了銀發。

“艾瑟琳？”斯内普有些驚訝，“我不記得自己取消了你的身份驗證。”

“我隻是，想有禮貌一點。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艾瑟琳原本清晰的口齒又開始含糊，“...教授。”

斯内普站起身來，慢慢靠近艾瑟琳，逼得她一直退後直到靠在裝着魔藥的櫃子上：“你到底怎麼了？”他試探着問：“是因為假期我沒給你寫信嗎？你知道的，那個人回來以後鳳凰社很忙…而且，蟲尾巴被安排在蜘蛛尾巷，我送信很不方便…”

艾瑟琳覺得鼻子又開始泛酸，她狠狠掐着指彎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

斯内普見她仍舊不說話，以為艾瑟琳還在生氣，猶豫着從口袋裡掏出一面鏡子遞給她：“如果你，很介意這件事的話…這個給你。”

艾瑟琳被斯内普的氣息包裹得頭暈腦脹，幾乎沒辦法思考，她隻能憑着本能接過鏡子，然後瞬間清醒：“這是…雙面鏡？您要送給我？”

她立刻擡頭去看斯内普，這回卻是斯内普逃避了艾瑟琳的視線。

“你如果要找我的話可以用它，我會随身帶着另一面。不會出現之前波特找不到布萊克的那種情況。但如果是在學校，我還是建議你直接來地窖。當然，我沒有别的意思。斯拉格霍恩的魔藥學教得也很好，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習慣我的教學方式的話…”

斯内普突然止住聲音。他在幹什麼？乞求艾瑟琳别抛棄他嗎？斯内普意識到自己的心态，羞愧得簡直想去借用米勒娃的時間轉換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