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早川希子樂天派的性格使人親近,夏亭殊不同于初見時應付自己的無奈,面對提問還能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
鐘栀了搖頭,心想這便是萬花叢中過的經驗吧,女人緣可真是好。
并沒有太多可說,還是圍繞那幾個問題,她聽到一半就累了,起身的時候夏亭殊視線追随,她說,“我渴了。”
早川希子并不在意,還在對着他提問,“所以,你們都不趁機出去看看?”
夏亭殊點頭。
她飄過來懷疑的眼神,“真的嗎?”
鐘栀了當時在倒水,擡眼和夏亭殊對個正着,對他歪了一下腦袋,“你帶她出去逛逛呀。”
他思索如何回答,早川希子已經給了他台階,“别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五年前的世界是什麼樣子。”她上下打量夏亭殊,又問,“栀了帶你出去玩過嗎?”
還真沒有。鐘栀了答,“他沒時間。”
這話聽着莫名刺耳,并且怎麼都像是意有所指。
夏亭殊抿唇,眼底閃過一層含義不明的神色,他說,“我一直有時間的。”
他難得失了風度,這麼不給一個女孩面子。
她回到原位,聽到話動作一頓,“那讓她帶你出去?”
對方面上沒什麼波動,但是下一秒鐘栀了被幽幽的詭異擊中——因為在桌子下面,夏亭殊夾住了她的腿。
他穿的長褲,隔着布料仍能感受到繃緊的肌肉,肌膚滾燙,就這樣纏住了她光潔的小腿。嘗試着動了一下,她沒能抽出。鐘栀了克制着不往下看的沖動,不悅地口語,松開。
他溫和而笑,不要。
直接地錯開視線。
不要什麼?不要松開,還是不要和早川希子出去?
鐘栀了隻有左腿空閑,踢向正在吐核的早川希子求救。她驚叫,“踢我幹什麼?”
夏亭殊倒是老實地把腿收了回去。他垂眸,悶不作聲。
鐘栀了決定離開這個危險分子,“不要再吃了,你去看畫稿。”
年輕的漫畫經理好不情願地起身。
等到早川希子走開,鐘栀了隔着桌子拽住了他的衣服,低聲同他耳語,“你死定了。下次你再來客人,我站你床頭。”
你以為你之前站得很遠?這種話講得讓人如此想入非非。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他無奈掰開她的手指,撫平衣領,認真評價,“為什麼隻許栀了放火?你這樣雙标,很不好。”
早川希子已經在叫人了,“鐘寶貝。”
她的聲音裡一點情緒都沒有,“來了。”
在隻有兩個人的空間,好友悄悄問,“你們就這樣住嗎?那袁初翌怎麼辦?”
鐘栀了皺眉,“我們都分了。”
“那江稹呢?”
“也好久沒見了。”
早川希子立刻翻包找手機,“我現在就讓他來。”
鐘栀了的臉冷了下來,一把抓住她,“……你是還嫌不夠亂嗎!”
這天早川希子并沒有久留,與鐘栀了溝通了漫畫劇本及分鏡之後,趁着對方修改的間隙悄悄和夏亭殊說,“你是不是喜歡我們栀了?”
他想說她誤會了。
可是立刻被打斷,“我看到你的小動作了。”
她指的是桌下。夏亭殊不好再狡辯。
短暫相處,早川希子卻對他充滿好感,隻說,“我們栀了隻和校草談戀愛……你這樣的,沒問題的啦。”
這算是贊揚嗎?
當然是的。他自然禮貌道謝。
至于得罪鐘栀了的結果是什麼?反正夏亭殊迎接到了一個異常沉默的夜晚。
她在白天把好情緒和耐心耗盡,一言不發,專注地吃着櫻桃。他靠着牆邊看她一會,還是坐到了她的身邊,鐘栀了把碗往遠離他的地方一拖。
“……”
他撓撓眉骨,沒話找話,“你會用舌頭給櫻桃梗打結嗎?”
“咳——”她直接嗆到。
夏亭殊笑,想要拍她後背幫助順氣,鐘栀了實在是怕了他的肢體接觸,身體往前一傾躲了開去,他舉在半空的手悻悻收回。
他再度試探開口,“鐘寶貝?”
她冷眼看過來,“怎麼了,小夏哥哥。”
“對不起,我不說了。”可是,慢條斯理的聲音響起來,“真的不想學嗎?”
學什麼?她倒抽冷氣,已經有些語氣沉重,“你是在和我炫耀自己豐富的歡場經驗嗎?”
當然不是,他不過想和她調|情罷了。自認為在她的接受範圍内,尺度控制得還可以,怎麼女孩就不高興了?
鐘栀了,“不要盯着我看。”
夏亭殊隻能轉頭。可是有些心思蠢蠢欲動。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問了出來,還是那麼荒唐的一句。
“你覺得,我可以當校草嗎?”
!!!
鐘栀了,“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