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箐甯:“我?”
伸出一根手指反指向自己,蘇箐甯的臉上寫滿了“你在跟我說笑嗎?”的表情。
“我不是大夫啊!這這這,這會給你治死的!”蘇箐甯連連擺手拒絕。
蒙面男子不語,在蘇箐甯畏懼的眼神中他從自己的靴子裡抽出一把匕首,遞給蘇箐甯。
“用火燒一下,幫我把這釘子拔出來。”男子語氣風輕雲淡,就好像不是讓蘇箐甯拔紮在肉裡的釘子,而是拔一根掉出來的線頭。
“我,我不,不會。”蘇箐甯後退半步,意思明顯地拒絕。
“不會?不會就去死。”男子目露狠色,手裡的匕首也指着蘇箐甯。
蘇箐連忙途改口:“不,不會是不可能的!我拔,我拔!”
她抖着手接過那把匕首,匕首通體烏黑,異常鋒利,還很輕。
她去廚房找出火折子将匕首上下燙了一遍,吹涼後往男子身邊走。
蘇箐甯用力握緊匕首,她咽了口唾沫,靠近那傷口。
男子膚色偏白,腹部肌肉緊實漂亮,不過蘇箐甯暫時沒工夫觀察這些,她盯着那訂進肉裡的釘子。
“快點。”男子見蘇箐甯左左右右地比劃了半天下不了手,不耐煩地催促。
蘇箐甯被他吓了一跳,手抖了一下,匕首尖直接戳在了傷口上。
“嘶——想死嗎?”男子痛得抽了一口冷氣。
邁出了第一步,蘇箐甯狠狠心,直接剜了下去。
反正也是他叫她拔的,拔死了可不關她的事。
“哼——”将皮肉生生剜開确實痛苦,很快男子的額頭上就爬滿了細細的汗珠。
蘇箐甯握住那釘子的尾端,一用力,一鼓作氣将那枚釘子拔了出來。
伴随着釘子的拔出,鮮血就順着傷口噴了出來。
蘇箐甯連忙将那釘子扔在一旁,拿出手帕幫他捂住傷口。
但一小片手帕根本捂不住他的血,手帕很快被血液浸濕。
蘇箐甯傻眼了,她抓過一旁的薄被,一股腦地直接捂在了男子的傷口上。
捂了好一會兒,血液漸漸的流得沒有那麼快了,也不知道是因為蘇箐甯的法子起了作用,還是男子的血快要流完了。
“喂,喂……”蘇箐甯看着床上之人雪白的臉色,一陣心驚,不會真的被她治死了吧?
蘇箐甯忍不住伸手去探他的鼻息,還好還好,還有氣兒!
既然血已經差不多止住了,蘇箐甯從床下翻出止血的藥粉,給這位蒙面大哥灑了一整瓶,然後簡單包紮了一下。
忙完這些,蘇箐甯已經累得直不起腰來,她彎腰坐在床邊,偏頭看了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像具屍體的男人,心想着,這之後能不能活那可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蘇箐甯坐了一會兒爬起來,準備去把自己的私房錢扒出來帶回去。
她仔細地數着磚頭數,興奮地撬開磚頭的銜接處,從牆壁裡取出一個沉甸甸的包裹。
蘇箐甯美美地欣賞着自己的私房錢,沒想到這些年她攢得還真不少。
剛想打開,蘇箐甯就覺得腦後一疼,暈了過去。
在她倒下後,身後站着的另一個黑衣人顯露出身形。
那黑衣人見她暈倒了,轉身進屋。
“主子,屬下來遲,請主子責罰。”黑衣人恭敬地向蒙面男子行禮。
原來眼睛緊閉的蒙面男子睜開眼睛:“少聞,先離開這裡。”
那個叫少聞的黑衣人點頭,上前扶住蒙面男子。
男子走出屋門就看見趴在地上的蘇箐甯,他沉默片刻道:“這是怎麼回事?”
“回禀主子,這個女人行迹詭異,拿着一個包裹站在外面傻笑,屬下懷疑她偷盜主子财務。主子,要不要屬下……”少聞比劃了一個割脖子的動作。
蒙面男子:……
他揮手道:“你将她好好放到屋裡去,不可怠慢。”
”是。”少聞撓撓頭,顯然有些不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
他想,難道那些畫本子裡寫的都是真的,美救英雄後,英雄難過美人關?就連他主子這樣鐵石心腸的人物也不能免俗?
安置好了蘇箐甯,蒙面男子撿起她掉在地上的包裹,咳嗽着戲谑:“還真不少。”
“走吧。”
那人就這樣順手将蘇箐甯的全部家底納入囊中。
而此時悲慘的蘇箐甯依舊倒在床上不省人事,等她知道了自己私房錢被偷走的時候有多憤恨,那就是後話了。