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前顧凜那個充滿了掠奪與狂熱的深吻不同。
秦聿深這個吻,顯得異常的青澀與笨拙。
他的唇瓣隻是輕輕地貼合着時洱的唇,帶着一絲小心翼翼的試探。
笨拙地、一下下地輕啄着時洱的唇瓣,不得其法,卻又固執地不肯放開,仿佛想要通過這種最原始最純粹的方式,來傳遞自己那壓抑了太久太久的、幾乎要将他逼瘋的洶湧愛意。
可是即便是這個吻再輕柔,秦聿深本身的侵略性就已經鋪天蓋地席卷時洱的身心。
短短十幾分鐘内被兩個男人親……
戀愛副本也不帶這個樣子的啊!
可偏偏男人在覺察到他的掙紮意圖時,一隻手穿過他的柔軟發絲,遏制住他一直往後仰縮的腦袋。
良久,吻到時洱都快要麻木的時候,秦聿深松開了手。
但這不代表可以抽身了。
“别動……”男人長臂一伸,攬住了即将逃跑的人的腰肢,如高山積雪般終年不化的冷眸,此時湧起幾分幾不可察的潮紅,但卻仍然克制着,低啞了嗓音道,“讓我抱會兒。”
下一秒,秦聿深的腦袋埋入時洱頸窩,與那天的那個夢一樣,親昵且放松地蹭了蹭,濕熱的呼吸吹拂着白嫩的脖頸,獨屬于少年身上的清淺氣息便這樣充斥着他的鼻間。
好香。
他側過臉,望着那幾乎隻隔了一毫米距離的薄薄的泛着瑩白色光澤的肌膚。
想舔。
喉結不自覺上下滾動了一下。
想伸出舌頭舔舐少年嫩滑的皮膚,想咬住他脆弱頸間的那塊軟肉,咬到他隻能紅着眼睛,哭兮兮軟綿綿地對着自己求饒。
最好還能放軟聲調,用哼哼唧唧的語氣喊着“老公輕點”。
秦聿深的眼眸暗沉了幾分,連帶着呼吸也變得越來越粗重。
他會輕柔地吻去少年濕漉眼睫旁的淚,然後用指腹摩挲着那洇紅,讓眼尾慢慢的、一點一點地變得更加殊麗動人。
但時洱并沒有感知察覺到窩在身上的男人的種種想法。
他隻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快因為供血不足而變得酥麻了。
秦聿深這麼大個人挂在他身上,灼熱的體溫隔着一層薄薄的布料與他緊貼着,燙得他想當場逃離。
“……秦聿深,”大概是被壓着近乎喘不過氣,時洱的聲音悶悶的,“你就不能……”
“不能,”似乎是猜到了懷中的人所言,秦聿深啞聲一笑,“真的隻再抱一會兒。”
“你……”時洱張了張嘴,想說“你放開我”,想說“你這樣壓着我很不舒服”,想說“我們這樣很奇怪”,可話到了嘴邊,又被他硬生生地壓下去了。
他能感覺到,秦聿深雖然看似強勢地将他禁锢在懷裡,但那環在他腰間的手臂,力道卻并沒有那麼重,甚至還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珍視。
他像是一隻受了傷的大型犬,在小心翼翼地向主人尋求着安慰與溫暖。
不論是昨晚夢境中那個溫柔體貼的愛人,亦或是初入副本時三番五次地吓他的那個攻擊性極強的鬼魂,都與眼前這個在他懷裡可以算得上撒嬌行為的男人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